朱武听了道:“多谢郎大人成全.不过.朱某猜测.朝廷必然会令你顺带押着谢千秋回京问罪.我们不想把这事闹大了.麻烦郎大人事小.若是连累了大人.那叫我如何回去交差.”朱武说道这里.将身子凑近了一点.在郎世龙的耳边说道:“你令了令照常押着谢千秋上路便是了.等到了一片叫做橘子坡的地方.我们自会有人來劫囚车.”
“可是……我手下新有一员女将.好生厉害.只怕……”郎世龙说道这里.话语里多了一份傲气.
朱武想着得才不是那些.若是郎世龙送人到绿林军中.那朱武宁可不要.这不是形式的问題.而是得不得谢千秋的人心问題.这一点上.是半点都不能马虎妥协的.朱武坚持地说道:“休说什么女将厉害.若是我绿林军当真沒有猛将.也混不到现在这般大的地盘.还何必与你联手.你翻过來灭了我们不是正好.”
郎世龙想想也似乎想到了其中的关节要害的所在.便当下应了.仔细听了朱武的计策的安排.一句一话在心里都仔细记了.
这要紧的事办完了.朱武便站起來告辞道:“郎大人.你他日走时.我就不來送你了.就此别过.多多保重.”
“朱军师也多保重.也请替我向大帅问安.你们放心.我一回到京城.便会与家师商议.到时候.我们怎地一个联系.”郎世龙说着说着就想起这要紧的事來了.
“到时候.我们自会有人与你联系.”朱武说罢便将斗笠重新戴上.道一声珍重.便由郎世龙亲自送出了后院里來.
郎世龙看着那个身影在夜色中消失.将后门关紧锁上.双手按在门面上.不由地吐出口气來.如释重负.
【下邽城·第二日】
史进坐在府衙改建的聚义厅里与吴用下着围棋.这时候已经是午后的申时.这正是悠悠而漫长的午后时光.
“你说.朝廷的任命诏什么时候能下來.”史进下了一颗黑子.在棋盘上形成了“羚羊挂角”.
吴用想了一下.一面在不远不近之处补了一颗白子.将史进企图冒进的势头都遏制下來.一面说道:“这种事.蔡京是最热衷的了.怎么地现在那换防的将领已经到了吧.只不过咱们的消息还沒有那么快罢了.”
史进沒有中规中矩地落子.而是继续剑走偏锋.同时接着话说道:“不是咱们的消息不快.是不知道这次换了谁來守.若是冲撞了哪路英雄.岂不是让人懊恼.”
“若是沒有本事.杀了又何妨.浪得虚名、酒囊饭袋之辈.活着和死了都一样.”
“报...”一个差役这时候在聚义厅外双手抱拳施礼.
史进一招手.允了那人进來.那差役快步上前來.在史进的耳边嘀咕了七八句.史进一面听着.一面那眸子依旧紧紧地盯着棋局.一步紧逼吴用一步地落了子儿.
那差役说罢.直起要來负手立在一旁候着.史进点点头.一脸似有所得的模样.也不知道是棋局上有了妙招.还是那消息來的喜人.史进挥挥手.令那差役先行下去歇了.
吴用问道:“朝廷的调令到了.”
史进深深地点点头.说道:“调令到了.换防的兵马也來了.城里的弟兄说.郎世龙等不及了.交割干净之后.便立刻打点起行程出城回京了.”
“看來.朱武的话.他是‘言听计从’啊.”吴用说笑道.
“换防的人叫做商南.是凉州人士.具体消息.沒有多少.目前知道的就这些.但朝廷要求谢将军要被郎世龙亲自押送回去判罪.”史进说道.
吴用笑笑道:“这不都在我们的意料之中么.雷横已经准备好了.正要‘负伤’上阵呢.就等大帅一句话了.”
“就让他歇了吧.这一次我亲自來.”史进说道这里.自言自语似地笑了一下.说道:“这几日派兵布阵.愁肠千转.也该痛快一时了.”说着落下一子.不但盘活了自己的棋子儿还封住了吴用的气.棋盘上顿时黑子儿的气势占了大半.
“妙.妙啊.”吴用说着.两人都不禁微微笑了.请记住我们的地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