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该跟他吼的,毕竟这种事情谁看到都会发飙……。
顿了许久,谁也没有再开口,空气中只能听到这个男人不太自然的喘息。
苏子安担忧瞟去,感觉事情再没比这更糟的了!
下一瞬间,喉间的力道撤除,他无力道:“出去!我现在没空跟你计较。”
苏子安刚想开口,对上他乍然怒射的眸光,立刻识相的咽了口唾沫,讪讪而出。
***
“我……。”她不知道该怎么缓解尴尬,一个字刚吐出来,就被面前的男人一把搂在怀中,唇瓣毫无预警的欺下,而她微启的兰唇给他了深入的契机。
他什么话都没说,只是透过唇齿的咬合发[泄]着他的愤怒。一点儿也不温柔,她能感受到满腔的怒火与悲痛。
下一瞬,一道旋风飞转,她被紧紧压在了榻下。
“你!”
他的唇刚游离开,她就意识到他的意图,可才吐半个字,他立刻再度封住兰唇,手毫不客气的解着她的罗衫。
他一点儿也不想听到她的声音,他再也忍受不了从她唇间吐出的字,他无法再容忍从她说出任何有关睿儿的事情,他觉得一定会被气死,气到吐血身亡,气到永不超生。
春草蛇的毒根本没解,在体内暂压两天,刚才的发怒气息乱窜,它再一次游走进血脉,一寸寸折磨着神经,他现在急需要发[泄],再憋下去,感觉会血脉膨胀而死。
而且他太想她了,这些日子每一天都是折磨至死的想念,这一刻,想到她将别的男人深深呵护,那种凌迟的心让他想在她全身盖满印记,让她清醒点,知道她是谁的女人。
情火暗动,瞬成燎原之势吞没了他的思维,他疯狂了吗?
疯狂了!彻彻底底疯狂了,他所有的理智都在面对她的时候轰然瓦解。
他迷乱又霸道的占有让她意识到了什么,顿时脑海怒火中生。
什么意思?他不相信自己?想通过这种方式来宣告所有权?
虽然她已经是他的女人,但这种方式让她感觉很侮辱,特别是他这么多天不见人,来了就发疯的占有……。
火热的唇过电般带过她每一寸肌肤,狂[野]的让她心颤,神智涣散前,狠咬舌尖一口,微微的血腥迫使她回神。
“北宫晟!你个混蛋,想发[泄]了才找我!我不是你的玩物!你给我滚!”
她挣扎着起身,却换来他更紧的压迫。
“玩物?”他到底还是停下了侵占,黑眸危险又迷离的看向她,眸光中的不置信与愤怒犹如奔涌的狂河,几乎将她淹没,如果先前的怒火是火山喷发,此刻就是火海肆意。
沙哑的声线更带着几分致命的毒。
轻咬下唇,纳兰芮雪不好意思侧头,她只是心急口不择言而已,可她真不喜欢这样的感觉,满满的侵犯让心里很难过。
北宫晟沉闷的喘着粗气,蛇毒的弥漫让他神智有些混乱,膨胀的越来越难受,他知道这样对她不好,可除了她,又能找谁?
他谁也不想碰,只想要她一人。
没有时间解释,再次吻住了那个让他心火怒升的唇瓣,指尖的飞解令她的衣衫快速剥离,茶青色的肚兜很快落入眼帘。
纳兰芮雪此刻心头除了难过还是难过,没想到曾经对她无比尊重的他如今会用强迫的方式……,他跟那些混蛋男人有什么两样?
趁他立身解衣衫的时候,她飞起一脚将他踹了下去。
“砰!”他摔的很重,她听到清晰身体与大地碰撞的声响,心头微颤。
他……怎么不躲?就算不躲,以他的身手没道理会真重摔……。
北宫晟怔愣的看着她,立手支着地,强忍许久还是没憋住喉头的腥甜,伴随着微咳从唇角溢出血迹。
触目的红是那么的耀眼,他陌生的看着她,先前一切杂乱的情绪都伴随着这一脚归于平静,犹如一汪沉寂的死水,寻不到半点光泽。
空气中,两人静默对望,纳兰芮雪指尖蜷缩,不知道该不该上前扶他起来,想了想,还是先低头拉紧自己凌乱的衣衫。
北宫晟平静半眨眼帘,看到她拉衣襟的动作后唇角浮起苦笑,转头半扫,目光游离中扫到被扔在角落的虎皮上再也无法移开。
她系好衣衫抬眸瞟到,心颤如雪崩,张了张嘴,却吐不出半个字。
他如此的安静,先前的暴戾尽数退却,弥漫在空气中的是如此的哀伤,她能看到他灰暗的眸底深处解不开的难过……,让人心碎的难过。
费力的撑起身子,北宫晟晃了晃身影站稳,一步步走向虎皮,她抬起手,却只能抓到一把虚无的空气。
“晟……。”
她开了口,却还是不知道该说点什么,虎皮的确是她亲手扔掉的。
他缓缓拾起,拍了拍灰,手腕的虎爪之痕还在,是那么的肆意无情的嘲笑。
唇角的苦笑越来越深,似乎有什么东西在破裂……,碎成一地残渣。
十指紧攥着虎皮,手背青筋曝露。他很用力的攥着,似乎要将所以的难过凝聚到掌心。
“撕拉!”
下一瞬,完整的虎皮一撕两半,她惊愕瞠目,他却十分平静。
微微侧头,不等她低呼出声,指尖摸向了金心风铃。
背对这她的身影在昏黄的烛光下拉的很长,苦笑的声音传来,颤动的空气中泛出涟漪。“怎么不将它一起扔了?”
他在轻笑,笑的极其清淡,却透露出满满的心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