姗米很愿意相信列飘弦预言的拉媞会成为宗师,但是对列飘弦自吹自擂说是他引导的功劳却并不相信。
虽然有安德罗波夫的前车之鉴,姗米知道了列飘弦的水平挺高的,但是她并不认为高到能够指导拉蒂纳芙的地步。
因为她在现场亲眼观看了对战的全过程,除了刚开始的时候拉媞好像被动了一下,但是很快就调整过来,然后就狂风暴雨一样制住住了对手。这个过程之所以让她印象深刻,就是人家一直担心侄女一个收手不及重创了列飘弦。
满眼看去,几乎都是拉媞随心所欲的进攻线路,反观列飘弦却只有招架之功没有还手之力。虽然那把刀舞得像一朵花一样煞是好看,但是那些花朵看上去就像是在凛冽的暴风雪中苟延残喘,或者像是暴露在狂风暴雨中的火苗。
总之华丽的表演掩盖不了被动防御的事实,在姗米的眼里,最好的证明就是列飘弦没有一次像样的进攻,好像就连一次像样的进攻机会都没有找到。
所以说内行看门道,外行看热闹。姗米当然不可能知道,在她的眼里惨不忍睹的列飘弦如果主动进攻的话,那么拉媞的唯一下场就是:刚刚上场就被一刀砍翻在地。
以姗米机甲小白的级别,理直气壮地认定了列飘弦是在吹牛绷面子,但是却相信了他的预言。与其说这是她认可了男友的眼光,不如说这个判断符合她的心理预期。
所以在接下来的时间里,已经开始憧憬美好的未来了,像一只小黄莺唧唧咕咕,语无伦次的描述着家族和她自己的光明前景:
赫伦家族,也就是姗米家,在马国传承悠久,地位还算显赫,勉强能够跻身一流行列。可惜的是一百多年来没有拿得出手的武力支撑,马国以武立国,没有强力的存在,就会束手束脚,自己都觉得欠缺底气,往往争取利益的关键时刻挺不直腰板儿。
如果大侄女当真能晋级为本国的第七名机甲宗师,那么用不了多长时间,就能支撑赫伦家族成为超一流的显贵。再考虑到拉媞四十岁的年龄,能够庇护家族上百年的时间。有了这么长一段黄金时期,家族的底蕴就很能够积累的很深厚了。
叽叽喳喳的说了半天,终于暴露出小官迷的本来面目:“本来成为马国有史以来的第一位女总理只是我的梦想,一个奋斗的目标。现在看来就不仅仅是梦想了,而成为了可能。拉媞和我的关系最好了,是她把我带大的,到时候一定会站出来支持我的。有一个宗师站台就能够拉来一半的选票,那时候谁是我的对手?”
话还没说完,姗米自己就“咯咯咯”的笑出了声,列飘弦对此无语得很,要是让她知道了身边还有一个比宗师还牛的存在,会不会*着自己加入马国国籍呢?嗯,恐怕不是会不会,而是一定会。
笑完了的姗米准备对着唯一的听众继续进行魔音洗脑大-法,很不幸或者说列飘弦很幸运,房门被拉开了。
拉蒂纳芙站在门口再次认真地整理了一番衣服,把不存在的褶皱轻轻抚平,然后在迈着庄重的步伐一步一顿的走到列飘弦面前,双手抚胸右膝跪地,低下头颅碰触左膝盖三次。然后才抬起头直视列飘弦的双目,用缓慢的语速,带着一丝类似吟唱的味道许诺道:
“高贵、仁慈而慷慨的大师,我,拉蒂纳芙?佐佐弗?赫伦在此时此地以祖先的名义起誓,我承认您是我永远的导师和指引者。我将誓死维护您的尊严,用生命完成您的命令。此誓已成,永无反悔!”
列飘弦坦然接受了拉蒂纳芙的跪拜,双手虚引请拉媞起身,庄严承诺道:“拉蒂纳芙?佐佐弗?赫伦,品格高贵的赫伦家族成员。我,东华人列飘弦承认你是我的第一个正式弟子,在以后的日子里我将竭尽所能为你答疑解惑,为你指引前进的道路,绝无隐瞒。现在我教给你一个任务,在我离开马提系诶卡提星系的时候,尽你的所能保护和支持我身边的女孩,美丽高贵善良的姗美伦?赫伦。”
拉媞再次单膝跪地承诺道:“如您所愿,高贵无私的大师阁下。”
列飘弦放松了脸部肌肉,认真的对拉媞吩咐道:“好了,仪式已经完成了。以后在我面前放松点,不需要那么正式,不要太过于拘谨。称呼上你可以直接叫我的名字,或者叫我欣吉也可以。这也是我的另一个命令。”
拉媞欠身回答道:“遵命,大师阁下。”
列飘弦学着耸了耸肩,无奈的摇摇头,算了,以后慢慢来吧,希望等互相熟悉了以后能够矫正过来。被一个年龄是自己两倍多的女士毕恭毕敬的对待,让他很不自在。
观看这一场拜师大戏的姗米遵从古老的礼节,强忍着爆棚的好奇心没有贸然打搅。这个时候终于可以开口说话了,急不可耐的问了一连串的问题:
“刚才不是我的幻觉吧?拉媞真的拜你为师了?刚才你说你在对战过程中指点拉媞没有吹牛?拉媞真的晋升宗师了?你能指点被人成为宗师那么你也是宗师了?”
当然这些问题她自己都有了肯定的答案,正处于极度兴奋的状态中。高兴至极的情绪既是为拉媞、为家族,也是为了她自己,当然还有为了列飘弦。
幸福来得如此的突然,往往让人难以置信,心里面总觉得如梦似幻般的不踏实,总想说几句话让别的人为她证实一下。
拉媞本来和这个小姑的关系就很好很密切,更何况小姑还是大师的女朋友。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