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空之中到底有没有物质是早有定论了,起码在属于物质密集区的东华邦联本土空域内,每立方米含有的粒子数量超过了五个数量级,其中还有在星系内很难发现的反物质粒子。科学家从宇航初期以前就认为宇宙中另外有一种无处不在的暗物质,而且这种观念现在已经被广泛认可了,但是暗物质才存在是如此的诡异,性质是如此的难以理解,所以到目前为止关于暗物质的探索还仅仅出于理论阶段。
无论虚空中到底充斥着神马东西,其中一点是可以肯定的,虚空中绝对没有空气,更准确的描述是没有大气层,所以声波就无法传播。
如果不是这样的话,人类肯定能隔着大老远的就能听到一种不明含义,极度亢奋的喊叫声。当然了,这不是什么灵异事件,而是大男孩列飘弦忘乎所以的大呼小叫声。
成功地到达第一个中继站以后,列飘弦收起了黑犰狳换乘交通艇进行了第二次超空间跳跃,然后换成更小的救生艇玩了第三次,又换成了重装机甲、轻型机甲,最后换成了小铁匠微型机甲。
一路上不停的改变着花样,玩的是不亦乐乎,忘乎所以,仿佛回到了孩提时代无忧无虑的时候,只不过原先的游乐场变成了茫茫太空。
也只有在无垠的宇宙空间中,人才能回归本源,才会忘记那些可笑的勾心斗角,抛开所谓的雄心壮志,敞开心扉感受造物的神奇。
正因为这样,达到了物我两忘的列飘弦忘却了一切,直到一头撞进了旅途的终点??镬阳山别墅的后院,还在小铁匠里大呼小叫。问题是这里可不是没有声波传递媒介的太空中,所以那种?呜!……、哇!……、咦!……”之类的鬼哭狼嚎声。不免被正在别墅里谈天说地的人听到,然后打开后门探个究竟。
列飘弦看到温大小姐和杨小小姐用一种看待顽皮的小孩子那样的目光,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时,忽然回过神儿来,急忙滚出机甲,不好意思的干笑了两声掩饰自己的尴尬。
独立自强的温大小姐可没有什么所谓的理解或者说同情心,似笑非笑的目光转成了更加让人难堪的戏谑。倒是一向崇拜列家哥哥无所不能的小柳扭着小腰,迈动细长笔直的圆规腿凑了上来,挽住列飘弦的手臂娇嗔道:“哥,回来都不先说一声,还跑到院子里学鬼叫。”
列飘弦顿时无语了,怎么成了鬼叫了?!我这是胜利的欢呼好不好!
不管怎样,人家小柳这种表现比温大小姐好一倍,好十倍,好百倍,好千万倍,所以一定要予以鼓励,所以列飘弦一俯身抱着小柳转了几圈儿,让银铃似的笑声洒遍了初夏的山麓。
看到温少校戏谑更甚的目光,列飘弦高兴之余也不以为忤,放下小柳揽着纤细的小腰来到大小姐的面前,同样伸出空着的右臂将她揽在怀里体贴了一会儿,才左拥右抱的走进房间。
不过列飘弦马上就为自己忘乎所以的言行举止后悔莫及,房间里的主座上,一个年约六十岁左右的老帅哥正板着脸迎面看着他们。
列飘弦赶紧放开搂着二女小蛮腰的手臂,正了正脸色,接连行了三个九十度鞠躬礼,行礼完毕才恭恭敬敬的问候道:“爷爷近来身体可安好?”
原来这位正是郑国星上议院副议长,政府副首相,大司马,秋冬双冢宰列战蕴列老爷子。老爷子腰杆儿挺得笔直,等小列行礼问候完毕,冷着一张老帅脸满腹怨气地回答道:“不好,一点都不好。人老了就讨人嫌了,既没有人管有没有人看,身体耗得起来吗?”
列飘弦顿时被浓浓的酸气熏翻了,讪讪地不知该如何回答。想想自己自从去年初放寒假的时候,回到郑国星陪了老爷子两天之外,已经足足一年零一个季度零一个月零一天没有去看望他老人家了,确实有点儿不像话。
温柔作为对口列大宗师的联络官,非常清楚眼前这位郑国星三号人物,掌管邦联一个成员*事、司法两大领域的实权人物是何等的存在,所以对老人心存敬畏。但是心思单纯的杨夕柳,却不把这位两天以来一直对她和颜悦色的老人当成什么不得了的大人物,过去用双手摇着列战蕴的手臂央求道:“列家爷爷,哥才回家,不要对他那么凶吗?您这样我哥才不敢回家看您的。”
正所谓一物降一物,卤水点豆腐。列尚书对于这位天真烂漫,心思纯粹的小姑娘一点儿辙都没有,只好放下架子吩咐道:“都坐吧。哼!要是让人家知道我这个糟老头子怠慢了大宗师殿下,万亿东华民众非把我的老骨头拆散了不可。”
这句话可不好回,列飘弦和温柔并肩在下手为坐下后只有装作没听见,只有小柳咯咯笑着回答说:“怎么会呢,您是我哥的爷爷,怎么教训他都是可以的。”
这句话让老爷子听了舒服,脸色稍有缓和,微不可查的颔了颔首。一直察言观色的列飘弦看到爷爷心情转好,赶紧附和道:“小柳说得对,您怎么教训我都行。”
同样的意思不同的人说出来效果是不一样的,本来已经准备歇气的老爷子一听到列飘弦这句屁话,心里的火气又在蹭蹭蹭的往上冒,再次板着脸说道:“我一个没人理的糟老头子岂敢教训殿下,也没指望过沾大宗师殿下的光。”
列战蕴越想越气愤,站起来继续训斥:“我的孙子成了大宗师本来是件值得高兴的事情,可是满天下该知道的都知道了,就只有我这个糟老头子被蒙在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