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兵把李氏拎到钱家别苑门口便把她像没用的垃圾一般随意丢到地上便走了。
王窦儿让冬秀关门,秦双双终于回过神来发了疯似的扑向王窦儿:“王窦儿,你这个贱人,害死了我爹不说还这般作践我们母女,你会有报应的。”
王窦儿淡淡地扫了秦双双一眼:“秦双双,我已经给过你很多次机会了。
如果你识相一些,不在里面闹事,我还能网开一面就算你们没事也会让你们继续在里面装死。
我们不差两碗饭,就当打发乞丐。”
秦双双羞愤难耐,王窦儿只把她们当乞丐?
“你知道我们是什么身份吗?居然敢如此……”
“什么身份?那个被追债人追到这里讨要货款却拿不出半文钱的秦家大小姐吗?还是说死皮赖脸,身体康复了却不愿离开的秦家大小姐?”
附近在围观的百姓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这秦家母女可不是什么好东西,以前家里富贵的时候可嚣张跋扈了。
不把我们这些底层人当人看。”
“我之前只是不小心撞到他们家看门的狗,他们却把我抓起来毒打了一顿,说我的命不如一条狗……”
秦家占着有权有势不把底层人当人看,现在落魄了,大家恨不得都踩上一脚。
看着汹涌而至的人群,秦双双吓得脚软。
以前那些人一个个为了能进秦家工作或者讨点好处,见了他们哪一个不是婢膝奴颜的。
就算被他们欺负了,也不敢说一句不。
现在倒好,看到他们落魄了就来落井下石。
若是有朝一日,她们能东山再起,她定要让这些人好看。
“发什么愣,赶紧走。”
就在那些人要围攻之际,李氏不装死了,急忙从地上爬起拉着秦双双的手一路狂奔。
两母女恨死了王窦儿,一路狂奔好不容易回到了秦家,家里的门已经被毁了,就连上面的铜把手都被人拿走了。
门口那两尊威武的石狮子也不见了,那两只石狮子嘴里的球可不是普通的石头而是通体莹白,晚上会发光的夜明珠。
爹爹以此来彰显秦家的富有,不料她们只离开了几天,家里就被搬空了。
能搬的都搬走了,门,窗,各式各样家具,衣物……都搬走了。
以往辉煌,不可一世的秦家败落如乞丐窝,就连一张像样的床都没有。
很快那些债主听闻她们被赶出来便找上门来讨要钱财。
李氏被逼得无路可退,只好应承那些人拿地契交换。
可当她来到存放地契的地方,这才知道地契也不见了,她们在城外的买的地和别庄的地契都不见了。
还有当初买下的京城的商铺的契约也不见了。
李氏双眼猩红,悲愤欲绝。
是奶娘,那个贱人知道她把好东西都藏在这里。
“真是养不熟的白眼狼。”李氏气愤地说道。
原本想依靠那些地契东山再起,可现在啥都没有了。
秦双双一下瘫坐在地:“娘,你不是说还有地契吗,地契呢?”
她又在李氏找过的地方找了一遍,地都要给她刨穿了,却什么都没找到。
“这下我们什么都没有,只剩下这一间宅子了。”秦双双无力地瘫坐在地,感觉天都塌了。
她怎么也想不明白,原本一直好好的,只是一场病罢了,她的家就没了。
“这间宅子是你的?想太多了吧。”
一把欠揍的声音从她们的身后响起,秦双双和李氏纷纷回头看了过去。
是钱员外。
他的脸上挂着嘲讽的笑容,双眼就像毒蛇的信子在她们的身上扫过,恶心得让人反胃。
李氏站了起来,来不及擦干净手上的污泥:“钱万山,你疯了吧,谁让你来我府上胡说八道了?”
“什么你的府上,你的脸有这么大吗?我还想报官说你闯进我的府上挖我府上的东西呢。
不管你挖到了什么都给我放回原处,因为那是我的。”
“什么你的,你的脸皮倒是够厚,比我脚底踩到的狗屎还要厚。”
她在钱家别苑住的那段时间,学了很多骂人的话,粗俗且难听,都被她记下来了。
这个时候拿来骂钱万山,最适合不过。
秦双双张牙舞爪地冲向钱员外,还没对他动手就被李氏拦下。
钱万山这个老狐狸跟他们一直不对头,现在过来火上浇油,一定不会单纯只是为了嘲笑她们这么简单。
“原来是踩到狗屎了,难怪这么臭。”
钱万山从怀里拿出了一张纸慢慢地在李氏母女面前打开,上面赫然是这间宅子的地契。
李氏双眼一红,作势要去抢:“我的地契怎么会到你的手上了?”
难怪钱万山这个狗东西声称这宅子是他的,原来是地契在他的手上。
“是不是你来我家挖了我们的地契,你这这只老狐狸,小心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钱万山冷笑了一声:“这宅子是我真金白银买下来的,我怕什么。”
他拿出了宅子转让文书:“看清楚了吗,这是户部的文书,还能有假?
立即给我滚,不然休怪我不客气。”
呸,小丫头片子,口出狂言。
也不知道是谁给她的勇气,喝口水都能塞牙缝,居然还敢过来跟他叫嚣,真是不知死活。
本来他并不想买这宅子,毕竟他的手头有些紧。
不过奶娘辗转问了好几个老板都没人敢下手买下秦家的宅子,怕会得罪李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