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窦儿抱起小宝,随便帮小宝把脉,确认小宝没事了才放心。
“还难不难受?”王窦儿温声细语地问道,忍不住摸了摸小宝发黄的头发。
这孩子和他大哥一样,身无两两肉,抱在怀里可轻了,一点重量都没有。
手感一点都不好,骨头。
有机会,她要把这两小只养多点肉,抱着也能舒服一些。
柳璟看着主动要抱的小宝,整个人微微一怔,他是眼花了吗?
小宝胆子小,很少跟人亲近,更不用说主要要抱了。
王窦儿到底对小宝做了什么,小宝居然跟她这般亲近。
“不难受了。”小宝摇了摇头,把头窝在王窦儿的怀里。
刚才他腹部绞痛,仿佛有人用刀在他的肚子里一顿乱捅,但是王窦儿喂他喝下几口甜甜的水之后他就不难受了,仿佛觉得浑身都很轻盈,很舒服。
“你能不能再给我喝糖水啊?”
小宝突然小声说道。
王窦儿了然,难怪这小家伙一醒来就粘着她,原来是惦记她的灵泉水了。
灵泉水珍贵,那可不是想喝就能随便喝的。
喝多了,身体的变化也大。
“糖水?”大宝睡得迷迷糊糊的醒来,听到糖水二字,一双眼睛都亮了。
“小宝,你刚才说喝糖水?哪里来的糖水?”
这个年代的糖可不像后世随便买,可金贵了。
普通人家,若是招待客人喝两碗糖水,都是十分难得的招待了。
大宝和小宝两人在家不受待见,别说吃糖了,连糖水也没咋喝过。
小宝回想了一下那甜滋滋的滋味,忍不住舔了舔唇,仿佛那甜滋滋的滋味还在似的:“是啊,甜滋滋的。”
大宝忍不住咽了咽口水,他也想喝,但是……
他偷偷地瞄了王窦儿一眼,不敢开口。
“没有了,家里就那么点糖,都给你这个小馋猫喝完了,下次吧,下次等我买了糖,再冲给你们俩喝。”
两小只虽然有些低落,但也不敢表现得太明显。
王窦儿出了东屋,松了口气,还好柳璟并没有察觉家里压根没有糖。
要是他问起糖的事,她还真不知道要如何回答。
这个家太穷了,啥都烂,啥都缺。
烧火的木柴是王窦儿用一些旧家具拆了当柴烧,没用几天就没了。
王窦儿想上山砍柴,把家里翻遍了也没找着柴刀。
实在没办法只好去隔壁去借,不过附近人烟稀少,王窦儿走了好长一段路才找到了一个小院子。
一个慈祥的老奶奶在院子里喂鸡,看到王窦儿一脸心事地走在路上便叫住她。
“老四,媳妇,这是怎么了?”
王窦儿记得她,她是柳璟的大伯娘,老柳头的大嫂。
柳大娘也是石头村人,自小和老柳头的大哥有婚约,到了适婚年龄便跟了老柳头的大哥。
给老柳头的大哥生了一个儿子,两个女儿。
老柳头的大哥在外务工,感染了肺痨死了。
柳大娘一个年轻的寡妇带着三个儿女,一路艰辛地走过来。
现在儿女长大了,都成亲了,孙子都有十岁了。
家里的环境虽不好,但柳大娘的心地善良,她是柳璟的亲戚中唯一一个过来看望柳璟的人,还送了十个鸡蛋过来。
“大伯娘,我想到山上砍柴,但是家里没有柴刀,所以……”王窦儿为难地看向柳大娘。
“我家里有,我拿给你。”
柳大娘转身往厨房的方向走,王窦儿脸上一喜急忙说谢谢。
柳大娘的儿媳妇林氏从屋里走了出来,看到王窦儿,面色变了变。
“娘,你怎么把柴刀拿出来了?”
“借给你二叔家老四的媳妇,她要上山砍柴。”
林氏面色变了变,扫了一眼王窦儿的方向,面露嫌弃:“听说她是一个傻子,要是把咱们家的刀弄不见了,找谁要去。”
林氏的话说得不小,王窦儿站在院子门口也听得一清二楚。
“大伯娘,要是不方便,那就算了。”
柳大娘无奈地看了眼自家媳妇:“每个人都有不方便的时候,更何况那孩子又不傻,不会弄不见咱们的刀。”
林氏只是不喜欢王窦儿而已,但她对柳大娘十分孝顺,柳大娘要借,她也没办法。
王窦儿接过柴刀谢过柳大娘便上了山。
上山只有一条崎岖的小路,坑坑洼洼的,一个不小心就会滚到山下去。
山路难走,但也不乏有村民上山砍柴。
王窦儿在山上看到了很多草药,不过几乎没有被人采摘过的痕迹。
一开始王窦儿还挺吃惊了,村里很多人连看病都看不起,怎么就没人想到来这里摘草药回去呢?
不过转念一想就明白了,村里的人基本都是些背朝天面朝地的庄稼人,每日都勤勤恳恳地种地。
字都不认识几个,别说看懂医书了。
放着大片的草药不摘,难怪长得这么好。
王窦儿摘了一些比较常见而她的空间里又没种的草药。
这片山林很大,有野兽出没,有人曾上山后没有回来过,出了几次事以后村民只在山腰附近活动,捡些柴回去烧。
王窦儿一人往山里走,在山上做了几个陷阱,涂了些灵泉水在上面。
做完这些,王窦儿便去砍柴了。
她喝了些灵泉水,恢复了些力气,不再像刚穿越过来那样瘦弱无力。
砍完柴,王窦儿又去了一趟她挖了陷阱的地方。
她一共挖了三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