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子第三轮进攻开始了。一轮炮击之后,南门楼轰然倒塌。几个士兵来不及躲避,被压在瓦砾之中。正在指挥战斗的二纵队司令贺进财急忙安排救援。
南城门已经面目全非。连日的轰炸,城门几乎成了瓦砾堆,在外面形成一个斜坡。此时,顺着填平的几段护城河道,鬼子兵呈多路纵队,向城门冲来。最前面,几十个光着上身,头缠白布条,腰里挂满手雷或者背负炸药包的敢死队员,端着冲锋枪,喊叫着冲了上来。
“射击手、机枪手把鬼子敢死队打下去!”一边喊着,二纵队三营长牛满囤亲自*起一挺机枪,狠狠地扫向鬼子敢死队。一发子弹射来,牛营长不顾肩膀鲜血流淌,晃悠一下,咬牙坚持着继续扫射。
一声巨响,差点冲上城头的的一个重伤的鬼子敢死队员,毅然拉响了身上的炸药包。轰隆隆过后,南门楼被炸矮了一大截,十几名士兵伤亡。但同时,好容易冲到斜坡上的七八名鬼子兵,以及尾随在后面的几十名鬼子也跟着遭殃,多数被炸死炸伤。
北城门外,城楼上的哨兵突然看到前面护城河里冒出几十颗脑袋,急忙鸣枪示警。正在北门附近巡查防务的一纵二营长杜玉国急忙登上城头,举起望远镜以看,忙上喊道:“准备战斗。”
二营作为主力之一,在昨日战斗力。连续打退敌人三次强攻,可谓功劳卓著,但伤亡也不小。昨天被二纵部队换下来后,清点损失,死亡和重伤超过一百人,轻伤五十多人,全营伤亡将近一半,可以说损伤巨大。经过昨晚,加一上午休整,士气重新恢复。听到命令,除了轻伤员被强令留守在城下,作为预备队之外,一百多名官兵迅速进入阵地。
杜营长从身后警卫手里要来步枪,喊道:“注意隐蔽,神枪手散开,给鬼子点名。”说着,迅速开枪,一个在护城河里冒出脑袋换气的鬼子被击毙,漂浮在水上。随后,噼啪噼啪,零星的枪声中,护城河里尸体迅速增多,河水逐渐变得黑红起来。
同样的场景,在东门也上演着。“看来鬼子耍花招,迫我分兵啊。”听到通讯兵的敌情报告,光头司令对参谋处长兼翻译官白天赐说道。
“是啊,这都是障眼法,敌人不仅是在迷惑我们,同时也是在试探,想找到我们的防守弱点。因为单纯就鬼子兵力而言,它们可是处于劣势,不可能大规模分兵,开辟第二主攻战场!”
“传令:东、北门守军官兵,坚守自己岗位,坚决打退敌人进攻。”光头发出命令后,对白处长说道:“老白,你在这守着,我到东门看看。”
“还是我去吧,有什么状况,我随时打电话请示!”白处长急忙拦住光头,抢着去一线巡查敌情。
很快的,总司令率领的部队全部进入五里墩。在尖刀部队的扫荡下,村南的零星鬼子被解决干净,越来越多的战士换上了敌人军装,加入到总司令打头阵的队列当中。借着服装掩护,村内留守的鬼子很快被肃清,大部队将五里墩大部控制住,向村东头*近过去。
村东北,一所大宅院里,鬼子几十名骑兵列队完毕。一个少将挺胸昂首走出门洞,对于哨兵的敬礼不理不睬,在勤务兵帮助下,吃力地爬上马背。故作潇洒地挥挥手,骑兵队尾随着他,向村外开拔。但是刚出村口,还没等放开马缰,一排枪声扫来,包括少将在内,十几名骑兵一头栽下马来。剩余骑兵遭到突然袭击,急忙回撤,后面枪声随身而至,等冲到村头的司令部门口,活着的只剩下三个了。
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传来,上百名骑兵瞬息之间卷进村子。冲在前列的一个魁梧凶狠的汉子,手里端着轻机枪,背后插着一把飘着红绸子的大刀,一阵扫射后,门外的鬼子全部被消灭。
接下来,前面十几人掏出手雷,顾不得从院墙上伸出来的无数枪口,朝院内扔去。轰隆轰隆的爆炸声过后,魁梧大汉勒着马头就要朝院子里闯,后面士兵急忙阻止。此时,院墙上一排枪支,再次冒了出来,魁梧汉子只好下令向街内撤退。刚冲过一条南北街,村北上百名鬼子兵端着枪,射击着跑过来。
魁梧汉子两面受敌之下,急忙命令部下下马,分头躲避着向村东河村北两个方向的鬼子对射起来,一时间双方展开了对峙。
“糊涂,莽撞。”正向村东压过来的总司令所部加快脚步,从西南两个方向展开了助攻,同时分别派出两个连队沿着巷道向敌人屁股后面绕去。
骑兵部队突然发现身后密集的枪声传来,大吃一惊之下,反现了数百人的队伍出现在身后,其中隐约的发现几十个鬼子兵夹在中间。一个出身于总部侦通大队的骑兵排长,很快认出了自己的战友,大声喊道:“兄弟们,我们的战友来了,援兵来了!”
趴在街道拐角,坚持在最前面射击的铁头顾不得回头,高喊道:“兄弟们,上刺刀,杀小鬼子!”
身后随即响起整齐有力的喊声:“上刺刀,杀鬼子!”
“都趴下!”一声高喊,让骑兵队大震,停下脚步,看着西面一个穿着白上衣,黄军裤快步走来的英姿飒爽的少年。
“你是谁,退后!”铁头怒了,自己刚把士气调动起来,被这小子一嗓子,全打散了,怎么不生气!
狗剩双手王八盒子,瞪着他吼道:“瞎了你的狗眼,连总司令都认不出来?”
“总司令?”铁头愣了,这时候,少年军老队员终于看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