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袁昌逸又交待了一些事才离开,二楼,就只剩下袁沧和袁清二人。
目光幽深的看着那个大洞,袁沧沉声道:“这个结果,你可满意了?”
袁清脸色微变,道:“沧哥,你知道我并不是故意的。”
“并不故意,是啊,你不是故意的,你就是想为难一下袁素卿姐弟而已。”袁沧低声叱骂,转头看着袁清,“你如今也已筑基了,昌靖也去了,你和他的那一点恩怨还需要记一辈子吗?不说你还是个长辈该有你的包容之心,就说那两个孩子,他们已经够可怜的,你何必再去踩上一脚。”
在袁沧的这番话下,袁清的脸色愈来愈难看,不由冷哼了一声:“我就该包容袁昌靖,就该被他羞辱吗?他死了,那是活该,我既然活着,又何必要活的那么憋屈。”
“你憋屈什么,你已经贵为袁家的清长老,不论嫡系旁系,来者都要尊称你一声清长老,你需要将那些往日的仇怨报复两个孩子身上吗?”见袁清依然不松口,袁沧继续喝斥道。
“我哪有报复他们,不过是稍稍拦了你一下而已!”袁清冷笑道,“哪晓得那个袁素卿一言不合,就要闹出人命,果然是袁昌靖的种,和他一个性子,这两父女,恐怕最后结局也相差不大。”
“你……”听闻袁清的话,袁沧脸色一变。
而袁清自己说完,却不等袁沧说话,冷笑着转身就离开。
看着袁清的身影消失,袁沧面色几番变幻,终是幽幽叹了一口气,低声喃喃:“昌靖啊,当初你既然有本事树那么多敌,为什么又要去的那么早,唉……”
袁家的这番变故,终究还是瞒不过,正如袁平楠所说的‘袁家乃是石仙城第一家族,任何风吹草动别人都看在眼里,那些人也都等着看袁家的笑话’一样,此事过后仅一天,石仙城里就闹得风风雨雨,人驹知。
袁家官方放出的风声,是一个筑基圆满的高手偷入袁家,暗闯,被发现后,又驾驭飞行法器逃离,在与筑基圆满修士的激战中二楼被轰开了一个大洞。
这倒也和实际的相差不大,那曲荣就算听说了,也不会这么无聊,跑出来澄清他还不是筑基圆满的修士的事实。
当然,私下里,修士间也流传着二楼,关于袁素卿姐弟与袁浩的争斗之事。
作为当事之人,袁素卿姐弟并没有去凑这个热闹,两人在被听闻消息、惊慌失措赶回来的袁昌贺大骂一顿后,便乖乖的呆在家里,之后的日子也没有再出门,而是各自做各自的事。
三山厚土诀被袁素卿放在储物袋里带了出来,袁素弘这段时间除了练体,倒也开始琢磨这个法诀。
本来袁素卿还认为这只是残本,希望袁素弘再考虑考虑,但袁素弘的态度却很坚决,他说,这一次的争斗就是因为这个三山厚土诀开始,他若是不修炼,实在是太对不起这一次他们所受的委屈了。
袁素卿也不再勉强,她甚至也暗暗猜测,这或许就是袁素弘的一次机缘。
想通了这个,放下心思,她再一次关门闭关,而这次与上次又有不同。
上一次,她纯粹是为了疗伤而闭关;而这一次,她谁也没有告诉,在承受袁平楠的威压时,她感受到体内有一股力量在蠢蠢欲动,她隐隐觉得,这是暗藏在筋脉里,那些改血换脉的剩余能量,又到了一个爆发的契机。
盘坐在床上,袁素卿服下一颗煅气丹,紧闭双目,心中默念北玄心经,小心牵引着一丝丝北玄真气在筋脉中沿着北玄心经的走向运行。
因为她体内为数不多的法二楼时已经消耗不少,再加上,她对北玄真气的控制还没有到一个随心所欲的地步,所以现在,她只能一小部分一小部分缓慢的控制运行。
疗伤的过程很缓慢,她不仅要顾及她筋脉的承受范围,更要顾及那从未特殊锻炼过的脆弱身体,在这个过程中,她为了加快疗养速度,之后又连续次吃了两枚煅气丹。
过了许久,可能十多天,或者二十天,袁素卿终于感觉自己的身体充满力量,修为也再次回到巅峰,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她将放在膝盖上的双手同时移到丹田处,双手结印一变。
而与此同时,她浑身的气势也跟着改变,一股冰凉的寒气萦绕在她身体的四周。
疗伤已结束,又经过一日的温养,袁素卿觉得时候到了,等她将体内所有的北玄真气都蓄积在丹田里,蓄势待发时,袁素卿忽然想起之前凝练北玄真气时,那种冷流在体内横冲直撞的感觉,她咬了咬牙,手中的结印依然决绝的再次一变。
“唔!”
痛哼一声,袁素卿连忙死死咬住唇瓣。
被释放出来的北玄真气在筋脉好似脱缰的野马,野蛮的冲击着,一丝丝一寸寸也不放过,这种疼痛,袁素卿不觉得比那个传说中的凌迟弱,似针扎那样的细密,又好似有人那棍子在她身上不断敲打,不过片刻,她已是汗水淋漓,湿答答的衣服紧紧的贴在身上。
筋脉被冲击,又自我修复着,反反复复,这种痛苦简直就像一个没有尽头的轮回。
袁素卿痛得浑身都在微微颤栗。
一个周天,两个周天,三个周天……
突然,一丝沁人的冰冷毫无征兆的从她的身体里钻出,在这个突如其来的变化下,袁素卿不由猛打了个寒颤。
寒冰水!
是那些靠着北玄真气中和,隐藏在她身体里,还没有来得及全部炼化的寒冰水!
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