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沫尽管磨,安棠也不搭理,一心与语文周旋。
幽幽望着前同桌,辛沫叹了口气转身回了座位。
转而缠着乔年,“给我补习,好不好嘛?”
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乔年已经习惯了。
晚自习结束,安棠同宋景辞回家。
一早跟叶施主打过招呼,今晚不回安家。
回到小家,安棠继续同语文艰苦奋斗。
洗完澡,碎发还滴落着水滴,宋景辞望着书桌上还在认真学习的小姑娘。
看了看时间,十点半。
“该睡觉了”宋景辞温柔而强势。
恋恋不舍望着题,安棠请求,“五分钟,就五分钟。”
五分钟够后,宋景辞再次走过来。
这次没了理由,安棠拖着千不舍万不得的步伐迈进浴室。
浴室传来水滴声,宋景辞坐在书桌上,执笔写着什么东西。
匆匆洗完澡,安棠直奔书桌。
却见书桌多了份东西,是份资料。
不多,只有一页,却密密麻麻的。
一眼认出是小和尚的字迹,安棠先没看,只是静静望着,唇角自然弯了。
资料上,一一写着语文所有的题型及大概解题方法。
用了十五分钟记下,安棠的心缓了缓。
躺在床上,安棠偏头看向身边的人,“阿辞,你睡了没?”
“没”假装假寐的宋景辞睁开眼。
“我也睡不着”安棠一下又一下戳着身边人,断续聊着。
“不如讲故事?”
“好。”
宋景辞想了想,“从前有个庙,庙里有四个和尚和一口井,比较胖的和尚打算一个人挑水喝,没想到挑不了。”
“又找来瘦和尚帮忙,打算两个人抬,但还是抬不动,继续找人帮忙”
宋景辞努力回想那个故事,“后面又叫来另外两个和尚来帮忙抬,四人轻轻松松抬起水……”
故事听完,安棠觉得有点无聊,开始想着抬扛,挑不了可以倒点水。
“阿辞,这个故事不好,我来讲。”
“行”宋景辞静静听着。
仔细措辞,安棠开始讲,“从前有个叫郭小平的孩子,每到半夜就觉得床下有人。”
“终于有一天,郭小平耐不住好奇心,到半夜再一次觉得床下有人,打开灯往床下一看。”
听着听着,宋景辞觉得哪里不太对劲,好像逐渐往恐怖故事发展。
安棠继续讲着,“床下有点黑,郭小平却一惊,他看到了一双没有眼白的眼珠子,直盯着他。”
“郭小平正想当做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时,门突然被敲响了”安棠压低了声音,营造出氛围感。
宋景辞确认,就是一个恐怖故事。
“你不怕?”安棠自认为讲的极好。
“怕什么”宋景辞揉了揉太阳穴,“不过就是故事罢了。”
安棠摇头,极小声道,“不是故事。”
头痛实在欲裂,宋景辞没听太清,遂问,“什么?”
“没什么?”
少年的演技实在太好,即使头痛欲裂,也能面不改色继续聊天。
“刚才那个故事适合停电讲”宋景辞只揉了会,就放下手,来揽过安棠。
安棠有点困,惺忪接了句,“等停电,我再跟你讲。”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