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晰明白看到了母亲的情绪变化,宋景辞握了握手心。
现在的一切都在朝着那个最不好的结果发展,父亲已经不在了。
这个结果宋景辞不敢深想,即使他和那位没怎么相处过,单凭传来的消息,就能知道母亲和父亲的感情有多深。
让母亲独活未免过于勉强,宋景辞突然就意识到他之前的想法对安棠有多残忍。
安棠察觉到小和尚的情绪非常不稳定,紧牵住手。
小和尚无需自责,反正她不会松手。
窗外雷雨交加,安家却亮如白昼。
终归是年纪大了,没能坚持到十二点就散了,各自回房。
半夜暴雨再次来袭,惊醒了无数人。
雨一直再下也不是办法,食物迟早会吃完,更要命的是水,三天不喝水就能渴死人。
在渴死和淹死之间,人们选着搏一搏。
不一定会被淹死,但不出去一定会渴死饿死在家,还不如出去搏一搏。
暴雨第二天,街上的水位退了一些,但仅仅是一些。
第三天,水位差不多推到小腿处,已经差不多了。
当意识到又要上学时,安棠已经完全没有刚刚开始那种开心了。
代替而来的是无限烦躁,世界上为什么要有上学这回事?
有就算了,还要衍生出作业和试卷。
自觉手断的阿棠很烦躁,来到学校后有人跟她打招呼就不想理。
见二班的同学不理,打招呼的人切了声,“还以为二班前五有多牛逼呢?没想到也就是这样。”
诸如此类的话越来越多,安棠莫名很想打一架。
好在徐清风及时过来拦住,“你们几班的?”
见是徐大佬,几个女生散作飞鸟走了。
望向安棠是,徐清风疑惑问,“遇安呢?”
不应该的,遇安那么在乎安同学,怎么放心让她一个人来学校。
见安同学没回答这个问题漠然走了,徐清风隐隐约约有种不好的预感。
该不会是……
不会的,遇安不是做过手术了吗?怎么可能离开。
宽慰归宽慰,徐清风还是给好友打电话。
“喂,慕斯,你知道遇安在哪吗?”
“不知道,怎么了?”
“遇安没来上学”听到慕斯也不知道时,徐清风的不安感加重了。
电话对面的慕斯也感觉这次不同寻常,翻了翻电话簿发现遇安上次和他联系都是在一天之前了。
“你打他电话了吗?”
“还没。”
慕斯还算冷静分配任务,“这样,我打时汀看看有没有遇安的消息,你一直打遇安的电话。”
挂断电话后,慕斯拨通了时汀的电话。
“时汀,遇安去过你那吗?”
“没有,怎么了?”
“遇安失踪了。”
“不会吧”时汀还是不太相信,好端端一个人怎么会无缘无故失踪。
慕斯感到无语,“你不是私家侦探吗?帮我查查。”
过了最开始的提心吊胆时,慕斯逐渐敢怼天怼地,“什么叫帮你查?遇安也是我兄弟好吧。”
“还有我不是私家侦探,我是调酒师,我是调酒师!!!”
“行行行。”
虽然他们都觉得,慕斯更适合当私家侦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