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婉茹站在张雄身边,在中央空调的吹拂下依旧穿着一身白裙,娉娉婷婷的,配上一张涂抹得惨白的俏脸颇有几分娇花的味道,难怪张雄在两个女儿中会比较宠爱她,男人大多喜欢柔弱的女人,因为她们会让他们产生保护欲继而体现自己的大男人风范,所以说,男人有时也是虚荣的动物。
张婉瑜的尸体被人发现抛尸荒野后,张雄大怒,集合了诸多人力物力去追查,并言辞激烈地要求警局加速办案,但效果甚微。由于他年纪已经很大,再想生个健康的孩子出来这个可能性已经很小了,所以这些天对唯一的女儿张婉茹可以说是愈加的爱护。
张婉茹虽然在那天被人拍到和叶子信滚到了一起,但张雄听信了张婉茹的说辞——是叶子信强行抓住的她,而且房间里的确也有残余的cuī_qíng_yào粉,因此对张婉茹是尽力地维护着。
可以说,这几天的张婉茹过得春风得意,父亲对她几乎是有求必应,家里几个姨娘甚至陈蕾都要对她客客气气的。只是一点她很不高兴,那就是父亲无论如何都不答应让她嫁给齐放。
她为此跟张雄耍了一次很大的脾气,可张雄却不为所动让她别再痴心妄想,认为抓住已经和她有过关系并且被大家所知道的叶子信比较重要。
张雄虽然生了两个蠢货,但自己却还是很有心计的。以二女儿那样臭的名声还异想天开地想嫁给齐放,那已经不是蠢了,而是根本没脑子。张雄第一次听见张婉茹说要嫁给齐放让他去和齐天毓提时,他简直觉得这个女儿是被驴踢了脑子。
先不说齐放已经有了未婚妻,这还是整个军界都知晓的事,而且听说齐家也已经陆陆续续开始筹办他们的婚礼,婚期都确定了,请柬也会在半个月后发出来,根本是木已成舟,就说张婉茹自己,一个名声举的女人,齐天毓会同意她嫁进千年望族的齐家那才是玄幻了!
女儿蠢成这样,失望归失望,张雄到底是没有明明白白地打击她,毕竟是唯一的女儿,而且说不定能把叶子信给套住,也算是有点价值。
“君上尉来这里,不会只是想试一试我张家的椅子好不好坐吧?”对于君卿不请自来,来了又气焰嚣张地坐在他家大厅里的行为,张雄当然是非常不爽的。他口吻不客气,但也没有完全撕破脸,毕竟面前这位可是齐将军在大家前面都不掩饰喜爱之情的宝贝儿媳。
君卿闻言却并不立刻开口,她稳坐在红木椅上,明明坐的是客位,可通身的从容气派却让人误以为她才是这宅子的主人。
她端起手边描着青花的茶杯,右手两根细白的手指捏着杯盖在杯口抹了抹,青茶的香味扑鼻而来。她安逸地闻了一口却没有去喝,倒不是担心这茶水有问题,张雄还没傻到在他家害她,只是她不是很喜欢喝茶,那种淡涩的苦味让她宁愿放弃茶水余味中的甘甜。
“这椅子好不好坐,我是不懂鉴赏的。”在张雄愈见低沉的表情中,君卿不咸不淡地开了口,“不过想必张上将的位子坐得不是怎么容易。”
“你什么意思?”张雄彻底沉下了脸,他的目光扫过君卿身边站着的三男一女,细心地看出了他们便衣下藏着的武器,心里不禁敲起了鼓,他不认为君卿会堂而皇之地在他家伤害他,但这阵仗还是让他有些不安。
“字面上的意思,我以为张上将不是蠢货。”君卿放下茶盏摆了摆手,何期就从黑色的包里拿出了一叠大小不一的白纸,其中大部分是银行的单子,上面细致地记载着张家的财产以及这两天为了弥补在股市的巨大损失而借贷的,另一部分则是张雄这十多年来贿赂的军官和政府官员名单以及后面数年被贿赂的款项和数目,甚至他的几个亲信属下的行贿信息都有。
张雄面上是明显的愤怒,他一把扯过何期递给他的白纸,只几秒钟就变了脸色双手唰唰唰迅速地翻着,惊慌、杀意和疑惑在脸上一一闪现,最后沉淀了下来。他到底不是初出茅庐,哪怕手中的这份名单是真实的,而君卿手中或许真的有证明这个名单真实性的证据,他也没有立刻乱了方寸。
现在已经是深夜,张婉茹听说君卿来了才赶到了大厅,本来以为可以看一看那个气焰很高的人如何在父亲的压迫下卑躬屈膝,可现实却和自己想象得完全不一样。君卿在父亲面前不但没有一丝惶然或恭敬,反而从容镇定,自信张扬,这让她本就美丽的脸庞更加明艳动人,张婉茹心里有多嫉妒可想而知。
而此刻,父亲不仅没能威吓对方,反而被对方的一叠白纸给整得脸色大变,她不舒服地捏紧了拳头皱紧了眉毛,对张雄娇声道:“父亲……您别生气,君秀不是在说您是……是蠢货,她应该没别的意思,您就原谅她吧。”她以为张雄脸色不好是因为君卿惹他生气了,她习惯了在张雄面前装善良,所以假惺惺地为君卿说话,实际上是想让张雄更生气。
何风早就听说这位张家二秀的脑结构有点问题,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这女人是瞎子还是聋子,什么叫让张雄原谅秀,秀需要他原谅?
相对于何风等人面部的纠结,君卿表现得淡定许多,显然是遭受过多次荼毒所以淡定了,自动忽略这位。
张雄面上镇定,心里却不断盘算着应对的法子,他的双手有些颤抖,听到张婉茹的话便不耐烦地朝她吼道:“闭嘴9在这里干什么?滚回房间去9有你!也给我滚!”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