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耻妇人的所作所为,让周围的我人跟着哄堂大笑,他们早就麻木早就习惯,并不觉得这种情况有什么不妥之处。
孙苗苗气的牙根疼,对这种人又恨又厌恶,只能别过脸去,不理这些臭狗屎。
秋落的想法多了些,她突然不想让王老爷子当王家村的里正。
穷山恶水出刁民,王家村大部分人在王里正的洗脑下,已经变成滑稽可笑的恶人。
想要用良知感化这群恶人,代价不是一般人能给得起,王老爷子一把年纪,更不应该加入这种同恶作斗的战争中。
也就这一刻,秋落觉得王家村不值得王家人付出,哪怕是同一个祖宗,也受不了这种无止尽的索取。
王家村最开始的祖宗勤劳能干,朴实无华又真诚的农民,天性善良口碑好。
可是现在,尤其是这些年,在贪婪无度的王里正误导下,他们已经成了远近闻名的刁民村。
外村的女子不愿意嫁过来,本村的女子外村人不爱娶,怕到时候娶一家人要养。
换亲也就在这种情况越演越烈,熟门熟路也好过媒婆那张破嘴。
回家后,春雨等人依旧蹲坐在前院挑野菜,今儿她们挖野菜有气无力,挑的时候也是心不在焉。
秋落远远的时候就看到她们一起辛苦劳作,扯开嗓子吼了句,“大姐,我们回来了。”
“回来啦。”春雨激动的站起来,放下手中的野菜,风一样的冲过来,“三妹,你们回来啦。”
秋落不能带她们去镇上玩,内心不安与愧疚,便承诺给她们带礼物。
心思单纯的春雨等人,眼巴巴看着门外等了一天,连李香香催她们是午觉都不愿意。
“是呀,我们回来了。”有人等自己回家的感觉真棒,“大姐,我们赶紧回去。”
春雨看了一眼秋落拍手的布袋,眼里露出喜悦,小鸡啄米般的点着头,“回家,现在就回家。”
春雨牵着秋落回到家,春柳几人已经笑嘻嘻的站在野菜堆边上,脸上笑的很灿烂。
去茅房的夏兰听到动静,急急忙忙的冲出去,扑倒秋落身上,“三妹,你说的礼物呢?”
夏兰性子直爽开朗,眼前又是她同父同母的亲妹,没有顾忌可以肆无忌惮的索要承诺。
“你们先挑野菜,等我回屋把东西给阿奶,剩下的就是你们的啦。”秋落笑完后耍了小调皮,她用手够了够夏兰的耳垂,不停朝着她眨眼睛。
夏兰“啊”的一声大叫起来,“真的吗?”
“等会儿不就知道了。”秋落说完话,朝周婆子房间的方向吼一句,“阿奶,我回来了。”
“快进来。”周婆子担心了一整天,她希望秋落花光银子,可一想到秋落花光一百两现银,哪怕是孙女的私房钱,心也依旧痛的不行。
苦了一辈子,穷了一辈子,省吃俭用了一辈子,一文钱都舍不得花的周婆子,无法想象一天花完一百两的感觉。
做梦都想象不到的感觉,让周婆子担惊受怕了一整日。
秋落和孙苗苗前后脚的走进屋,屋外的夏兰这个耳垂勾一下,那个耳垂动一下,把大家搞得咯吱笑个不停。
“都买啥了?”周婆子假装淡定,背做的直直的,眼神不停询问着同去的儿媳妇。
孙苗苗下意识把怀里的我布袋递过去,鼓鼓的布袋装了好些东西,笔墨纸砚很重,一直抱着并不轻松。
周婆子先是一愣,随后伸手打开布袋口,看到理由露出来的我笔墨纸砚,两眼一黑的一头倒去。
孙苗苗早有准备,第一时间冲过去,手指用力掐着周婆子的人中,反复几次后,总算把昏迷的婆婆叫醒。
“娘,秋丫头说要送哥哥弟弟念书。”忍了一路的孙苗苗,憋不住的放声大哭。
“啥?”周婆子误以为自己幻听,可手触摸着平日想都不敢想的笔墨纸砚,她一时来不及反应,“你咋不拦着些。”
笔墨纸砚贵,周婆子当家管钱的我人怎么会不知道。
可笔墨纸砚背后的费用更是高的离谱,普通农家省吃俭用一辈子,也供不起一个读书人。
读书人每年的学杂费贵的离谱,逢年过节送给先生的节礼也不便宜,还有那些精贵的书,随随便便一本就够王家全家老小吃几年。
“娘,我拦不住。”孙苗苗怎么没拦,可她拦不住啊,“秋丫头......”
“阿奶,你相信我不?”秋落看着周婆子的眼睛问着,“你相信我能带着家里人赚到钱不?”
“秋丫头,阿奶信你。阿奶怎么可能不信你!就是这心里不太对劲。”周婆子激动的眼泪直落,她拉着秋落的手,“秋丫头,你打算送谁去念书呢?”
“全部啊,到了年纪通通送去,不指望他们考状元,但至少不当个睁眼瞎。”秋落已经了解了这个时代的我构造,知道读书人所享受的待遇很高,很受欢迎和尊重,“阿奶,再苦不能苦孩子,再穷不能穷教育。”
一下子洗脑是不可能了,但慢慢来,一点点滴水穿石般的说服,总有一天他们会知道自己的能力。
“娘!”孙苗苗哭的我眼睛都红了,要是能让自家儿子念书识字,让她马上死掉都可以,“娘,你看秋丫头,就爱惹人哭。”
“阿奶,你先别跟三伯母哭,看看我都给你买了啥!”秋落知道她们是喜极而泣,可哭太久对眼睛不好,打开布袋转移注意力。
“你给阿奶买了啥?”周婆子擦擦眼泪,收起震惊之下的情不自禁,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