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抽泣的妹妹,何语平即便是心疼,面上的严肃也不减分毫,他必须让这个妹妹知道轻重,知道即便有的时候受了委屈,也是要忍着的,不是想什么时候甩鞭子就能什么时候甩鞭子的。
“平日在府中父母亲娇惯着你,你便真的不知天高地厚了,今日是在我这府中,若是在别的府中,你随意地这么抽出鞭子了,第二天弹劾父亲和我的奏折就会出现在皇上的桌面上,你知不知道?!父亲和母亲一直教导我谨言慎行,你在旁边,就半点都没有听进去是吗?!”
何语落肩膀抖动的幅度越来越大,显然是哭的更厉害了。
“你以为父亲和我支撑着这偌大的何府很简单吗,你知不知道每天父亲要处理多少公务,我要进宫多少次,母亲操持着整个何家每天要过问多少事情?!”
何语落的情绪终于崩溃了,抬起头来看向自己的哥哥,泣不成声。
“你……你就是不想让我,让我去找景恒,你不想让我和景恒在一起……我都知道……父亲不让,你也不让,你们都想让我嫁给一个对何家有好处的人家,我根本就是你们用来联姻,好扩大自己势力范围的工具!”说完就何语落就边哭边跑离开了这里。
何语平愣在原地,没想到他和父亲不让妹妹接近景恒,妹妹竟然是这样想的,半点不懂他和父亲的良苦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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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府。
刘氏躺在床上,得知女儿被带走的消息后,更是如同晴天霹雳,顿时泪流满面。
“夫人,”一个丫鬟进来,“高姨娘来了。”
刘氏慌乱地擦去脸上的泪水,又放下了窗帘,躺回了床上,这才吩咐丫鬟:“让她进来。”
“是。”
高姨娘一进来便哭着哀嚎:“我的天啊,四小姐怎么就这么惨啊,夫人,您可得想办法救救四小姐啊,四小姐聪明伶俐,又是晋王侧妃的妹妹,怎么就比不过那个罪人的肚子里的庶子了呢?”
刘氏只知道小女儿是被晋王亲自过来带走的,有皇上的旨意在,现在一听高姨娘这话,顿时就察觉出了这件事中别的重要信息。
“什么庶子,什么罪人,高姨娘,你把话说清楚!”
“什么,这……夫人您不知道啊……那妾身……不敢说啊。”高姨娘是那种魅惑人心的长相,现在即便是假装出来的畏惧模样,也看的人心神荡漾。
只不过在刘氏看来却是恨地牙痒痒,恨不得上去直接抓花这狐狸精的脸。
当初高姨娘入府的时候,只不过是一个没见过世面,畏畏缩缩的农家丫头罢了,虽然说受宠,但到底还是好掌控,她随便吓唬两句就对她俯首称臣了,哪里像现在,她只能躺在床上,看着这个贱人在自己面前却是动不得她分毫!
“唉,还不是康姨娘,”高姨娘一边说着一边看向床上的那人,“虽说是有罪,打入了大牢,可是上面的那位,为了安抚老爷,就说可以把康姨娘好生安顿下来,就算是用四小姐的命,换了康姨娘肚子里的那个孩子的命了。”
刘氏顿时怒目圆睁:用难怪贱人的小杂种的命换她的宝贝女儿的命?!他们凭什么?!
“老爷子……”
刘氏刚想开口问问江望是怎么说的,高姨娘瞬间就懂了刘氏的意思:“害,老爷子能怎么说啊,这毕竟是晋王殿下亲自过来接的人,老爷子也说不上话啊,就是不知道三小姐那边知不知道这个消息,唉,估计是不知道吧,要不然三小姐也不会眼睁睁看着四小姐被送去南边了。”
刘氏死死地攥紧了手底下的床褥,目光阴冷,让人不寒而栗。
高姨娘嘴角勾起一个笑容,很快又隐去,起身叹气,一副满脸忧愁的样子:“唉,现在说这么多也没用了,估计四小姐已经到了南边了,唉,夫人别怨我现在才来告诉您,这不是这几天康姨娘在安胎吗,老爷怕您受了刺激,都不让我们过来看您。”
看着刘氏都快瞪出来的眼珠子,高姨娘更是心中得意,“行了,那妾身就先离开了,夫人有空的话,就给四小姐抄两本佛经吧,妾身也拿了两本过来,就算是为四小姐祈福了。”
说完高姨娘扔下两本佛经就起身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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槐序大军驻地。
“巨使者,你们要的人就在我的军营之中,粮食呢?”
炎嘉国的巨使者憨憨地笑了笑:“王统领,不能你说了我就信啊,我也得确认一下啊。”
“确认?”王靖尾音上扬,眯起眼睛看向巨使者:“怎么个确认法?”
巨使者被看的心惊胆战,却还是不得不坚持把话说完:“我得问问我们国师,在您这军营中的,到底是不是我们要找的‘妖女’。”
王靖握成拳的右手悄然攥紧:“巨使者的意思是,我们辛辛苦苦把人从京城找来,甚至为了找你们要的人得罪了一些世家大族和重要朝臣,结果却是由你们国师一句话来判定?我们只能在这边像个傻子一样干等着?”
巨使者一下子慌了神:“不不不,王统领,我们绝对没有这个意思……”
“没有哪个意思?这是与不是还不全是你们国师一人说了算,到时候你们国师随便找个借口说信纸上的消息写错了,妖女占卜错了,那你们炎嘉国是不是就可以直接翻脸不认账?!”王靖猛地一拍桌子,把巨使者吓得直接从椅子上摔了下来。
“王统领,误会,误会啊,我们绝对不会这样,也不敢这样啊……”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