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林回到了酒店房间,时间已至凌晨五点。
不过他并没有什么困意,或者说,自从获得狼人血脉后,乔林需要的休息时间就越来越少。
他掏出了口袋中新买的手机,翻盖式的,按键很硬。
插上回来路上买的不记名电话卡,乔林将伊弗博士的手机号录了进去。
正式降临这世界的第一天,从远处高楼间的朝阳轮廓开始。
简单的洗漱过后,乔林将放在一旁的百变怪脸重新戴了起来,镜子中的人长相普普通通,微卷的深棕色头发耷拉在耳朵上。
毫无缺陷的伪装。
整了整自己的着装,乔林自酒店行至了街头。
即便只是蒙蒙亮的清晨,行人也依旧不少。
若不是知道将有事情发生,乔林现在抱着的应该是一种度假的心态。
不过现在的情况显然不允许他过于悠闲,飞机上遇到的那个生物无比强大。
乔林不得不承认,论肉搏的话,自己恐怕不是对手。
尤其是现在趁手的大剑灰烬不在身边。
那么现在当务之急,搞一把合适的冷兵器,以提升自己的战斗力。
···
伊弗与诺拉匆匆完成了对那长条形虫子的各项分析。
坚韧的存活力,还有对血液的向性反应,这无疑让伊弗更加确定了自己关于传染疾病的推论,病原体由这种虫子携带,波及了整个飞机上的人。
但现在的他已经被隔除了对飞机惨案的负责权。
“负责解刨尸体的班尼特怎么还没回话?”伊弗问道。
“那可是二百零五具尸体,可能他现在都还没忙完,这种活对于一个人来说未免太重了些,不知道部长是怎么想的。”诺拉轻打了个哈切。
这时伊弗的电话响了起来,对面是五个幸存者之一的雷德芬机长。
“走了诺拉,机长要和我们谈谈,他是唯一···不,唯二两个愿意配合我们调查的幸存者。”
曼哈顿西14街,547号,餐吧。
雷德芬机长依然穿着制服,他心中除了对机组人员与乘客的内疚,更多的还是对自己健康状态的担忧。
他脸色苍白,双眼布及血丝,即便是喝一口温水,牙龈也会尖锐的疼痛。
最要命的是,双耳时不时出现的怪声,那是一种类似于回声的动静,就像有人在洞窟内不断絮语,声音被硅化岩来回反射。
伊弗进来的第一眼就注意到了这个脸色难看的中年人。
“又见面了,雷德芬机长,首先感谢你信任我的调查,但很遗憾,我已经被要求不再负责此事,所以接下来的对话都将是我的个人行为。”伊弗表情复杂。
“相比于散播假新闻的媒体,踢皮球的工会,你真是个不错的家伙。”雷德芬说道“我确信我得了病,耳鸣还有类似于感冒的反应这几个小时越来越严重了。”
“到圣塞巴斯蒂安医院找威廉·莱斯特医生做一个全面检查,报我的名字就行。”伊弗果断的说。
“我会的。”
偷着见完雷德芬机长后,伊弗与诺拉就匆匆的赶到了卫生与公共安全服务部,由于昨晚的事件,这里已经被媒体的车辆围得水泄不通。
“嘿,伊弗,早上好,”一个圆眼镜的小胖子从一辆警车上走了下来。
他叫金·肯特,是昨晚机场安保工作的负责人,同时也是伊弗的朋友。
“你怎么在这?机场的安保工作现由谁负责?”伊弗第一反应不是打招呼,而是惊讶的问了个问题。
“呃,没人负责,事实上机场已经解封了。”金说道。
“我们进去说。”伊弗按耐住了喊叫出来的冲动,钻进了楼内。
他径直走向三楼,敲响了最里面办公室的门。
“进。”
屋子里总共两个人,除了那个伊弗的上司艾弗雷特·巴恩斯,也就是释放幸存者的那个家伙,另一个就是卫生部部长玛格丽特。
这名女士正仰着脖子用鼻孔看着伊弗。
“机场为什么解除封锁,如果那片地区存在感染源,会随着航班传向世界各地。”伊弗压着嗓子说道。
“如果,就是没有根据的推测。现在失事的原因已经确定为吉斯航空飞机保修不到位导致的一氧化碳泄露,事情现在归运输安全委员会管理。”玛格丽特说道。
“可是··”伊弗刚想继续理论以让部长认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一旁的巴恩斯就拦住了他“你要知道,仅仅昨天一晚的机场封锁,就为纽约造成了千万美元以上的损失。你想让这损失由谁承担?”
伊弗上牙紧咬了一下嘴唇“听着,要是传染病的话,损失绝对不是封闭机场的代价就能解决的。”
“隔离机场,进出口贸易停止,股市大跌,民众抗议。你以为你是什么人?救世主吗?”巴恩斯的手指几乎戳上了伊弗的鼻子。
部长玛格丽特并未阻止。
伊弗再也忍受不住怒火,这是种无人理解的痛苦,他们都在推卸责任,焦急的把这烂摊子给推出去。
他薅住了巴恩斯的领子。
“住手,伊弗博士,搞清楚你在干什么!”玛格丽特一声爆呵让伊弗冷静了下来。
诺拉也拽住了伊弗扬起来的胳膊。
“从现在起,你将拥有一星期的假期,在这事之后,我们再令讨论该怎么惩处你的过失。”巴恩斯整了整领子。
伊弗涨红着脸走出了门外。
纽约警署,113分局
虽说纽约的治安还算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