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来得及走回通道,虫子已经把我给围住了,而现在我所处的位置斜前方正好是被海胖子压碎的那尊石像。 -..-
涌动的虫子如‘潮’水似的直往我而来,密集的虫子爬动声仿佛充斥了整个世界,我终于压抑不住恐惧不受控制的吼了一句:“救命。”
我不知道为什么会喊出这么无望的话,完全是本能的反应,灰扑扑的光线下,虫子一下子便到了我身前,我定在原地,连呼吸都不敢呼吸了,身上的冷汗简直如同瀑布一样没有了干燥的地方。
头上和肩上传来爬动的感觉,我立马疯了似的把它们拍打下来,地上的虫子却已经要进我的‘裤’‘腿’了,我眼睛如进了辣椒一般发烫,嘴上发出困兽的绝望叫声。
这时候有人在看我一定会觉得很搞笑,因为我就像一个卖力表演的滑稽小丑,在原地上蹿下跳,脸上偏偏又是一副恐惧到了极致的表情。
直到有什么东西扯住了我的腰间,短时间我都没有反应,随即我一愣,凭手感的直觉是个人,我刚要出声,那手电筒朝我左边照去,手腕却被一扣,电筒立马就被抢了过去,然后被人往左后方用力的推了一把。
我感到了草木在我脸上身上拂动的刺痛,然而身体并没有抵到‘洞’壁上,相反,身体与植被接触的地方空落落的,我脑中一闪,一下明白过来,这应该是‘洞’壁上被草木遮挡住的山体裂缝,有人把我推进了裂缝之中。
手电筒被抢后,那人把电筒直接给关了,漆黑的环境里面,整间石‘洞’犹如夏季晴朗的夜空,繁星点点闪闪烁烁,十分好看,虫子在往我这边爬,所以看上去犹如一条星河。
张元清他们那边被石头珊瑚给遮挡了大半只能听到声音和散出来的手电光线,而无法瞧见具体的情况。
不过我现在可顾不得他们,我能看到救我那人灰‘色’的影子,但看不清面容,他催促我往裂缝深处走,他没有说话而是走在我后面,我虽然好奇到了极点,此时的处境我根本没机会问他到底是谁?怎么会在这?为什么会救我?只是埋着头用尽力气朝看不见的深处移动。
他紧紧地挨着我,我不敢看后面的虫子跟没跟上来,这条裂缝很狭窄,几乎只能侧身走过,黑暗中走了十几分钟,两侧湿冷的‘洞’壁突然消失不见了,紧接着我看到一束光亮了起来,亮光中有两个人影。
我愣了愣,其中一个人猛地伸出手把我从裂缝中拉了出来,他的力气很大,我一个踉跄差点没摔在地上,没等我站稳,那人朝我‘胸’口就是一拳,这一次他的力气小了很多,接着我听到他的笑骂声:“狗日的你果然来了,老子还怕你没看懂我给你留的线索呢。”
这声音异常的熟悉,微怔了一下我几乎叫了起来。电筒的光芒已经从我脸上移开了,我也看到这里面的几个人,第一个浮现在我眼前的就是浩子的脸。
我因为‘激’动根本说出话来,浩子身后的是墨镜男,而跟着我进来的人居然是阿杰。看到他们我竟生出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紧张的情绪总算松弛了下来,身子一软就差瘫在地上了。
我疲惫的看着他们,心中的疑问突然变得完全不重要了,因为见到他们就是最重要的事,浩子故作生气的瞪着我道:“你个狗日的,说回去居然一个人去找张元清了,老子在医院一直等着,给你电话短信都没回过。”
浩子带着责备的语气教训起了我,忽然话锋一转又道:“还好老子机智,和墨镜联系上了。”
我本想解释我不愿意他继续趟这淌浑水,可话到嘴边却又不知道该怎么说下去,只得嘿嘿傻笑一阵,好在浩子也没有继续和我纠缠这件事。
这时候我才观察起从裂缝进来的这个地方,眼前的石‘洞’恐怕只有外面那个石厅三分之一的大小,而且‘洞’里面很干净,没有藤蔓根茎,没有覆盖的植被,也没有成为了化石的珊瑚状石头,唯一相同的是都是同样的‘潮’湿‘阴’冷。
而我注意到这里面除了我和浩子、阿杰、墨镜男之外还有一个人,他离我们有几米远,身上穿的是我在乌义村见到的那里村民船的打渔服饰,每个地方都有泰雅族的特点。
但我只看了他一眼就知道他肯定不是乌义村的人,我无法描述这种感觉,他的眼神让我感到十分的熟悉,可为什么会这样我又说不出来,而且我没办法相信他会出现在这个地方。
他的脸上被面罩给遮住了,遇见这个陌生的人我没来由的生出一种不可理解的恐惧。
我充满了好奇却又不敢问他,还是他先走了上来,一双眼睛十分的明亮,柔声道:“楚家少爷,我们算是有段时间没见过了。”
他的声音很轻,带着一股让人产生‘迷’恋的慵懒的味道。我打了个哆嗦奇怪的问道:“你认识我?”
他没有回答只是看着我,眼神中写着明显是这样的意味,我看向浩子,他的神‘色’很怪异,张了张嘴没有说话。
我又问了一遍,墨镜男突然上前打断我的话道:“他是我的朋友,他见过你也清楚你的许多事,但你不一定认识他,你也别再问了。”
墨镜男的话是不容置疑的语气,我只好掐断了我的疑问,不高兴的看了他几眼,因为我听出了墨镜男话中明显隐藏了什么。
然而经过了这么多事,我清楚有些东西不能问就别问,知道得越多越麻烦的道理,所以我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