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怎么培养出的这个喝茶的爱好？”邱柏皮笑肉不笑地问，“我记得你以前没这个爱好的。”
曹顺阳用右手三指夹起茶杯，慢慢送到嘴边，轻轻吹口气，双唇贴上杯沿，轻啜一下。他闭上了双眼，像是在回味什么。
“你这样的人竟然也开始装高雅了？”邱柏的表情变成了坏笑，“不会是被小唐给带沟里去了吧？”
曹顺阳睁开眼，把茶杯轻轻放回到桌上，摇了摇头。
“当你用这种语气跟我说话的时候，一定是真的有重要的事了。到底是怎么回事？”
“坚岩国的灵将出动了，”邱柏说，“至少有两个。”
“什么？”
曹顺阳差一点从凳子上站起来，右臂上的袍袖差一点打到桌边的茶杯。
“如果不是因为这个，”邱柏说，“你觉得，他们能再次攻破已经被加强的防线吗？龙遥会同意把整个西北灵师军团都给我吗？”
“是谁？”曹顺阳只说了两个字。
邱柏从凳子上站了起来，绕着圆桌走了一圈。他抬了抬头，往天花板上挂的那盏套着旧纸泛的黄的颜色的灯罩的小灯看了一眼。
“根据素心传来的情报，很有可能是‘虚弱’和‘迷幻’。”
“是他们两个？”
曹顺阳也站了起来，双手撑在圆桌上。
“他们的目标，绝不可能只是杀几个人，劫几个仓库，”邱柏继续绕着圆桌走，“我想，无论是我，还是龙遥，还是执政官和军委的另外两位常委，都明白了。”
“明白什么？”
邱柏猛然转过身，面对曹顺阳。
“他们已经掌握了，‘那种’能力。”
“你确定吗？”曹顺阳嘴角抽动了一下，表情像是随时要崩坏一样。
邱柏把手伸进长袍中的口袋里，掏出一张纸。那是一份清单，上面密密麻麻地列了很多物品和数据。他一把将清单塞到曹顺阳的手里。
“你可以自己看。”
曹顺阳抓起清单，仔细看了两分钟。每看一遍，他的瞳孔就缩小一分。
“这清单绝对不会骗人。安全部说，有一支五人小队碰上了他们。只有一个人活着回来了。”
曹顺阳把清单合上，平放到圆桌上。
“反攻计划是对的，”邱柏说，“而且必须马上执行。龙遥说的完全没错。就连巫海的预测都成真了。”
“是。”
曹顺阳点了点头，转过身，重新坐回到椅子上。
“他们果然还是掌握了‘那种’能力。”
“如果不是这样，他们的灵将怎么可能轻易出动？”邱柏提高了嗓门，“用不了几年，他们就能生产出大量的高端战力来！到时候，整个西北军团，甚至整个西北地区都会有危险！另外三国很可能再有动作！到时候，又是四面受敌！”
“军委同意中央军团出战了？”曹顺阳问。
“对，”邱柏点头，“而且是全军出战。除了预备队以外。执政官已经下令批准了。立法会也同意了。”
曹顺阳猛地站了起来。他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如果不是这样，他们还会召你回来吗？”
邱柏的口气又冷了下来，像是在嘲讽谁，又像是在说一件跟他完全没关系的事。
“军委的真正决定，是成立联合指挥部。龙遥将亲自担任总司令。指挥部下辖的部队，是中央军团、西北军团以及北方军团一部。还有，一支新军团正在组建中。如果一切顺利，少则三个月，多则半年，它也将开赴西方战场。”
“什么新军团？”曹顺阳那双金黄色的眼珠像是不会转了一样。
“魔灵军团。它的指挥官，是康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