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的轻描淡写,四贝勒脸都黑了。
说的什么混账话?!
爷是皇子,喜欢何人都是理所应当,她岂能说不喜欢?
当真是纵得她无法无天了!
李氏回去后便开始抄写女戒。
府里却有了闲言碎语,侧福晋得宠,嚣张跋扈,害得大阿哥的生母李格格被罚,母子不得相见。
李格格低声下气求到侧福晋的面前,侧福晋不为所动,还羞辱了李格格,李格格掩面而去。
有人说大阿哥实在可怜,侧福晋仗着有几个儿子,不将四贝勒的长子放在眼里,任意欺凌大阿哥的生母。
堂堂长子,却被自己的弟弟欺负,实在憋屈。
这些闲言碎语也只是传了几日,就被人打压了下去。
几个乱嚼舌根的人也被撵出了府去。
但武静蕊的名声是洗不清了。
武静蕊丝毫不在意外面的消息,只一心安胎,吃好喝好。
但有件事她不能不理。
她院里有个叫春乔的丫鬟,前阵子胡言乱语,编造二阿哥重伤的事,事后查出当天她与乌雅格格院里的梧桐有接触。
自打乌雅氏意图谋害弘昀,被四贝勒禁足,后又病了,几乎不再出门。
但德妃终究不会视而不见,勒令四贝勒饶了乌雅氏这一次,允许她在府里自由走动。
但四贝勒不愿看见她,已是许久不曾理了。
没想到这次又开始作妖。
四贝勒得知后,亲自审问了梧桐,果真是乌雅氏主使,遂不再心软,当即命仗责乌雅氏。
乌雅氏被打了个半死,之后被禁足,永不再出。
武静蕊得了空,去探望乌雅氏。
虽然重则了乌雅氏,但人还不能死,还是请了大夫来看了,大夫说身子坏了,只能慢慢将养。
瞧见乌雅氏的那一刻,武静蕊也不禁吃了一惊,一向傲慢的乌雅氏却成了这副模样,半个身子都动不了,只能歪着见她。
乌雅氏可没好脸,满脸毒恨地看着她,“你来做什么?看我笑话?我姑母是德妃,你敢如此对我?”
武静蕊掩着鼻子坐在绣墩上,一脸淡定地看她,“那又如何?你谋害皇嗣,德妃如何能护你?真以为德妃会任你胡作非为了?”
德妃倒是希望四贝勒对乌雅氏网开一面。
但这么多年过去,随着四贝勒年纪渐长,早练成了说一不二的性子,不会再轻易听从德妃的话。
德妃也管不住四贝勒了。
区区一个乌雅氏,早就不来往的舅舅家的女儿,四贝勒如何放在眼里?
乌雅氏眼中闪过一丝的慌乱,又强自镇定,“你胡说,姑母不会不管我的,我阿玛也不会不管我的。”
武静蕊笑了,“那你就慢慢等着吧,反正你也死不了,就像你说的,贝勒爷总会顾着德妃的面子,留你一条命,换成别人,早就没命了。不过,这活着可比死了更痛苦。”
乌雅氏恨不得将她碎尸万段,又怕,她不想死,也不想受罪,“我要见贝勒爷!我有话要说!”
“贝勒爷才不会见你,你死了这条心吧,有话跟我说也是一样,兴许我会替你转告贝勒爷。”
乌雅氏闭嘴,扭过头去。
武静蕊不急不躁,“你不说是吧?那也无所谓,你就一辈子躺在这儿,当个不能动的废人吧,贝勒爷吩咐了,不许大夫尽力治你,你这身子永远也好不了了。我呢,你也知道,冤有头债有主,谁想害我和我的孩子,我都不会饶了她,但若是指使者另有其人,或许我会网开一面,替你求求情呢。总好过现在这样,半死不活,不见天日。”
乌雅氏依旧不吭声。
武静蕊站起身,“你慢慢耗着吧,左右我不同情你,贝勒爷铁了心要罚你,连见都不愿再见你呢,没有贝勒爷的允许,谁也不会再理你。这大冬天的,疼的不轻吧?以后多着呢,每年寒暑都会落下病根,疼痛难忍,还不如死了干净。”
眼见她要走,乌雅氏出声喊住她,“等等。”
武静蕊停步,扭头看她,“想好了就说,我没耐性。”
乌雅氏咬了咬唇,声音嘶哑,“你能帮我出去?”
武静蕊笑笑,“这就看你的诚意了,我可以替你求情,无论成不成,总好过现在。你看,除了我,还有别人来吗?”
乌雅氏脸色晦暗,道:“是有人指使我的。”
武静蕊回了房间,脸色有些不好,揉着额头。
如珠端上一杯茶,“主子何必去那种地方?没得犯了恶心。”
武静蕊同意,那地方确实叫人恶心,乌雅氏被打成那样,眼见是要废了。
满屋的酸臭味不必多说。
好在不是全无收获。
“你觉得会是谁呢?”武静蕊问她。
如珠不明所以,“乌雅格格不是说了吗?”
武静蕊摇头,“是说了,但未必是真,我总觉得……”
“主子觉得不是李格格?”如珠惊讶。
武静蕊颔首,“如果真是她,乌雅氏不会轻易松口,李氏没那样蠢,同样的,能利用乌雅氏,别人也不会那样蠢。而且……福晋近来过于贤惠,过于安静了。”
福晋不是个大度的,以前那样对付她,如何现在就不作为了?
她不相信福晋是懒得对付她,或是没本事就放弃了。
福晋一定是视她为眼中钉的。
当然,李氏也一样。
但这件事是福晋的可能性更大。
“李氏还不够格让乌雅氏听话的,乌雅氏好歹有德妃靠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