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如此动气,四贝勒诧异了下,然后起身将她拥入怀里,“何必生这么大气?爷不过问一问,你不愿就算了。”
见他松了口,武静蕊气消了些,但仍有些不快和不理解,“爷何必拿此话开玩笑?儿子是我的,谁也别想夺走!”
四贝勒不是个爱开玩笑的,他既如此说了,定是有此心思的,但他无缘无故怎会这样想?
莫非是李氏的缘故?
但李氏怎会这样做?难道她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还是李氏宁愿她痛苦难过,不在乎别的?
“不会有人抢走你的孩子,爷不会允许,只是把弘旻记在福晋名下,他仍是你的儿子,爷不会让你们分离。明面上他是爷的嫡子,不会再有人诟病,你知道的,福晋进府多年,始终无子,而你……难免不好过些。”
四贝勒缓缓道出自己的想法,神情似有些无奈。
武静蕊这才彻底消了气,原来他打的是这个主意。
可以理解,但无法接受。
武静蕊坐下,断然道:“爷别再想这些了,妾身不会同意的,孩子是我的,只能是我的,便是名义上是别人的也不行。”
她就是这样霸道。
自己的儿子,别人休想沾染一星半点。
四贝勒哪里会想到她会如此着恼,早已消了那心思,甚至有些松了口气,笑道:“爷不过说了那一句,你竟气成这样,到底小气了些,罢了,爷不说了,莫再恼了。”
两人间的气氛重新变得温馨,四贝勒忽然道:“你既不愿,爷倒有件事与你说,福晋无子,弘昐身为爷的长子,便是养在福晋膝下也不为过,爷有意将弘昐记在福晋名下。”
武静蕊一诧,想到他先前那一说,这会儿竟改成了弘昐,可见是来前就有了忖度,故意那样激她。
“爷既打算了,何必来问妾身?这与妾身何干?”武静蕊一副浑不在意的模样。
四贝勒仔细打量她的神情,“你不生气?”
武静蕊弯了弯唇,“妾身为何生气?爷说话好没道理。”
见她当真无一丝恼意,四贝勒挑了挑眉,“你不怕弘昐成了嫡子,压上弘昀几个一头?”
先前她那样反对弘旻记在福晋名下,他可以理解。
但眼睁睁看着旁人的儿子成了嫡子,有几人会不在意?
武静蕊忽而一笑,“那又如何?爷会允许旁人欺负弘昐他们吗?”
闻言,四贝勒一愣,没有言语。
看着她依赖和信任的神情,忽然心头松快了许多。
“你倒是算计的好,嗯?这辈子是吃定了爷了。”
“那不然,大阿哥是记在了福晋名下,可李氏呢?真就快活了吗?爷对我们母子好,才是最重要的。”
武静蕊脸不红心不跳地说着甜言蜜语。
心里则想,原来李氏打的是这个主意,可惜啊,又有什么用呢?
名义上只是名义上,不会成为事实,只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
闹的母子分离,儿子成了别人的,真就算是得偿所愿了?
她倒觉得四贝勒并非多么看重嫡庶,嫡庶之分是重要,但也要人争气啊。
将来如何,谁知道呢?
什么都不如儿子在身边,快快乐乐的好。
还有,大阿哥与萨克达氏多了那一层关系,将来四贝勒当了皇帝,可不会再给李氏更多恩宠了。
否则儿子有一个抚养自己的嫡母,一个有势的生母,那还了得?
有得必有失。
武静蕊和四贝勒继续过着没羞没臊的日子,和其他女人屋里的景象形成鲜明的对比。
四贝勒果真付诸了行动。
不过三日,四贝勒就上了折子,皇帝一同意,宗人府玉牒上的弘昐改在了四福晋萨克达氏的名下。
虽是继福晋,那也是孩子的嫡母。
大阿哥弘昐摇身一变成了嫡子。
既是长子,又是嫡子,武静蕊很好奇大阿哥的心态会如何变化。
在她看来,大阿哥并非心胸宽广之人,且好胜心强,处处争先,只为了让四贝勒瞧得起,更与兄弟不睦。
这样的人一旦有了嫡子的身份,形成巨大的反差,心态也会失衡。
有利还是有弊,端看对方是否能稳得住了。
没两日,弘昀来找武静蕊诉苦,“为什么阿玛要把大哥记在嫡额娘名下?本来他就常欺负我们,现在更是得志便猖狂,愈发不将我们这几个弟弟放眼里了。”
以前因为彼此生母的地位和宠爱,弘昀一向不怎么将那位名义上的大哥放在眼里。
如今地位翻了个个儿,那家伙得了嫡子的名头,瞬间把他们兄弟比下去了,弘昀实在不服。
武静蕊轻描淡写道:“那又如何?他不把你们放在眼里,你们就不是你们阿玛的儿子了?”
弘昀一噎,嘀咕,“那倒不是,可是都是阿玛的儿子,凭什么他就那样欺负我们?”
“是他欺负你们,还是你欺负他啊?”武静气地戳破他。
她太了解这个儿子了,哪里是受委屈的性子?
不让别人吃瘪就不错了。
弘昀瞬间有些不好意思,努力辩解,“额娘怎能这样说?大哥好歹是大哥,儿子怎敢欺负他?敬他让他还来不及呢。倒是大哥,没少偷偷向阿玛告状,说我和弟弟不认真听先生教诲,害得我们被阿玛训斥。连先生都只喜欢他,经常打我和弟弟的手心。”
越说越是气愤,两只拳头都攥起来了。
武静蕊懒洋洋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