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着萨克达氏呼吸越来越艰难,表情逐渐恐惧,伸手想掰开他的手,却是徒劳。

雍亲王骤然松开手。

萨克达氏趴在床上,大口呼吸,颇有种死里逃生的感觉。

雍亲王目光冷漠,“这是爷最后一次警告你,若是再犯,爷不会杀了你,也会留着你福晋的位子,但你该知道,爷是什么样的性子。从今儿起,你给爷留在房里好好反省,府上的事不必再过问。”

说罢,大步流星地走了出去。

萨克达氏心里恨极,却没办法,怪只怪那狐狸精太厉害,害得她被王爷厌弃,连一星半点的温情都不给她。

更重要的是连她的权都夺走了,让她成了个空架子。

不过是打了一巴掌,怎就心疼成那样?那武氏是瓷器做的不成?

武氏是瓷器做的,她就是泥做的?凭什么?

王爷虽然不曾杀了她,却比杀了她更让她难受,更让她没脸,当初的她怎会对那位天潢贵胄的四皇子心生期待呢?

那一颗冰冷的心原来不全是冰冷,那仅有的温柔都给了武氏一人。

她又算什么?

她也是他的妻啊。

……

武静蕊正发着脾气,不肯吃东西,雍亲王来了。

她连理都没理,只是安静了,脸上神情很是委屈。

像只红眼兔子似的,又可怜又憔悴。

雍亲王让奴才退下,上前拥住她,“又闹什么?饿着怎么好?爷让人弄些吃的来,乖乖吃了,可好?”

武静蕊知她先去了正院,也知那边不愉快,故意闹着,“这会儿才来,我都委屈死了。”

雍亲王没理她的自称,只注意到了另一个字,立刻沉了脸,“说什么死不死的?再说那个字,爷定罚你。”

“罚就罚呗,反正这委屈是白受了,早晚要被欺负死,凭什么不让说几句?”

武静蕊愈发来劲了,然后指了指自己被打了的半张脸,那儿还有点印子,只是不明显了,瞪着一双水汽氤氲的眸子,满是控诉,“您瞧一瞧,都说打人不打脸,好歹我还是您的侧福晋,那么多福晋侧福晋的,福晋她一点也不留情,专往人脸上打,这是存心羞辱。

八福晋骂福晋,我不过是替福晋回了八福晋一句,这也是为着您的脸面,不能让您的福晋在外头被人羞辱了,还拿着我做筏子,回头我说也说不清楚,倒像是我故意看福晋的笑话。福晋被外人欺负了,二话不说拿我出气,我就活该被打脸?活该被羞辱?我做什么了我?八福晋拿我羞辱福晋,关我什么事?

谁不知那八福晋是个难缠的?福晋偏要得罪,没个好话,被人家羞辱了,还要拿自己人出气,都让人看了笑话,把王府的脸面往那儿放?这就是您的好福晋,我是没脸见人了。”

说着说着,就趴在床上,呜呜咽咽哭了起来。

听了她一大堆气咻咻的话,雍亲王脑门突突地跳,又见她哭,更是无奈,“这么大了,还动不动闹脾气,孩子们瞧见了笑话。”

“笑话就笑话呗,外人都在笑话呢,自己的孩子笑话几句算什么?比他们的额娘在外面给人欺负,阿玛却不管的强。”

听她越说越离谱,雍亲王皱眉,“爷何时不管了?尽胡言乱语。知道你委屈,爷敲打了福晋,也教训了她,只要你愿意,这府里从今往后你说了算,可好?只是你要知道,爷不能明面上对她如何,她终究是爷的福晋,这点爷会加倍弥补你。”

“要如何补偿?到底还是福晋,想欺负一个妾还不是轻轻松松,外人也没话说。安慰的话爷说了多少次了?还是一样的结果,不让福晋插手府里的事,外人只会骂我,坏人还是让我做了,爷还能堵得了外面的嘴?娘娘不会迁怒于我?爷能管得了娘娘的喜怒吗?”

武静蕊一连串的质问,怼的他哑口无言。

雍亲王本就理亏,哪里还会怪她咄咄逼人?知她今日的气都是情有可原,遂柔声道:“萨克达氏名为福晋,却无子嗣,又遭冷落,难免气恼。你也该想想,你身为侧福晋,爷待你如何?待她又如何?除了一个福晋的名头,旁的她不及你万一,这是爷给你的独一份的偏爱。爷疼你,护你,便是对你最好的庇佑,她也只敢如此了,别的再不敢的。但凡爷对她多些容忍和怜惜,她断不会忍下这些,没有一个侧福晋能如你这般。”

见她低着头,默不吭声,雍亲王吻了下她的鬓角,“乖,别闹了,爷护你护的够明显了,还要爷怎样?你受伤,爷心疼,想要什么,爷都会给你,弥补你。还疼不疼?爷给你上药,再哭下去爷可不陪你了。”

武静蕊抱怨,“爷还说这样的话,都这样了,还要走?”

雍亲王忍俊不禁,“你若好了,爷自然会陪你,陪多久都无妨,还闹不闹了?”

武静蕊拽着他的衣袖,嘴里继续埋怨,“这就白疼了不成?我还没打回去呢。”

雍亲王瞪她一眼,“你还敢打?”

武静蕊泄了气,“这不是不敢吗?只能吞了委屈了,可太憋屈了。”

雍亲王摇头,“不许胡来,有委屈,爷替你撑腰,给你找回来,便是动手,还有爷在呢。”

“说的好听,爷是打女人的人吗?”武静蕊毫不留情地嘲讽。

别看雍亲王凶巴巴的,会罚妻妾禁足,会训斥人,却从不打女人。

这点还是很君子的。

顶多就是像乌雅氏那样弄去庄子里头,默默病死。

说狠也狠,但又不


状态提示:第244章 她的筹谋--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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