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静蕊笑盈盈的,毫不客气地把脚塞进他怀里,“皇上暖暖。”
雍正径直将她的小脚握在掌心,“这样可好?”
武静蕊笑道:“自然极好,皇上的手比暖炉还要管用呢。”
好歹是大清的皇帝,却丝毫不在意此举有损他皇帝的威严,像捧着件无价的珍宝,她的另一只脚安分地待在他胸前象征着帝王身份的龙袍上。
在她面前,雍正愈发威严扫地,却从不在意她的无理,更不会因此恼怒。
弘时说雍正被她迷的五迷三道,什么都由着她,武静蕊却不这样认为。
她心知自己逃不出雍正的五指山,生死荣辱皆在他掌心,真正无路可退的是她。
雍正可以因为喜欢她不在意她的无理和小心思,也可以瞬间无情,秋后算账,令她生不如死。
而武静蕊仗着他的喜欢和纵容总是做一些出格的事,她知他纵容,也不管以后会如何,她只愿好好享受当下。
她所要付出的是自己全部的身心,她的心是有所保留,但除了他,自己不会再有别人。
所以雍正明知她那些小心思,却选择视而不见,包容她的有所保留。
大概这便是帝王的自信和骄傲吧。
武静蕊捧住他的脸,吻过去,雍正眯了眯眼,立即以攻为守。
“太医说随宁怀上了。”雍正告诉她这个消息。
武静蕊惊喜,“当真?多久了?”
雍正眼眸含笑,“已有三个月,胎气稳定。随宁特意选在此时传太医,想来是叫你高兴高兴,算是双喜临门。”
这可真是双喜临门,武静蕊恨不得立刻叫随宁进宫,又想到随宁不方便进宫,只得罢了,“明日臣妾叫人出宫打听下随宁的情况,看她需要什么。”
随宁第一次当额娘,必然慌乱,还需有人提点安慰,以免出差错。
见她如此紧张,雍正安慰她,“无需担心,随宁心态很好,这会儿胎气依旧稳当,可见并无问题。倒是你,朕瞧你依旧提不起精神,再如此下去,孩子们该要担心你这个额娘。尤其是随宁,怀着身子还要时刻记挂你,如何安胎?”
武静蕊无辜,“干臣妾何事?”要怪也只能怪他,谁害她这样的?她倒是想好起来,但太医都没办法,自己有何办法?
只能慢慢养着呗。
雍正看着她,“要你喝的药可曾喝了?”
武静蕊心虚,“喝、喝了,皇上问冬云和腊梅。”
雍正捏她的脸,“朕怎么听说你把药倒了?欺君该当何罪?”
“才没有,谁胡说八道?”武静蕊想要硬气地反驳,无奈对方目光太凌厉,武静蕊败下阵来,垂头丧气,“只那一两回罢了,其他时候都喝了的。”
真当中药好喝了?还是日复一日地喝,她都喝吐了,要是能好早好了,不过是安慰她罢了。
“除了畏寒,体质差了些,也没别的毛病,其实可以忍一忍的。”她身为贵妃,体质再差也有人精心照料,压根不会有太大的问题,何须喝那苦口的药?
雍正自然明白她的心思,沉了脸,“太医开的药都是根据你的体质来定,多为补药,并不太苦,为何不喝?”
“就算不苦,也绝不好喝,那样的东西,无需日日都喝,补的多了,就过了。”
何况,当她不知他的心思了?为何执着于让她调理身体?不就是为了满足他的私欲吗?
养好了身体,最终劳累的还是她,她年纪不轻了,早就吃不消了。
雍正却不一样,年纪越大,精力越旺盛,也或许是为了证明精力依旧旺盛。
她这样子,对方还能体谅些,一旦调理好了,没了任何问题,他怕是再无顾虑。
不是自己多心,还没发生的事却想的太多,而是太了解这个男人了。
但凡有机会,对方压根不会考虑她的心情。
曾经的大阿哥的原配福晋就是她的前车之鉴。
“以后不许再如此。”雍正不理她的抗拒,冷着脸警告,“再有一次,朕绝不姑息。”
还能把她怎么样?武静蕊压根不在乎他的警告。
“好了皇上,不要生气了。臣妾就是委屈罢了,喝了那么多都没用,还要继续喝,很难忍受的呀。”武静蕊主动与他亲昵,减去他的不满。
雍正依旧无好脸色,却控制不住自己的反应,被她撩拨得毫无抵抗之力。
武静蕊让冬云出宫探望随宁,打听随宁的情况,得知随宁嗜辣。
她并不信什么酸儿辣女,只让冬云按着自己曾经历过的告诉随宁身边伺候的人。
孕中有哪些禁忌,需注意什么,最重要的是保持心情平和。
武静蕊还让雍正警告和提点额附,无论如何要让随宁保持心情畅快,不能惹随宁不高兴。
佟佳裕兴战战兢兢地领了皇上的旨意,心安理得地日日陪伴在妻子身边,亲自过问和照顾妻子的起居。
得知随宁孕中胖了一圈儿,且脸色红润,武静蕊对此很满意。
转眼,万寿节到了。
在懋嫔的谨慎下,总算是顺顺当当地过去了。
冬月,各嫔妃们的册封礼相继结束,懋嫔也正式成了懋妃,三妃之一。
此后不久,雍正下旨,大阿哥与二阿哥的大婚将在来年的正月举行。
另外,封大阿哥弘昐为和硕端亲王,二阿哥弘昀为和硕嘉亲王,三阿哥弘时、四阿哥弘旻为多罗贝勒。
五阿哥弘昼与六阿哥弘昹还小,暂未封爵。
端亲王弘昐掌正蓝旗二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