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昐府上若有个你这般的小妾,的确难为了乌拉那拉氏。”雍正叹息着道。
武静蕊瞬间恼了,“皇上此话何意?臣妾怎么了?”像只瞬间“”炸毛的猫。
雍正笑着揉了揉她的脑袋,“你这般泼辣不饶人的,连朕都无可奈何,何况旁人。”
泼辣,她哪里泼辣了?武静蕊很不服,若真泼辣,雍正岂会喜欢?
“臣妾泼辣的时候您还没见过呢。”武静蕊气哼哼地说了句。
亏她扮了那么久的乖,全没了意义。
“朕瞧你此刻就挺泼辣的,不过朕喜欢你这般模样。”
武静蕊眼珠转了转,搂住他脖子,坐在他膝上,柔弱无骨的模样,娇滴滴道:“泼辣吗?臣妾让皇上知道什么叫泼辣。”
一只手往下。
没等她做什么,雍正一把抓住她的手,眼神危险地眯起来,“安分些。”
武静蕊不禁遗憾,真想看看他老人家失态的模样。
可惜雍正会动情,却永远不会做出太过失态的事情,永远这么一副道貌岸然的狗模样,维持最后一丝的骄傲。
切,有意思吗?
高傲的老男人。
“随宁近来养的差不多了,可惜外孙还小,她又离不开,不能进园子来,臣妾还真想他们了。”
随宁生了个儿子,名叫景佑,雍正亲自取的名,毕竟是第一个外孙,意义非凡。
“等过些日子,朕让他们进来,随宁的孩子倒是健壮活泼,又聪明。”提起外孙,雍正的眉眼难得多了丝柔和。
“哦,大概像佟佳裕兴,像随宁就好了,男孩子还是温顺些的好。”武静蕊边说边忍不住再次伸出魔爪,当再次被抓到,一气之下,将他扑倒,在他下巴处咬了下。
……
瑾妃果真来的频繁,一待就是一个时辰,但武静蕊平时闲得慌,并没什么可做的,她就想了个法子,让瑾妃念书给她听,有时是诗集,有时是佛经。
诗集还好,佛经就晦涩难懂了些。
武静蕊平时是不爱看佛经的,现在正好让瑾妃来念,一念就是一个时辰,这纯粹就是难为人,但瑾妃一丝怨言也没有。
别说,瑾妃还真是多才,连佛经都看过,念的时候很顺利,没有磕绊的地方。
但是念一个时辰总会口干舌燥,武静蕊还不让人给她倒茶,瑾妃就只能继续念。
武静蕊还让她念女戒,自己睡着了还让她念,结果自己一句也没听进去,瑾妃却背的滚瓜烂熟,女德方面长进不少。
瑾妃该感激她才是。
武静蕊写字,就让瑾妃磨墨,武静蕊在院子里晒太阳,就让瑾妃给花浇水,武静蕊去散心,就让瑾妃陪聊,做尽了奴才们做的活。
懋妃来汇报工作,向她请示,瑾妃就一声不吭当摆设。
本想看瑾妃耐心告罄,但武静蕊越来越佩服瑾妃。
懋妃也很好奇,一次瑾妃走后,懋妃道:“这是怎么了?她又打什么主意?投靠?不像啊。”
谁会投靠一个曾经害自己毁容的人?所以懋妃下意识觉得不可能。
那就是别有用心。
武静蕊笑笑,“管她想做什么,她愿意被人欺负,本宫就满足她。她抱有目的,本宫就让她吃尽苦头。”
若瑾妃当真从小娇生惯养,怕是早就忍不了了,但她知道瑾妃与年家无关,就理解了瑾妃的态度。
若这点耐力都没有,就不会被年羹尧选中送进宫了。
懋妃却不理解,“一个妃跑来做奴才的活,她可真够下贱的。”她瞧不起瑾妃的行为,换成自己,宁愿死,也不会做这样自贬身份的事。
武静蕊瞟她一眼,“所以她比你强。”
这样的人成功是早晚的事。
不过武静蕊也不会做这种事,因为靠自轻自贱,毫无底线得来的一切,终究是不稳固的,也是自己所不屑的。
以利益为出发点,她佩服瑾妃,若长久来看,瑾妃就是愚蠢和得不偿失了。
懋妃虽然不聪明,也没多少心机,却也是个有原则,有底线的。
她宁愿和懋妃这样的人相处,因为不用担心被反捅一刀。
瑾妃表面无害,却是条毒蛇,随时会抓住时机反咬你一口,尤其是曾让她受尽屈辱的人。
知道了这一点,武静蕊更不会给瑾妃机会了。
瑾妃蠢就蠢在展现了无以伦比的忍耐力,这样的人更危险。
夜里,雍正在她宫里批折子,累了喝茶,武静蕊就说起了近来瑾妃的行为。
“年羹尧的眼光不错,选了瑾妃这样一个人,但凡换成妹妹,就要被这后宫给吃了,选这样一个人,怕也是图谋不小。”
“但年羹尧在任上做事还算清廉,兢兢业业,当地的百姓和官员对他的评价不错。”雍正冷静地分析,语气中多有赞赏。
年羹尧能在日后得了雍正的信重,野心是一回事,想来也是有一定的本事的。
雍正不会宠信无才之人。
“即便他犯了些错,哪怕是无德之人,只要能用,朕就会用他。”
这就是雍正的用人之道,只从江山考虑。
反之,一旦威胁到大清的江山,便会除掉对方。
而一个瑾妃的出身不足以影响到大清的江山,所以他只是心里恼怒一些,却选择视而不见。
“瑾妃做了什么?”雍正听她说了那些话,便问。
武静蕊笑道:“做的不少呢,不过都是些叫人称赞的事,若论恭敬,满宫里怕无人比得过她。她待臣妾也很是尽心,没有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