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记载有乌罗亚魔药,小册子里还包含了对这座宫殿的介绍。
相传这里曾经是古恕瑞玛的一处重要祭祀场所,每当重要节日来临,就会在这里举行隆重的祭祀仪式,而祭祀的对象,正是早在不知多少年前就消失的沙漠皇帝阿兹尔。
阿兹尔消失后,恕瑞玛发生一系列的变故,许多祭祀地也被荒废不再使用,这里就是其中一处。
后来,耐祖克在这里建造墓穴,将这座宫殿纳为己有,祭祀的对象也从阿兹尔变成了耐祖克。
不过按理来说,耐祖克入土这么久,此地一直与世隔绝,祭祀早就应该停止,可现在居然还有新鲜的祭品。
夏伊泽百思不得其解。
接着往下翻了几页,他双眼蓦地一亮,被其中一幅画吸引。
画上面是开裂的石墙,无数篮球大小的巨型怪虫正欲从裂缝中钻出来,每只怪虫的额头都生出一根触角,触角的尾部是一个拳头大小的球状物,也正是这特殊的构造,让夏伊泽想起了之前追杀自己的东西。
“斯卡多拉蟹,六只脚,头上有肉球,含剧毒,喜欢生活在潮湿的岩石壁中,极怕光。”夏伊泽越读觉得自己碰到的就是这种怪物,各种描述都能对应得上。
剩下的东西倒是对现在的夏伊泽没什么帮助,来回翻了几遍之后他就把小册子塞进了裤兜里,重新把目光放到了乌罗亚魔药之上。
瓶身是普通的玻璃瓶,瓶口被一种十分稀有的红木封盖,瓶子里的药水不多,呈淡紫色,看起来非常漂亮。
夏伊泽迫不及待地拿起瓶子,轻轻揭开盖子,万分小心地滴出一滴药水在自己手上。
不同于不同的水,药水在手上并不扩散蒸发,而是一直保持完美的圆形,且渐渐散发出一股甘甜的清香,十分诱人。
可能是太过好奇这药水的魔力,夏伊泽甚至没有考虑后果,一下就将它吞入口中,想拿自身做一下实验。
药水入体,一股清凉的感觉瞬间流遍全身,与此同时,夏伊泽身上的各种伤势都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着,仅仅刹那工夫就彻底痊愈。
“才一滴就有这样的效果,这魔药果然神奇。”夏伊泽忍不住赞叹,他现在的状态是前所未有的好,神清气爽、荣光焕发,就连大脑的运转速度似乎都快了几分。
他掏出随身携带的绳子,将魔药紧紧地栓在腰间,随后环绕着宫殿走了一圈,确保没有其它出口后,这才准备原路返回。
此刻的他思路十分清晰,目标直指洞口外的希维尔。
当然,临走前他还不忘带上两颗夜明珠,他担心披风因为消耗过渡暂时无法使用,要是没有披风的庇佑,他能倚仗的就只有这些夜明珠了。
“希望那些虫子真的那么怕光吧。”夏伊泽喃喃自语。
这是一个冒险的决定,然而那只断手的存在,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夏伊泽,此地不宜久留。
回去的路上出乎意料的顺利,夜明珠的亮光好像完美地压制了那些怪虫,夏伊泽最终有惊无险地回到了起点。
看着眼前任人摆布的希维尔,夏伊泽一阵恍惚,在喝下乌罗亚魔药的时候,他就萌生了用魔药唤醒希维尔的想法,可是他不能肯定,对方要是真苏醒过来会以什么样的态度对他,抢走魔药是小事,到时候要是连性命都搭进去,那可真是得不偿失了。
“那可是成天刀尖舔血的女魔头啊……”夏伊泽感叹,“不管了,反正找不到其他路,只能这么试一试了。”
他终于下定决心,倒出一滴魔药,然后掰开希维尔的嘴,帮助对方将它服下。
再然后…他立马弯腰躬身,右手放在胸前,左手贴在背后,十分虔诚地对着希维尔行礼。
空气仿佛在瞬间凝固,连带着夏伊泽藏刀的左手都微微颤抖,他敢肯定对方苏醒过来了,那种突然出现的强大压迫感足以证明。
“美丽的女神大人,您终于苏醒了。”夏伊泽脸不红心不跳地说出连自己都觉得尬的话,真诚到差点感动自己,“能亲眼见证您的苏醒,是我三生修来的荣幸,我发誓,我对您的崇敬就如滔滔江水……”
夏伊泽滔滔不绝地朗诵着早就准备好的台词,连表情都做得十分到位,就差当场下跪了。
“是你把我唤醒的?”冷漠的声音将他无情打断,“我中的是卡西奥佩娅身上最致命的毒,一般的东西可解不了。”
只一句话就把主动权牢牢地掌握在了自己手中。
夏伊泽落下一滴冷汗,看来自己的战略并没有成功啊…
略一思索,他不卑不亢地回道:“我有幸在这墓穴中寻到了传说中的乌罗亚魔药,靠着消耗半数的代价,这才成功将您唤醒。”
“你去过那个地方了?”依旧是波澜不惊的语气。
夏伊泽不用想也明白她说的是什么地方,接着回道:“那里除了一只新鲜的手臂已经乌罗亚魔药,别的什么都没有。”
“这么快就吃的只剩一只手了吗…以她的伤势,想必情况比我好不到哪去,看来乌罗亚魔药果然对她没用…”
战靴踩地的声音响起,希维尔边走边轻声说着,像是在自言自语。
直到此时夏伊泽才抬起头,恢复活力的希维尔多了一股凶狠冷厉的气势,此刻对方正背对着他,望向洞口深处,像是要一眼看穿般。
“没看错的话,你应该就是个普通人,是怎么穿过斯卡多拉蟹潮的?”
希维尔的声音突然大了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