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鱼冷着脸道,“被人捆起来扔在后花园,饿晕了。”
君鸣凤被气笑了,一掌拍向墙壁,“饿晕了?怎么没把他们打死?这些蠢货!”
“对方强出他们太多,几乎没有发现什么打斗的痕迹,很有可能是一招制服。而且,习武之人对于食物的需求不像寻常人那般,达到饿晕的程度至少也得个七八天,那个人应该是同我们一同到达的辰国。”
君鸣凤听着银鱼冷静的分析,忽然生出了一个念头,“你说,他是不是知道了?”
银鱼正欲回答不知时,君鸣凤又拉着她道,“你说那个救走顾音书的人是不是他?”
银鱼顿了顿,看着自己的手被对方紧紧握住,心忽然动了动,保持着被握住手的姿势坚定道,“不会,那人的功夫尚且在我之上,他不是我的对手。”
君鸣凤却觉得有哪里不对劲,他仔细思索着与对方见面后的每一个场面,试图找出些线索,忽然,他脑中吉光片羽闪过一个念头,抓着银鱼的手又紧了几分,“银鱼,你说,他会不会一直都有所保留。”
银鱼悄悄红了耳廓,一向镇定自若的人磕磕绊绊道,“是,是吗?”
君鸣凤来气了,这种时候都能发呆,“你这是什么回答?你到底有没有听见我在说什么?啊?”
银鱼被这一顿吼骂激地心中瞬间清明过来,她方才竟然……
道歉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便听见对方让她滚出去。
银鱼下意识地去摸腰间笛子上的小鱼儿,紧紧握在手心,随后低垂着眉眼退下了。
君鸣凤烦躁至极,他离成功就剩最后一步了,当务之急一定要先将他捉回来。
“殿下,皇上请您入宫一叙。”
君鸣凤看向来人,居然是君相烨身边的大太监永全,能牵动这位大人物出宫传旨想必君相烨是有重要的话要告诉他吧,也好,在那个人回来之前先把这个便宜皇帝解决了再说。
另一边,顾音书同君鸣凤已经到了目的地,一处名唤柞水观的地方。
这柞水寺观奇的很,选址竟然在一处高达百丈的险峰上,要想上得此峰需在距离地面百米处一跃登上从顶峰放下来的一根胳膊粗细的绳索,寻常人根本无法攀登,道观占地面积非常宽广,只是偌大的地方竟然少有人声,一片死寂。
方才,君鸣凤背着她这么大个人像个猴子一样一路爬上了顶峰,她又惊又奇,此人绝对不是他认识的那个君鸣凤。
“你究竟是谁?”
“他是这个世界的君鸣凤。”
二人齐齐回头只见一白衣道人手持拂尘,面沉如水,广袖飘飘立于对面十来步的距离处,周身莹白的光芒以及身后大朵大朵堆起来的云使得他整个人像是即将要羽化的仙人。
顾音书只觉得呼吸一滞,这个道人生的实在是太惹眼了,让人只看一眼便羞红了脸,甚至连那一缕垂下的发丝都让人心头麻痒。
不只是她这么觉得,身旁的君鸣凤亦是迟迟缓不过神来,即使他并不是第一次见到这个人了。
顾音书想:这样的人,却生在玄门,是他之幸运,我之遗憾。
君鸣凤回过神后连忙向顾音书介绍道,“王妃,这位是柞水观的容尘道人。”
顾音书不错眼地盯着容尘第一次觉得王妃这两个字是那么刺耳。君鸣凤见她痴了似的,只好拉着她的衣袖,轻声道,“别看了,眼珠子都要掉出去了!”
容尘自然也注意到了顾音书的眼神,就在君鸣凤以为这人要生气时却发现对方笑了出声,“好久不见,小书。”
顾音书刚回过神听得此话又有些愣了,脸颊仍是烧的厉害,“你,我们见过吗?”
容尘看着她,眼底似有星辰闪烁,“不仅见过,还很熟悉呢!虽然是炼魂幻境里的事情了。”
自打获得了朱颜,顾音书已经记起了所有过往的回忆,只是,并没有记得哪里曾见过这样一个出色的人。
方才惊鸿一瞥,她才知道什么叫倾国倾城,此时才记起自己此行来的目的了,暗叹美色误人,连忙收敛心神道,“道长,可能我记忆有损,竟回忆不起一丝关于您的事情。”说着她又拿出白玉葫芦递给容尘,“道长,请问这个白玉葫芦是您让殿下带给我的吗?”
容尘并没有接,而是越过他们二人先行走了,“随我来。”
君鸣凤与顾音书对视一眼,然后颇有些不是滋味道,“想不到平日里呆呆傻傻的人竟然也如此好色。”
顾音书呼吸一滞,无法反驳,只能匆匆跟了上去。
君鸣凤眼神复杂地看着前方一前一后的两人,事情似乎越来越有趣了呢!
二人先后随着容尘进了一处屋舍,内里甚宽大,屋中央立着一口大鼎,上空悬浮着一个透明的球状物,隐隐能瞧见里面有人影,一幕幕都鲜活生动。
“这是何物?”
君鸣凤望着眼前这个硕大却又奇幻无比的东西充满了好奇。
容尘却看向顾音书,“小书,你看看这些画面是不是觉得很熟悉呢?有没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岂止熟悉,那一幕幕都是她经历过的爱恨情仇,所有人都说那不过是一场制造出来的梦,可是梦里的她却是真情实感的爱过,恨过也绝望过。
贺宝文,那个让她又爱又恨的男人,虽然死在了她的手上,终归她的心上还是留了疤痕。
“这些和白玉葫芦有什么关系?”她问。
容尘看她一眼,很是有些宠溺道,“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