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故意的?”几乎是瞬间君鸣凤就明白了,“我救小书离开时,你就一直跟在我们身后对不对?”
银鱼蹙着眉头,似乎是对这个透漏着亲昵的称呼有些反感,“小书?你和她什么关系?”
君鸣凤不知她为何这样问,便反问道,“我们什么关系,他没告诉你吗?”
银鱼愣了愣,他的确没告诉自己,当初刚回到此世时,她的心魂不太稳定又给他施了固魂大法后便闭关了一段时间。
“小书是他做主由皇上赐婚的摄政王妃。”君鸣凤瞧着她脸色十分难看立刻就猜到这个女子对那个他有不一样的感情,便想着出言试探一下。
果然,她的脸色更难看了,君鸣凤有些感叹这样疯狂的人也有一个爱慕他的人,自己的将来又会是什么样的呢?他和小书的未来除了这桩名存实亡的婚姻还会有交集吗?这般想着心底登时有些烦躁,便对一旁犹自苦闷的银鱼道,“我们什么时候出发,早点出发你便能早点见到他,有什么想不通的就去问他吧。”
银鱼看着他,心思百转千回,明明是一样的脸,可是眼前这个实在是天真单纯的很,在那个人眼里,即便你这个人再如何有价值也绝不会让你舒舒服服地待着,总要让人受尽磋磨。
这上赶着去接受磋磨蹂躏的,她还是第一次见。任务已将完成,按理来说,她要即刻回去,可不知怎的,今日忽然不想这么快就回去,她转身看着君鸣凤道,“这样吧,你陪我一天我就回答你一个问题,不论什么问题,我必定知无不言。师兄他们此去少说也得半个月,在那之前咱们赶回去即可,此事于你来说应该是百利而无一害。如何?”
君鸣凤被气笑了,敢情是想让自己这个替身出卖色相,他君鸣凤即便是再落魄也不至于如此没有风骨,于是冷冷地甩了一记眼神刀过去道,“你是个什么东西?大言不惭。”
银鱼不怒反笑,笑的有些悲凉,“这样一来倒有些相像了,到底是皇室出身的人,骨子里的骄傲永远都不会丢。不像我,呵!”
君鸣凤默了默,这女子既然与容尘道长是师兄妹,那自然也是这柞水观之人,只是这柞水观向来与皇室相连甚密,主事之人亦都是不世出的君子,绝不可能会出现这么一个异类。
思及此,他忽然改变了主意,“姑娘,我瞧着你也不着急回去,不如我讲些他小时候的事给你聊做安慰?就当作是这一路上的消遣吧。”
银鱼眼神亮了亮,“可以吗?”随后又想起什么似的,“那你呢,不想问些什么问题吗?”
君鸣凤笑了笑,“不想,因为没有必要,知道了又如何,只要我努力去做了,至于结果如何那与我无关,说到底,他从本质上来说也是我,无论最后是谁胜出活在这个世界于我来说不过是一种不同的选择而已。”
银鱼默默地看向远处层峦叠嶂的重重山影,背对着君鸣凤负手而立,“其实我很少在这世界走动,前半生都在一个不见天日的地方,好不容易出来了,却又忙着练功,遇见他以后整颗心又都扑在了他身上,其实我知道他是个极其无情的人,可,就是放不下。”
说着回过头来,重重叹了口气道,“或许以后都不会有这样的机会了,就让我去看看这世间的山水吧!”
君鸣凤不置可否,一路游山玩水的回去总比被捆着回去要舒服的多。不过,
“你这样做,会不会被责骂?”他问。
银鱼微微挑眉,这算是关心吗?颇有些和颜悦色道,“会,但是我不在乎,左右不会死就是了,毕竟我对他来说还有用处。”
君鸣凤对于她这受虐狂属性颇有些无语,“既如此,那就走吧!”
胳膊猛地被人拽住朝对方怀里拉去,君鸣凤黑着脸猛地又将胳膊抽了出来,“我虽拿你没办法,但还不至于下不了这山,您先请吧!”
银鱼有些自闭,这个人怎么同他不一样呢,见外的很,“那你先走,我在后面也可以照顾照顾你,以防万一。”
话未完,就见君鸣凤从山涧跳了下去,她不无赞赏道,“这人轻功倒还不错。”结果,等她慢悠悠地跟下去却发现这人两眼紧闭正抱着一根胳膊粗的绳子以不正常的速度极速迫降,得亏是这柞水观地势高,便是掉下去也要花上不少时间,否则就他这样的,摔下去都直接可以包包子了,馅儿都不用剁。
等她一路追下去将人接住时,人已经昏了过去,她无语望天,或许这柞水观的确是建的高了点。
顾音书醒来的时候,迷迷糊糊间看见一位十分俊俏的道长臂弯搭着一把拂尘双眼紧闭盘坐在她床尾处的凳子上。
这位道长是在打坐吗?他可真好看,可惜了是个出家人。
她挣扎着起身,却发现自己只着一身中衣,这才后知后觉地看向那个道人,为什么,这个道人在她的房间里?而她还衣衫不整?难道?她猛地捂住了嘴巴?眼泪迅速蓄满了眼眶,怎么办?
不行,若是让父亲知道,她肯定要剃发出家以全名声,不如趁此人还未清醒,她先离开,然后悄悄回家,哥哥一定会帮忙的。
她十分顺利地离开了客栈,身上胡乱套了件方才醒来那间屋子里桌上的白袍,心中很是惴惴不安,偷穿陌生道士的外衫虽然有些羞耻总好过只穿着中衣。
只不过,出了客栈她有些发懵了,这个地方她根本就不认识,而且,这里的人瞧着与京城的都不大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