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虚道长出现在这,难道也是为了楚小妹一家的事吗?”陶寒亭面露期待的问道。

他不知道李长源实力有多强,但根据江湖上盛传的消息来看,至少也是个一流后期的大高手,可比自己这个二流强太多了。

如果李长源也是为了楚小妹一家的事来此的话,那他媳妇儿方紫霞可就有救了!

闻言,李长源正想开口,楚小妹却先一步回答了他的问题:

“陶叔叔,昨天下午你和方阿姨走了后没多久,大哥哥就找上我了哩。他不仅帮我清洗了北帝庙前那个被弟弟的鲜血染红的大石头,还帮我赶跑了两个欺负我的坏人,对我可好了。还有还有,大哥哥还说要去帮你和方阿姨呢。”

“啊?帮我们?”陶寒亭有些疑惑的看向李长源。、

“陶兄,实不相瞒,昨天中午我跟你们一样在洛阳城外的茶驿休息,听了那行脚商对楚小妹家中惨剧的讲述,于心不忍,便跟在你们身后,一同来了这风雨镇。跟楚小妹分开后,我便到处找人打听那宋家的具体情况。对了,你怎么搞成这幅样子了,‘女孟尝’方女侠呢?”

见李长源一副好奇的样子,陶寒亭不疑有他,只是面露羞愧,神情似乎十分痛苦:

“凌虚道长,你也知道那宋南天在洛阳城中拥有庞大的势力网,这官商勾结,就是上告太守府帕也没什么作用。因而我夫妻二人便想着夜闯南天别院,取那恶贼的项上人头。

然而,我们却没想到,那宋南天府中除了数量众多的家丁护院,还有好几个二流和一流高手坐镇。我夫妻二人实力不济,又寡不敌众,最终吾妻紫霞拼了性命将我送出,自己却身陷囹吾。”

说到这里,陶寒亭脸上的痛苦与恨意又增添几分,神情也变得扭曲狰狞起来。

“我恨呐,我恨自己莽撞冲动,没有事先查探清楚宋家情况,导致吾妻被困。我更恨自己为何如此无用,连妻子都不能护得周全!”

见他如此自责,李长源也知道他已经醒悟,目的也达成一半了,便将原本准备好的呵斥之言咽了下去,转而安慰道:“你夫妻二人都是二流之境,能在那些一流高手和二流高手的围攻下逃出一人,已是不幸中的万幸。”

陶寒亭仍旧面露痛苦之色:“话虽如此,但陶某宁愿被抓住的是自己。用妻子的命来换我的命,我还算什么男人!”

就在陶寒亭自责之际,突然有一个中年汉子冲了进来,乃是本镇的乡民张三。

见到此人,陶寒亭顿时脸色一喜,急切问道:“张三哥,事情办得怎么样?恩师他怎么说?”

张三面露为难,有些不敢面对陶寒亭,说道:“陶相公,梁先生他并没有答应帮忙,只是让我给你捎了封信。”

说着,他从衣衫中掏出一个黄皮信封,递给了陶寒亭。

陶寒亭面色一滞,眼中神采暗淡了许多,但还是连忙接过信封,取出信件。

然而,出乎他的意料,信上并没有他所期待的各种解决之法,有的只是一个大大的“忍”字。

见到这个字,他顿时如遭雷击,面色发白,整个身体都僵住,仿佛被人抽走了灵魂一般,久久没能回缓。

“怎...怎会如此?恩师怎么可能会写这个字给我?”

伫立良久,陶寒亭终于回过神来,嘴中喃喃自语了一句,转而再次看向张三:

“张三哥,老师他还说什么没有?”

张三点了点头,道:“梁先生还说,贤伉俪来东都探望他,而你们做的又是守正除恶之事,于公于私他都应该出手相助。只不过,他只是个太守府客卿,地位并不高,而那宋南天,与东都城内诸多权贵都有联系,似乎还有神策军的背景,势力庞大,他就算想要帮忙,却也是有心无力。

他还说,陶相公你得罪了宋南天,须得谨记一个‘忍’字,所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千万不可逞一时之气,再把自己也搭了进去。”

“呵.......”

闻听此言,陶寒亭双目赤红,双全紧握,指甲都深深的刺入了肉里,鲜红的血液缓缓流出。

他自嘲的笑了笑,凄然道:“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呵呵,事不关己,老师他自是忍得退得,可吾妻紫霞落入了宋南天手中,如今生死不明,叫我怎么忍?又如何退?”

见此,李长源心中也是有些怅然。

没想到自己倒是正好赶上了梁师道回信这一幕,不过亲眼见证,却比游戏中那冷冰冰的字体更加让人心生触动。

“陶兄,请恕贫道冒犯尊师,这梁先生不过是个纸上谈兵的腐儒罢了,平日了“守正驱邪”说的头头是道,但一旦触及自身利益,却又毫不犹豫的明哲保身,不顾周边亲朋安危,实是让人不耻。”李长源适时接过话茬。

陶寒亭微微一怔,随即反应过来,没了梁师道,自己身边可还有个身份显赫的凌虚子啊!

想到这,他顾不得双腿的不便,挣扎着靠近李长源,紧紧握着他的双手,面露期待:

“凌虚道长,你师从纯阳子前辈,实力强大,定能救出紫霞,还请你帮我。陶某愿意做牛做马,终身服侍你左右!”

李长源抽了抽嘴角,将手抽了出来。

他性取向正常,可不想一个大老爷们儿给他做牛做马。

还终身服侍左右?这也太尼玛gay了!

见李长源抽出双手,陶寒亭还以为他不同意,当下也顾不得其他,直接“啪”的一下跪倒


状态提示:第51章 忍--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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