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如岚蹲在金茉莉身边,神色欣赏艺术品般的看着那三具人偶,“看,是不是很漂亮?就像永远活着一样,你说他们的灵魂会不会因为被做成人偶而封印在里面永永远远没办法投胎转世呢?”

金茉莉吓得想要做点什么,却除了一双眼睛能够转动之外,根本就是一块任人宰割的鱼肉……

等沐如岚欣赏够了,她放开金茉莉的头发,金茉莉脑袋磕在地板上,等回神的时候惊恐的发现,自己身子在被往房外拖……

沐如岚戴着手套的手抓着金茉莉的左脚脚踝往楼下拖,嘴角笑容依旧,黑色的眼眸诡秘吓人。

……

明亮简洁的书房内,墨谦人戴着金丝边框的眼镜坐在落地窗边,腿上放着一台电脑,邮箱里有刚刚让人发过来的资料。

那薄薄的镜片下,一双淡漠清冷却仿佛能够看穿一切的眼眸,倒映着里面黑色的字体。

金茉莉……金彪虎……

这两人……是兄妹。

墨谦人眉头微微的蹙起,他没有看到沐如岚那一瞬间绽放的笑,却看到沐如岚站在金彪虎的病房外看着他的名牌,这一点或许没什么,但是他却直觉有些问题,可是如果事情牵扯到金彪虎身上,那么他不得不怀疑,金茉莉的失踪案是不是和沐如岚也有关系……

忽的,猛然想到了什么,墨谦人眸中猛然滑过一丝什么,他猛然站起身,扯下眼镜大步的往外走去。

陆妈妈正端着一碗给陆子孟熬的时候多熬的一碗汤过来,还没开门就差点和墨谦人撞了个正着,“诶……谦人啊,你……”

墨谦人的身影已经消失在了楼梯转角,陆妈妈在原地眨眼便知道墨谦人这么急急忙忙的干什么去了,嘟囔着,“这孩子,吃饭都没见他这么积极,该不会又遇上什么变态了吧……”

墨谦人从小到大只对一些比较异于平常的人和事感兴趣,他们都是清楚的。

墨谦人跑到车库,不客气的挑了陆子孟新买的跑车,眨眼便消失在陆家的范围内。

……

月儿高挂在天际,不知不觉中,仿佛染上了一抹诡秘的猩红。

黑灰色的别墅内,只开了一盏昏黄的老旧灯泡,铺着花纹诡异地毯的楼梯上面,传来一阵森然的拖拽着东西的声音。

把金茉莉拖到一楼,然后缓缓的拖向壁炉,搬开壁炉前面压着一块椭圆形地毯的矮桌,然后扯开那块地毯,露出一扇地下室的小门,轻轻一声闷响,沐如岚便把小门给掀开了。

金茉莉看着沐如岚的动作,眼中的惊恐更甚,她想干什么?为什么她的动作这样悠闲?为什么她这样轻车熟路?她……她……

金茉莉无法反抗,看着那抹纤细此刻却布满无情se彩的背影,只能绝望的掉着眼泪,好可怕……好可怕……这个女人好可怕……

“呀……怎么哭了呢?”沐如岚一边扯起她的腿往地下室拖去,一边温柔着道,“不用担心,我会很温柔的哦。”

温柔?这种时候,任何人都只会希望你干脆掉一刀解决掉对方吧?这样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折磨,这个女人到底想要怎么样?

想要怎么样呢?

沐如岚一边打开地下室楼道内昏暗诡异的暗红色小灯,楼道阴暗湿冷,一瞬间叫人鸡皮疙瘩冒起,她嘴角噙着微笑,对于在角落里唧唧叫的老鼠视若无睹,东西拖地的声音在寂静中叫人有种惊悚诡异的感觉。

不一会儿,她拖着人到了走廊尽头,一间小房间蓦地出现在眼前,里面斑驳的墙壁两边摆着两个铁架子,上面放着一瓶瓶看不清标签的大小瓶子、试管、刀具、骷髅骨架等等杂七杂八的东西,正对着门的墙面上则贴着许多东西,报纸、杂志、相片,密密麻麻的,看起来有些拥挤。

而屋子最中间,是一块类似于手术台般的长方体石台,黑漆漆的,看起来冰冷坚硬的可怕。

沐如岚有些费劲的把金茉莉给搬上石台,牵扯到左手,尖锐的疼痛感传来,叫沐如岚不由得蹙了蹙眉,真是的,她做坏事的时候都不会让自己受伤,反而是做好事的时候总是会让自己受伤,这莫不是老天在提醒她,她这辈子是个变态,只能做变态才做的事?

刺骨的冰冷从背部蹿进体内一般,叫金茉莉一瞬间微微的抽搐起来,头上暗红色的灯叫她双眼有些看不清,但是此时惊恐的仿佛要把胆都吓破的感觉是如此的清晰,她惊惧的转动着眼珠想要追寻沐如岚的身影,眼泪从眼角不断的往耳后滑去,人们对于看不见的东西总是害怕的难以自抑。

她到现在还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遭受到这样恐怖的对待,沐如岚,这个人不该是天使吗?她为什么会这么可怕?她在被沐如岚抓住以前,是把她当成受宠的软柿子来看待的啊……

此时,沐如岚已经穿上了透明防水的塑胶外套,手上拿着一根铁丝和一盒工具过来,里面一排整齐的刀子,在灯光下反射出刺眼的红光,晃得人心都几欲崩溃。

“唔……啊……啊……”金茉莉害怕的张着嘴发出撕裂般的虚弱低音,声音弱的只有沐如岚才能听得到。

沐如岚笑容温柔干净的看着她,“你在害怕吗?怕什么呢?死亡只是在一瞬间而已哦。当然,死亡本身不可怕,可怕的是等待死亡的这个过程,对吗?”

她微微的俯下身,用戴着塑胶手套的手温柔的抚摸她的发,忧伤的看着她,“哭什么呢?真的这么害怕吗?如果真的这么害怕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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