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议停当,几个人领命挑兵选将,准备就绪,就要出兵。这时候,从远处如飞般急驰来十余匹马,马上端坐之人皆是道家打扮,手拿拂尘,身背宝剑,后背绘着一个阴阳鱼,为首之人身穿者黄色道袍面有倦容。
一行人来到大营前停下马,一个小道士对守门的士兵打了个疾首:“无量天尊,请你们速速报知你家可汗,就说,天师道掌教云中子求见。”
功夫不大,岭南五仙与宇文悉独官一齐出迎,金中仙道:“道长请了,岭南五仙这厢有礼了。”
云中子哼了一声:“岭南五仙不在南方安心修仙炼道,到这塞北苦寒之地所为何来?”
金中仙道:“正所谓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宇文可汗有五颗碧水夜明珠相送,我们敢不尽力为他做事吗?”
云中子道:“红尘中的诱惑太多,谁也不能免俗,为了几块石头就为人家卖命倒也傻得可爱。你们传信让我到此一吾,究竟为了何事?”
金中仙道:“道长请随我来,到时便知端祥。”
岭南五仙在前,云中子率领十大护法弟子向大营深处走去。这大营绵绵延延四十余里,一眼望不到边,走了两个转弯,到了一座小帐篷前,这帐篷很小,似乎是作仓储用的,帐篷前有两个士兵把守。
金中仙道:“教主您请,帐内窄小,余人都在帐外恭候不得入内。”
两人入帐,只见帐中摆着一个红漆棺材,金中仙手掌一抹棺材盖,棺盖错位露出一具尸体,胸前血迹斑斑,脸黄如腊。
他看了看云中子,两个人的面貌相仿佛,只是年龄有差别罢了。金中仙望着须发皆白的云中子道:“这位是神农帮的前帮主冯渊龙,据我所知他和你大有渊源。”
云中子脸色一变:“什么渊源?快快说来,不要故弄玄虚。”
“相誓白首,桅子花下,同心厮守,浪迹天涯。”金中仙吟道。
云中子脸一红:“你怎么知道这些?你又是从哪里听到的?”
金中仙道:“我还知道这个人是你的私生子,你让大家看看你二人面貌像也不像。”
云中子机灵灵地打了个冷颤,“你……你……你……”他说不下去了,手抚摸着冯渊龙的脸,眼中噙满了泪花。
四十二年的一幕幕往事浮现在他眼前。云中子的师傅凌宵子是一个有道之士,他博采众家之长创立了天师道。他收徒极为严格,不但人品要好,还要聪明伶利,悟性高。他一生中只收了三个弟子,大徒弟冯开岚,二徒弟鲁中原,三徒弟诸葛仙游。
二徒弟鲁中原痴迷武学,不但把师傅所传授的武功尽数学去,还自悟自创了《还施功法》,善长以彼之道还施本身,武学造诣上,青出于蓝更胜一蓝。
三徒弟诸葛仙游是武乡候诸葛孔明之后,他痴迷于兵书战策,行军阵法,直练得智计百出,算无遗策。
大徒弟冯开岚则潜心修道,心无旁骛,武学一道也有大成,他直练得一个圣人般相似。师父对他偏爱有加,打算把衣皈传给他。
三个师兄弟并称“天师三杰”,他们在一起读书、练功、修道,生活过得幸福美满快乐。兄弟间礼让有加,互相关心疼惜,这时候天师道迅速崛起,令不少江湖人士眼红,争夺地盘钱粮,人力资源,也得罪了不少人,不少人暗暗打起了天师道的主意。
这一天三兄弟正在幽谷寒潭畔练功,大师兄一人使出天雷掌和二师弟、三师弟拆招,三兄弟之间也不相让,都是使出真本事。一时间掌风隆隆,三兄弟打得正在兴头上,由打南边跑过来一位满身血污的女子,后面有五个蒙面人紧紧追来。
那女子披头散发,身披黑色斗篷,年纪也就二十来见的模样,右臂搭拉着,还在往下滴血,这女子跑到三个人面前,脚下一软就晕倒在地。
冯开岚虚晃一招,躲开两位师弟攻来的两掌,跳出圈外,两位师弟也急忙收掌定睛观瞧。那五个黑衣蒙面人也已来到那女子面前,一人举剑就刺。
冯开岚一抖右掌架开那人的宝剑:“朋友,这一个孤身女子,业已身受重伤,你们何苦要难为这样一个柔弱女子呢?”
“这个女子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大魔头,我杀他是为民除害。”
为首的黑衣蒙面人一瞪眼厉声道:“你是什么东西敢管你爷爷的事,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敢紧给我滚开!”
诸葛仙道一听气往上撞:“小子,这里是幽谷寒潭,是我们天师道的地盘,你私闯我教就是死罪。还口出狂言,我们饶你不得。”说着话他就要动手。
二师兄鲁中原拉了他一把:“你看他们披的都是黑色斗篷,衣袖上绣着伏曦的像,这是神农帮的弟子,咱们还是不要招惹为妙。”
大师兄冯开岚道:“你们走吧,我们不难为你。”
其中一个矮个子黑衣人道:“笑话,我们几个就凭你一句话就打发得了的吗?咱们要在兵刃上见个高低。”一摆神农分水刺戳向冯开岚的右胸。
冯开岚侧身闪过,右手去刁那人矮子的手腕。那矮子冷哼一声,左手的神农分水刺划向他的咽喉。转眼之间两个人拆了十余招。
为首的黑衣蒙面人独斗诸葛仙游,另外三个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