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将军,守备大人差我前来,请将军明日辰时过府一叙。”啊金见到候存义,不冷不热,站在帐中说道。
“哦?大人可说何事?”候存义皱了下眉头,问道。
啊金一笑,说道:“大人唤你必是有事,将军难道不知吗?属下不打扰将军了,明日守备府恭贺大人,告辞。”说完转身离开大帐。
候存义望着啊金离开,眉头越锁越紧,唤来手下参领,在大帐之中议起事来。
天近傍晚,谭千一在帐营中焦急不安,不时走出帐外看着时辰。候存义帐下参领李天来到帐外,求见谭千一。
“谭将军,我家将军请您前去帐中议事。”李天规矩地站在帐中,望着谭千一。
“午后我方与候将军分开,又有何事?”谭千一面色冷静,淡然问道。
“是极其重要之事,故而来请将军。”李天答道。
谭千一心中盘算,难道大人猜测准确,却是在今晚便要兵变了吗?当下点头,说道:“你且先回,我随后便到。”
李天走后,谭千一带着两名参领,几个亲兵去了中营。候存义见到他后,屏退众人,轻声说道:“今夜子时,你派兵前往右营外驻守,防止右营出兵。我带人杀向守备府,事成之后,我保你享受不完的荣华富贵。”
谭千一心中暗赞大人果真料事如神,当下点头应允,表示定当挡住右营之兵。商议妥当后,谭千一出了中营,命心腹暗中为远航送去了消息。远航也已准备好了,只是告知来人,转告谭千一,一切暗计行事便可。
接近子时,中营中却是灯火通亮,候存义的帐中站满了人。
“今夜行事,一切听我调遣,务必将守备府团团围住,不可放走府中一人。”候存义盯着帐下众人,冷声说道。
“是,一切听从将军调遣。”众人抱拳回应。
“齐宣,陈旺你二人点齐人马,留在营中,随时听候调遣。其余各位将军点齐两千兵士随我前去。”候存义坐在椅子上,闭起眼睛。他在等待谭千一那面传来消息,虽然林子玉不能动弹,可还是要防着右营,那里毕竟有上万兵士,若是前来,自己可要多费不少周折。
“报,将军,左营谭将军已经出兵,将右营团团包围起来。”兵士进账后,单膝跪下禀告着。
“好!”候存义站了起来,对众人说道:“点起兵士,随我前去守备府。”
大队人马从军营中走出,浩浩荡荡地走在城中的大街上,整齐的脚步声踏在青石路面上,骇人得很。此时已是子夜,城中几乎都已熄了烛火,即便有几户还亮着灯光,听到这脚步声,也急忙吹了烛火,不敢作声。
远航站在守备府前,静静地等待着他的到来。他的身旁是一身铠甲的秦朝,秦朝身后,则是黑压压的兵士,看不到尾。
守备府门前的主街,宽而长,到适合厮杀。主街两侧的巷子里,如今也都是兵士,刀紫他们每人带着兵士正隐藏在里面。
脚步声越来越近,月光下隐约已经见到了队伍。远航嘴角上扬地笑了一下,望着前方。
候存义从远处走来,即将到达守备府,忽然见到前方点起了火把,火光晃动,照在了远航的脸上,冷的没有一丝表情。
“候存义,你是要造反吗?”远航冷冷的声音穿过黑夜,直直地刺了过来。
候存义心中大惊,他哪里来的兵士?当下知道自己已经上当,定是林子玉佯装受伤,暗中调拨兵士给他。不过好在自己已防了他,让谭千一去挡住了右营。
转头小声吩咐身旁亲兵,说道:“速回营中,着齐陈两位参领带兵增援。”那亲兵听后调头而去,候存义盯着远航,说道:“大人对林将军责罚过重,末将只是为林将军不平,前来讨个说法。”
“呵呵,好借口。”远航一阵冷笑,说道:“候存义心存不轨,率兵围攻守备府,罪责当斩,你们也要随从吗?”
“休得废话,你小小年纪乳臭未干,新任守备便责打老将,人心不服,今日我便为林将军讨个说法。给我杀,擒住此人。”候存义拔出佩刀,向前一指。身后参领纷纷拔出武器,率兵冲了上来。
“杀!”远航一声令下,秦朝便冲了出去,身后兵士也涌了上去。远航喊完便闪身跳上台阶,靠在守备府门前,八月带人护在他身旁。
巷子里的刀紫,无影与啊金,听到厮杀了起来,率兵从巷子中杀出,从两侧砍杀起来。
回去报信的兵士,刚赶到中营外,便被人绑了起来。中营内齐陈两位待命的参领听到城中起了杀喊声,急忙点齐兵士,欲去增援,还未出营门口,便见到外面黑压压的都是兵士,马上一将正是谭千一。
“候存义反叛,我奉守备大人之命,围控中营,你等若私自出营,立斩不赦。”谭千一说完,身后兵士弯起弓,齐齐对准了里面兵士。
“这……”齐陈俩人对望一眼,自己俩人只是参领,无权调动全营兵马,对面则是一营主将,说杀便可杀了自己。俩人只得丢下兵器,率人返回了营中。
候存义正率兵向守备府冲去,忽听自己身后响起了喊声,回头一看,只见左右两侧各有人马杀出,将自己兵士拦腰截断。心下一惊,引兵回身增援,只盼自己援兵快快赶到。
秦朝在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