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客气一番,远航说明有事来寻付亚史,两位皇子相视一笑,起身回了屋内,亭中只留下远航与付亚史二人。
付亚史望向远航,淡笑一下,问道:“我与两位皇子居于此处,不问世事,不知你有何事寻我?”
远航也未直说,笑道:“我有几事不明,敢问前辈,可否为我解答。”
付亚史应了一声,说道:“尽可说来,但凡我知,必然相告。”
远航点了下头,理顺了一下思绪,问道:“商国欲攻打大梁,大梁可战否?”
付亚史见他问到国事上,略一皱眉,说道:“我已归隐此处,不再关心国事,若是他事你但可问我。”
“非也。”远航朗声说道:“天下太平,才可归隐。天下未平,何来归隐一说?”
“自有朝中人去商议此事,非我闲人多虑,庸人自扰之。”付亚史平淡说道。
远航嗤鼻,说道:“国之兴亡,匹夫有责。”
此话如此震撼,付亚史听后心中一震,心中暗赞起远航来。
“传闻前辈足不出户,便可定天下三分,如今看来,言不属实。便连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皆不知,失望之及。”远航见付亚史性格淡漠,好言相劝不见效果,反其道而行,用出激将之计。
付亚史怎会不知远航此计,只是远航的这两句话让他吃惊的很。如此高深莫测,含有哲理的话出自他的口中,的确令付亚史对他高看了一眼。
“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付亚史反复嘀咕着远航这句话,仿佛忘记他的存在。
远航顺嘴说出,见他痴迷进去,也未打扰,独自起身欣赏起院中风光来。
付亚史站起身,走到远航身后,正色说道:“你的话很有道理,如此年轻便有此等见识,我不如你。”
远航摇头,笑道:“我非是与你攀比而来,国在家则在,我是来求助与你的。”
付亚史上前一步,与远航并肩站在一起,问道:“说吧,你前来寻我,何事?”
远航将双手背负在身后,正色说道:“商国欲犯边关,圣上将调兵前往江州,恐齐国趁虚而入,该如何应对?”
付亚史沉思一会,淡声说道:“三国鼎力,远交近攻。”
远航点头,同意他的看法,说道:“皇上欲将九公主嫁于齐国,九公主不允,以死相拒,圣上正为此事烦忧。”
“联姻是最有效的方法,但绝非长久之计,待到梁齐交战,九公主便只是个棋子了。”付亚史站在一旁,望着亭外答道。
“故而我前来请你,助我成事。”远航转过头来,真诚地望着他。
付亚史凝眉望来,探试问道:“你可是要我出使齐国,说服齐国国君?”
远航露出了真心的笑容,付亚史不愧被称为第一谋士,稍加交谈便知晓自己何意。
远航含笑点头,朗声说道:“商国研制了大力弓,军力正强。连弱攻强乃是兵家常识,齐国不乏名士,自应通晓个中道理。余下的,便看你的了。”
“我有一请求,望叶大人应允。”付亚史退后一步,为远航施礼说道。
远航急忙回礼,说道:“不必多礼,尽可说来。”
付亚史神色庄重,说道:“亚史敬佩大人,承蒙大人亲来,我愿出使齐国,必尽所能,游说齐国,保我大梁无忧。若不成,亚史将血溅当场,以效圣上。若成,归来之时,亚史愿随大人帐下,为大人略尽薄力。”
“好呀!”远航大喜,上前抱住付亚史,激动的有些语无伦次,高兴说道:“成与不成你都要回来,去江州寻我。”
“多谢大人。”付亚史也高兴地笑了起来。
远航点头,对他说道:“时间紧迫,我们即刻与两位皇子辞行,回后堂面圣。”
“嗯。”付亚史应后,俩人与两位皇子辞行。两位皇子应允,叮嘱付亚史,一切以国事为重。远航见两位皇子如此深明,深施一礼,带着付亚史返回了后堂。
回到后堂,印文帝亲自在书房迎见了付亚史。付亚史只有一个请求,便是事成后请皇上应允自己去远航帐下听令,印文帝自然应允。
送付亚史下去休息后,远航同张显商议起来。
“皇上,付亚史口舌伶俐,他既已应允前往齐国,必会事成功倍,还请皇上勿忧。”远航欠身说道,他对付亚史还是很有信心。
“嗯。”印文帝也点头同意。
“皇上,明日我便赶回江州,江州那面臣不敢松懈,请皇上放心。”
印文帝略有吃惊,问道:“如此匆忙便要回去吗?”
远航有些心虚,点头答道:“是呀,食君禄,效君命……”
“行了,你只会找好听的说,不是又有何事情急需赶回去吧?”印文帝笑着打断他的话,随口而说。
“臣不敢,不敢。”远航小声应道,自己心中有鬼,心急回去完婚,声音越说越小。
“公主那里,你可为朕说了好话?”印文帝小心问着,生怕公主会记恨自己。
远航点头,答道:“圣上放心,我只会说好话,公主那里已经无事,稍后我自会前去告知。”
印文帝轻点了下头,似乎心中宽了一些,将话题转到江州上,说道:“江州有你,我自放心,只是亚史不归,朕不会调兵前去,你权且固守,等待消息。”
“臣明白。”远航点头应道。
印文帝忽然想起什么,说道:“还有一事,便是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