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义人将玉佩递给远航,对他说道:“叶大人,此事便这样处置了,余下之事便交由你了。”
“多谢端木大人。”远航原本未想为难这母子,候屠夫打了李慕白反而替自己出气了。站起身从怀中摸出二两银子,丢给了李慕白。
走到那妇人身前,将玉佩递给她,说道:“这个你拿回去,银子若有便还与我,没有也就罢了。”
那妇人伸手挡住,摇头说道:“公子既替我还了银子,这玉佩便先放在你处,待我回去再去公子那里赎回。”
远航见妇人不肯拿回,点点头说道:“也好,你拿了银子便去守备府寻我。”
从知州府出来,远航回到自己府中,拿着手中玉佩掂了掂,想想这事还是应该告诉司徒众达一下,便向东府而去。
“祖父大人,刚刚我去了知州府一趟,李慕白与人打斗,被官府押了去。”远航见到司徒众达,将事情告知他。
“那孩子,年少时勤奋好学,现今越大却越是不学好了。”司徒众达几乎没有什么反应,可见对李慕白早已失去了信心。
无意中见到远航手中所拿玉佩,好奇问道:“远航,手中所拿何物?”
“噢,这个呀,是个玉佩。”说完将玉佩递了过去。
司徒众达接过玉佩,细细看了起来。翻来覆去地看了几遍,猛然抬起头,对远航说道:“这是从何而来的?”
“是一妇人抵押在我处之物,祖父大人,可有何不妥吗?”远航见司徒众达神色凝重起来,觉得有些奇怪。
司徒众达将手中玉佩递了回来,说道:“这玉佩乃是当今皇太后之物啊,为何会在一民妇手中?”
“啊!”远航吃惊不小,嘴巴大张,盯着手中玉佩看了起来。
无论如何看,远航都看不出这玉佩与其他玉佩有何不同。抬头疑惑地望向司徒众达。
司徒众达捋着胡须,慢声说道:“当年先帝选妃后,曾命宫中玉匠雕刻了三枚玉佩,分别送给三位妃子,玉佩上图案皆是双凤朝阳,不同之处便是这凤尾,玉匠用凤尾分别组成庄,贤,淑三个字,你仔细看便可看出。”
远航再次细看起来,果然,两只凤的凤尾一左一右垂在玉佩下方,尾条合在一起,隐约可见的确是个淑字。
“先帝送玉佩时,皇太后还是当时的淑妃,至于这玉佩何时流落出宫外,又如何到了这民妇之手,便不可得知了。”司徒众达摇头说道。
“祖父大人,或许是民间仿制的呢。”远航最先想到了造假,现今任何物品都会造出假来,羊都克隆了,何况玉佩。
“绝不会,仿制皇家物品,罪当斩,我朝至今还无人敢仿制。”
“噢,那便是说,这玉佩是真的了。”远航掂了两下,才感觉出这玉佩入手寒凉,十分沉实。
俩人正在屋中聊着这玉佩,唐凌赶了过来,对司徒众达施礼后,向远航说道:“少爷,府外有一妇人,说是前来赎回玉佩。”
“噢,这样快她便来了,你将她带到厅中,我随后便到。”远航告辞出来,站在院中沉思一会,将手中玉佩紧紧攥了起来,向无影院中走了过去。
厅中那妇人见到远航,急忙起身便要叩头。远航伸手拦住,笑呵呵的请她坐下。
那妇人从怀中拿出银子,双手奉上放在桌上,退后两步,说道:“民妇感谢大人出手相助,现已将银两凑齐奉上。”
远航仔细看着这妇人的一举一动,笑着将玉佩从怀中拿出来,递给那妇人。那妇人接过后打量了一下,将玉佩放入怀中,给远航施礼便要告辞。
“等下,请问这位婶子,你这玉佩从何而来啊?”远航死死盯着那妇人的眼睛,有意提高声调。
那妇人明显身子微微一颤,脸色却平静的很,微笑回答道:“大人,这是民妇陪嫁之物,并不值钱,却是一个念想。”
“额,婶子莫介意,我只随意问问。”远航笑着起身相送,却对这民妇起了疑心。
那妇人出了守备府,左右看了一下,低头向城东而去。她刚刚离开,无影自府中走了出来,对着日头伸了个懒腰,慢慢跟了上去。
付亚史来到客厅中,对远航说道:“大人,那商目钟果然偏执, 我将他的大力弓贬低的一文不值,可他不恼不怒,我也没有办法了。”
远航微笑,说道:“我早已料到,他可说了什么吗?”
“他只说了一句话。”付亚史愁眉苦脸,无精打采的对着远航说道。
“何话?”
“他说要见大人。”
“……”
远航拿着九连环的图纸,走进了商目钟的房间。见到商目钟,远航长叹了一口气,这家伙还在摆弄那些木块。
“是不是还没有移动出来?”远航将图纸丢在桌上,指着说道:“送你了,喜欢便去研究下。”
商目钟抬头望望远航,放下手中木块,将图纸拿了起来。
“你耗费时光,整日摆弄这些东西,让我有些看不起你。”远航翘起腿,挑着眼睛看着商目钟。
商目钟眼角一抖,微动了一下嘴角,继续看着图纸。
“你不知商国是因你而亡吗?”
“胡说!是你们狼子野心。你们两国杀我商人,占我国土,却说因我而亡,真是可笑。”商目钟被远航激怒了,额上青筋暴起,双手紧紧的攥成了拳头。
远航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