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娘的,怒卑来了这么多人马。”库里城上,守城主将名唤勾勇,正率领城中将军在城墙上观察着远处。
“将军,看人数不下十几万啊,难道怒卑倾城出兵了?”一名将军站在勾勇身旁,向前指着说道。
勾勇已经驻守在这里三年多了,怒卑除去与齐国小规模摩擦,真正出兵交战只有两次,而且最多不过五、六万人。
“速派人去渡浣调兵,回陈州求援。”勾勇回身吩咐,“贺将军留下守城,其余将军随我出城迎敌。”
“遵命。”城上众将齐声应道,随在勾勇身后下了城楼。
库里城外,怒卑的铁骑一字排开,马上的兵士穿着皮质战服,手中握着泛光的马刀。犴王的战旗在风中呼呼作响,拉开了此次战争的号角。
犴王披着豹纹披风,从战车上站了起来。眼前这座城池曾经归属于自己,只是现在却在齐人手中。
“溪厄木,都准备好了吗?”
“犴王,都已好了。”溪厄木在犴王车旁,向前一提马。他是怒卑朝和部落的首领,与苍向天一样,是犴王的左膀右臂。
“去吧,将我们的城池夺取回来。”犴王信任有加地望着他,向前指了指。
“是,犴王。”溪厄木在马上略微欠身,恭敬的答道。
“传令下去,准备攻城。”
就在怒卑做好强攻的同时,库里城的城门却慢慢打开了。
勾勇引兵出城,列开阵势,要与怒卑决一高下。
“齐人出城了。”溪厄木随即对身后问道:“敌军出城应战,哪位勇士敢先去?”
“首领,阿里路愿意出战。”一个像狮子一样的壮实汉子向前一打马,扬头喊着。这汉子壮的浑身都是肌肉,天气已然寒冷,却露着一半膀子,左手扽着马缰,右手倒提着一把开山大斧。
溪厄木点点头,阿里路是出了名的勇士,曾经独自空手擒过一只青眼环豹,即便一只水牛,他也可以将其拌倒。
“小心迎战,首战必须取胜。”
“是了。”阿里路应了一声纵马直奔城下而去。
齐军列好阵,见对面出来一骑,从阵中也迎出一将,向勾勇请阵后冲了过去。
“嗨,怒卑散人,胆敢犯我齐国,你……是何人?”出来这将年岁不大,只是一个偏将。有心在勾勇面前显示一下自己,未曾思索便请阵而出。到了近前才发现,对面这个怒卑人也太魁梧了,足能把自己装下,立时没了底气,连问话也弱了下来。
“我是你阿爹。”阿里路哪管那些,吼了一声冲了上去。那将也纵马提刀迎上。
“看家伙。”阿里路见俩人接近,大斧从马下提起,双臂蓄足了劲,拦腰向对方轮去。
这偏将实战经验不多,见对方横着打来,双手握着刀把向前挡去。但凡使斧锤者,必是力大无比,若是刀枪还可相抵,这斧头……
两马交错之时,听到“噹”的一声,好家伙,那偏将被阿里路这一斧子打的从马屁股上倒飞出去,就连那坐骑也被带的长嘶起来。
巨大,却丝毫不笨拙。一斧子震飞敌将,坐骑依旧向前冲去,将斧子双手握住,“嗨”的一下直打过去。那偏将还未落地,被阿里路赶上,一斧子捶在胸口,一口鲜血喷出,落地后抽了几下便没了气息。
阿里木止住坐骑,小跑着返回中间,在马上看着地下的对手,不屑地啐了一口,扬起了头,喊道:“齐军听着,犴王此次亲征,誓要夺回三城,识相的赶快交出城池,即便要打,也差些结实的来。”
对面齐军这个气啊,什么叫结实啊,再结实还能禁得住大斧打吗?
“怒卑狗休要猖狂,我来会你。”齐军阵中再出一将,乃是勾勇手下两员主将之一,绰号黑山熊的鲍熊。
这鲍熊人如其名,长的跟熊似的,又黑又壮。使着八刺狼牙棍,那棍粗的象根门柱,后面圆前面却是长方,分做四面,每面有两个如鱼钩一样的弯刺。
“呵,这个还禁打些。”阿里路打量一下,举斧杀了过来。
鲍熊也是自负,明知对手力大,依旧托住铁棒,迎头举上。
“哐”的一声,阿里路的坐骑被震的停下来。鲍熊的坐骑四蹄一软,险些跌倒,连连后退了几步。这一声巨响,连各自阵中都听的清清楚楚。
“奶奶个球,有两下了。”阿里路甩了甩被震痛的右手,在马上嘀咕着。
鲍熊也没好那去,整个臂膀都已酸麻,阵阵痛感传来,疼的暗自咧嘴。
“这是人嘛,怎得有如此大力气。”鲍熊在下面接招,吃了一些亏,想好以后决定取得先机,抢先出手。
“看棍。”鲍熊吼叫着,将棍子高高举起,迎头砸下。这棍子举的够高,他怕阿里路再高过他。
阿里路可不像他这样傻,知道对方力气不比自己小多少,这一棍到是可以接下,震的手疼也犯不上。提马冲过去,到了近前一扽缰绳,得,顺一边跑过去了。
鲍熊再转马也来不及了,举着棍子冲了过去。心中这个气啊,我这棍子也不轻呀,你倒是早吱声啊,我费着老大劲举着跑了半天,合计你不接招啊。
阿里路转马回来,向着鲍熊喊着:“小子,你阿爹回来了。”
鲍熊也转马过来,眼见敌将速度奇快,自己又不能站着傻等,那样对方人借马力自己更加吃亏。这一腾手催马之际,那阿里路便赶了过来,大斧举起迎头砸下。
我勒个去,敢情两个回合,次次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