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衍跟着曼可走到她班里。
曼可还以为他开玩笑，没想到像个狗皮膏药，怎么也甩不掉。
曼可转身，好心提问：“我还要送你回去吗？”
许衍眨了眨眼睛：“可以吗？”
曼可静默了几秒：“许衍，我感觉你有点、过了。”
许衍嘴唇微挑，笑意明显：“被你发现了。”
“那我走了。”
许衍转过身，经过课表的时候，停了一下，举起左手。
回头看了曼可一眼：“王赖来了，记得保护我。”
陈思凡在一旁看得一愣一愣的：“许衍这也太明目张胆了吧。”
胡静静十分认可地点点头。
许衍直接去了卫生间。
拿出手机，看到手表传来了的照片。
曼可的课表。
今天下午第三节，形体课。
形体课，真好。他高三什么副课也没了。
许衍关了手机，若无其事出去洗手，随口问一旁的同学：“同学，体育更衣室怎么走？”
“更衣室？在体育馆一层，东面，最里面。”
同学好奇问了一句：“你是什么体育课？”
许衍甩了甩手上的水渍，随口：“跑步。”
同学“哦”了一声。
跑步？似乎不需要更衣。
.
女更衣室就是最西面。
许衍听他班同学吐槽过，高二上形体课，每节课都要换衣服，很烦。
许衍在最近的厕所换了一身黑色卫衣，戴着帽子，戴着黑色口罩，躲进更衣室不远处空的杂物室。
坐在废旧的座椅上，对着手表，敲了敲无线耳机：“准备好了吗？”
“好啦。”
许衍看着曼可，陈思凡还有她们班女生走了一会儿。
出来了，敲了敲门：“有人吗？”
没有回应。
打开门。
看着一排排柜子，有一些眩晕。
思考了几秒，敲了敲耳边：“曼可的学号是多少？”
不出两秒：“12。”
许衍扫了一眼，十二号柜子就在他右侧。
有密码锁。
“生日？”
耳机传来干脆简洁声音：“七月七。”
许衍试了一下，没打开。
不是曼可生日。
这时，走廊传来了笑闹声。
“不好，有两个女生回来了。抓紧时间。”
许衍皱眉，想了想，突然灵光一现。
“过完十月十，么么就三岁了。”
许衍试了试，“咔嚓”一声，打开了。
最显眼的是曼可的校服，手链很好找，因为橙色很好认，在柜子里面。
许衍拿了出来，因为有一个向日葵没绣好，掉在了柜子里，许衍听着越来越近的脚步声，有些慌张。
“她们马上就进来了。”
“三。”
“二。”
“一……”
另一个女生扶着胡静静，关切问：“怎么样了？”
胡静静疼得额头汗直流：“等下拿个东西，去医务室看看吧。”
“你真行，是不是热身运动偷懒了，这都能拉伤。”
“我就是，热身运动拉伤的……”
那女生噤声了，没在说话。
打开门，空无一人。
女生扶着胡静静坐在休息床上，这时躲在门后的许衍。
侧着视角，出来。
女生被吓一跳：“救命！！有男生闯进女更衣室！！流氓呀！”
许衍疾速快走，进了不远处的厕所。
换了衣服，将换下的衣服扔进了垃圾桶里。
低头对着手表说：“黑掉摄像头。”
“已ok。”
耳机那头幽幽说：“费那么大的劲，就偷一个女生手链，许衍，你脑袋没病吧。”
许衍语气冷冷的：“管的有点多。”
许衍摘下耳机，塞进口袋里。
回了教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