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青将银子放在了万沐银那边说道:“可是,不能低估了一个满身是火的人的爆发力。”
“行。”三儿犹豫了一会,最终还是把钱,压在了银哥上。
心道:容哥,对不住了。
宁辰羽本来是打算去万沐倾那边坐会的,可无意之中听到他们的对话,虽然他们压低了声音,锦衣卫这三个字却一字不差的落入了他耳中。
“侯爷,怎么不看了?”颢白不明所以,看着要回府的人道。
“最近那个碎尸案,可有什么进展?”宁辰羽问两人。
“听说其他肢体都被人发现了,死者不是本地人,无人认领尸体,案子也没什么进展,估计会是无头公案。”颢白说。
“俊北,你去衙门打听一下,注意要避人耳目。”宁辰羽低声吩咐道。
“是。”俊北也不多问,领命就走。
“侯爷,你可是发现有什么不对劲吗?”颢白看宁辰羽面露严肃,心中不免也正色起来。
“府上今日只怕会有贵客,记住,别乱说话。”宁辰羽吩咐道。
“是。”颢白没在多问,这大概就是他们这么多年的默契吧,宁辰羽在吩咐事情的时候,往往都不是问为什么的时候。
宁辰羽前脚刚回府,后脚贵客就来了。
宁辰羽起身亲自迎接,拱手道:“不知陆佥事大驾光临,有失远迎。”
“宁侯爷身份尊贵,哪能让侯爷迎接,陆某受不起。”陆锦拱手道:“侯爷换我陆锦便可。”
宁辰羽见他并未穿飞鱼红服,而是换了一身便服,仿佛只是远道而来,特意来看望一个故人之子,心中便知此人做事圆滑,不留痕迹。
身边只带的一个随从。
“这哪能成啊,陆佥事比我年长一轮,怎么说,都不能直称名讳。”宁辰羽说道。
陆锦三十来岁,一张脸看上去总是似笑非笑的,别人总以为锦衣卫的人不苟言笑,冷若冰霜,但此人,永远都是端着一张三分的笑脸。
“只是一个称呼罢了,侯爷若是不介意,可换我一声陆叔叔。”
宁辰羽嘴角抽了一下,心想,这人真是不要脸的很,他跟他不熟,算起来,也不过只是在面见皇上之时,两人打过一个照面。
这会,既能如此无耻的跟他攀关系。
他面不改色的笑道:“陆叔叔,请喝茶。”
“这一晃,都十多年过去了,当年你离开帝都时才这么大,现在都长这么高了。”陆锦便也做了一回“叔叔”,抬手比试着做了一个高度,感慨道。
“都是拖当今皇上的福。”宁辰羽皮笑肉不笑的拱手对着帝都的方向说道。
说的好像他离开帝都,他前来相送了似的。
本以为自己也算个厚颜无耻的人,与此人比起来,那可真是——小巫见大巫了。
“是啊,这天下百姓,如今安居乐业,谁不是拖皇上的福。”陆锦打量了一下这府邸,漫不经心的压了一口茶:“听闻这临南能与帝都一比,如今一看,这话不假啊,我这一路走来,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到帝都了呢。”
宁辰羽呵呵笑了两声:“这也是皇上体桖黎明百姓,修改收税制度,才有了今天的临南。”
“侯爷这话可谦虚了,我听闻,临南有今天,那都是侯爷的功劳。”陆锦道。
“陆叔叔这话听着你也信?我来临南时才不过只是一个十岁的孩子,能做什么?”宁辰羽叹道:“没有皇上的治国之道,哪有今天临南的富裕生活?陆佥事,你说是不是?”
陆锦抬眸看到了一眼宁辰羽,垂眸道:“侯爷心心念着皇上,皇上知道了,一定会非常欣慰,这不,特意让我来看看侯爷,侯爷如今已过弱冠,却仍旧不成亲,皇上这心里头,着急呢。”
宁辰羽自知此人来者不善,这话语之间,无一不是一个接着一个的陷阱,但凡他露出一丝丝对皇上不敬与不满,这往后就没安生的日子过了。
可他没想到,皇上防他都防到这个份上了,这般疑神疑鬼的,当初何不将他软禁于帝都,岂不是更好?
宁辰羽有些无言,若答未曾遇到喜欢的女子,这赐婚圣旨只怕随后就到,府上日日夜夜多了一双眼睛。
这答有了,可临南城里,既不能是有权有势的家中小姐,也不能是太富贵人家的小姐,只怕,连普通人家都不行。
要不,说自己是断袖的得了?不行,此人一查,此事必将败露。
这临时说个人,以陆锦此人,只怕不信。
宁辰羽脑海忽然闪过一抹红衣,他道:“多谢皇上挂念,在下,倒是有位心上人,只是,还没提亲罢了。”
“哦?”陆锦显然有些意外:“是谁家姑娘?若是侯爷不好意思提,我可禀明圣上,让圣上给侯爷赐婚。”
“此等小事怎好意思麻烦皇上。”宁辰羽说:“她是万家三姑娘,从小便身体欠佳,我想等着她身体好些了,在去提亲。”
“侯爷心中有打算那便好。”陆锦起身道:“我还有要事在身,就不打扰侯爷了。”
“辰羽送送你。”宁辰羽将人送到门口。
陆锦走了两步,仿佛又想起什么来似的,从怀中掏出一张纸,问道:“侯爷,可曾见过这个?”
宁辰羽认真的看了一眼纸上的图案,摇了摇头:“不曾。”
陆锦在他脸上流转了一下,将纸收了起来,笑道:“打扰侯爷清休了,告辞。”
“陆佥事慢走。”
“侯爷,那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