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知晓的?”万沐倾心里惊呼道。
难怪陆泽鸣会宁家的斩风刀法,陆锦会雪域之花。
原是都跟朝廷有关。
雪域庄是朝廷的眼睛,那当年劫杀陆泽鸣的人会不会也是朝廷的人?为了灭口。
那万家呢?莫不是也是朝廷的人?
不对,若是如此,朝廷就不会等到现在才对万家下手才对。
当年神阴令,如来经,凝血珠三者都落在了陆泽鸣手中,要是最后渔翁得利的人是朝廷。
神阴令就不应该是握在万家之人的手里。
而如来经也不会在万里之外的西域的一个寺庙里。
这其中,一定还有些什么!
会不会,万家背后之人是跟朝廷是合作关系,最后两人闹翻了,又或许是因为当年先皇突然驾崩。
先皇继位,打乱了一切?
算下时间,孤承天是在她自己死后不到一个月便突然病逝了,是不是病逝,如何死的,只怕这一切只有大姐,看是否能知道些什么。
万沐倾忽而觉得,眼前的路变得越来越迷惑了。
“天下无不透风的墙。”曹风说道:“宁公子要是不信,大可去皇宫调查一翻,查一查前任庄主陆泽鸣的来历。”
万沐倾身子往右一侧,几乎是一种对于危险的本能反应,一把冷冽的剑光从她腹部直接擦了过去。
挂在腰上的香囊掉了地上。
她冷哼了一声,真是敬酒不吃要吃孟婆汤!
她五指为抓,一股风自她掌中而出。
抬手,就是一掌。
曹风抬剑挡住在了胸前。
铛!
剑直接从中而断,曹风噗的喷出一口血,倒飞数米远!
躺在地上挣扎了两下,便彻底断了气。
万沐倾拾起地上的香囊,愁道:“又要被妙婆婆念叨了。”
她将香囊塞在了衣服里,朝着曹风走了出去。
往他身上摸了摸,搜出一封信来。
果然身上有猫腻。
温庄主亲啟。
信是开过的,信封开口整整齐齐,应该是因为温庄主亲自打开过,不知怎地的被曹风给偷出来了。
她打开信一看,不由讶异了。
这封信是让暗庄找一个人,一个腰部有鹿花胎记的人。
这个有鹿花胎记的人,一定不是个不简单人,不然曹风不会带着这封信跑。
而且,能让暗庄出手找的人,会是普通人?
她忽而后悔杀早了他。
本来是不打算杀他的,只是惩戒一下,奈何,他自己要送死,阎王岂有不收的道理?
*
宁辰羽来到暗庄,深夜的暗庄似跟黑夜融为了一体,漆黑的大门挂着两个并不明亮的灯笼,偌大一个暗庄既连守夜的人都没有。
他隐身在了暗处,心里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劲,可担忧万沐倾的那一颗心占据了上峰,让他没能思考太久便潜了进去。
他落在一个屋瓦之上,看着暗庄像是分成了什么阴阳两极,一边明亮一边黯淡。
他躲过并不怎么严密几乎是没什么人巡逻的暗庄弟子,沿着蜿蜒曲折昏暗的走廊,来到黯淡的这边。
越是看似无人看守的地方,说不定就越有秘密。
他几乎是一路畅通无阻的来到了一个院落里,院落很大,只是凭借着些许的月色看出它大概的一个轮廓。
他刚要一只脚踏入院子,便听到一声轻微的开门声,一缕黄色的光从门内倾泻而出,一个女子从里面走了出来。
“等下。”就在那女子准备关门之时,房内匆匆的跑出来一个男子,伸手递给女子一个什么东西,低语了一句:“有信,急。”
“我知道了。”那女子匆忙应了一句,从这边走了过来。
宁辰羽收敛气息,藏在了走廊的石柱之下。
那女子穿过拱门,脚步稍有停滞的朝着左边看了一眼。
呱,呱。
一只不知从何处而来的青蛙蹲在了走廊处。
女子抬脚走了出去,嘴里嘟囔了一句什么。
宁辰羽从右边走了出来,目光从远离的女子身上收了回来,落在了前面没有任何灯光的房子。
这房子从外面看,会让人以为里面没有人。
可刚才,里面明明就是灯火通明。
难怪并无人看守,只要有人一潜入进去,立马无所遁从。
他差点就上当了。
宁辰羽在原地思考了两秒。
心想:万沐倾并不是一个鲁莽行事的人,像这样这个无人看守的院子,她应该也会觉得怪异,而不是直接闯入吧。
她武功不低,要是被发现了,定会有打斗一场的痕迹,也不会这么快别人抓住。
可此地,并不像是有人闯入了的样子。
他转身朝着那女子的方向跟了过去。
看刚才那男子的神色,像是有什么急事。
“师姐。”
“师姐。”
“……”
管柔朝着跟她打招呼的弟子微点了一下头,来到温泽的院落,走上一个木搭的走廊,还未上台阶,就看到陆锦从书房里走了出来。
管柔不由顿足的垂眸看了一眼从自己身边走了过去的陆锦,讶异:这人既呆了这么晚才走。
她快了两步的上了台阶,问道站在门口目送陆锦的温泽:“庄主,这人怎么这么晚才走?”
“我留他下了几盘棋。”温泽说着,抬腿朝着外面走了出来,站在了台阶上,望了望天上的一抹明月。
“下棋?”管柔听了,更是惊了,庄主可从来不跟旁人轻易下棋,若是下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