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你看他们做出来的事,有几件是能够见人的?好多事我都不好意思说。”有些姚二爷可以跟姚大爷,跟他娘唠叨,但在姚二夫人面前,姚二爷还是有些收敛的。
但是听了脏耳朵的事情,他就不跟姚二夫人说了。
“哪个家族没点见不得光的事情?”姚二夫人微皱着眉头,说道,“重点不是能不能见光,而是这些事情能不能‘抹平’,你没看到老太君后面又补了几句,说要大家留些时间,让他们想办法抹平吗?抹不平的,那就只能看命了。”
“你的意思是……”姚二爷若有所思。
“不是我的意思,而是老太君的意思。”姚二夫人抬头望向他,一脸认真,“首先我们需要弄清楚,老太君是真的一网打尽,还是举着道德的旗帜,把该杀的鸡杀了,该抹的事抹了,为姚家清除后患。”
姚二爷的眼睛顿时亮了,直夸姚二夫人聪明,比他这个脑子管用多了。
听她这么一讲,他完全明白后面的事情要怎么做了。
跟姚二夫人说完,姚二爷就兴高采烈地找姚大爷商量去了。
姚二夫人望着他离开的背影,嘴角露出了一丝笑容。她不知道现在是种什么感觉,就是突然觉得自己好有用。
瞧,连爷们也听她的!
咳咳,不对,是连爷们有事也喜欢与她商量了。
姚二夫人喜欢这种感觉,就好像所有事情都掌握在她手中一样。不过,这种感觉跟以前不太一样,以前她也喜欢大包大揽,想要管事情,但那个时候是为了钱,为了……
很多很多东西,唯有现在,在那些东西之外,她感受到了一种从来没有过的感觉,那就是“满足感”。
相较于这些事情背后所带来的东西,她似乎更加喜欢完成某些事情的“满足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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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大爷正在头痛要怎么处理金陵姚家的事情,毕竟老太君态度太“坚定”了,完全没有一点留情的余地,这让他很难办。
他也想处理,也想狠狠教训一顿这些胆大妄为的族人,但要真“一网打尽”,对于姚家来说那也是伤筋动骨的大事。
姚家本来就没落了,这要再这么一折腾,那姚家……
“哥,我跟你说个事。”
就在这时,姚二爷突然尽致冲冲地跑了进来。
他连忙让屋里的人下去,凑到姚大爷耳边,如此这边说了一通。
姚大爷瞬间瞪大了眼睛,惊讶道:“你确定?”
“嗯嗯!”姚二爷点头,“你不觉得,要不是这个意思,娘后面没必要补充那几句吗?什么叫能抹平的抹平,剐骨疗伤?那不就是‘断尾求生’吗?虽然镇南王已经被我们家搬倒了,但娘恐怕觉得,打我们家主意的人不只镇南王……”
姚大爷深深地看了这个傻弟弟一眼。
明明他知道的不多,怎么看得比自己还透?
可不是嘛,镇南王一脉是解决了,但他们是如何被人下了绝孕的事情还没有查出来,再加上那个去向不明的“金龙虎虎”,他们姚家确实满危险的。
老太君恐怕就是想到了这一点,才想“断尾求生”吧?
不知道幕后黑手到底是谁,那直接把自己打扫干净好了,只要自己没什么把柄让你抓,那还有什么好怕的?
姚大爷觉得,他有些小看自己这个弟弟了,看来以后他应该对弟弟多一些“信任”。
而“信任”的下场就是,姚二爷肩上莫名多了一些任务,姚二爷傻傻地揉了揉脑袋,以为这是自己该干的,到没有想到,原本这些事情姚大爷没打算交给他。
只不过看他办事“出色”,便多交了一些。
姚二爷:“……”
知道真相的我,眼泪默默掉下来。
呜呜呜……人家只想混吃等死当咸鱼,不想干活啊!
可惜的是,姚二爷不知道,所以对他哥的吩咐十分乐意,干得也非常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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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金陵姚家出了大事。
一开始只是几个不起眼的旁枝,做了一些见不得人的事情,直接被人捅到了官府。原本这些事情只要拿出金陵姚家的名义就能压下来,但不知道为何,那些前来状告的苦主证据确凿,硬是没让金陵姚家压下来。
然后,又多了几个,不那么旁枝,却也不算中心人物的姚家人。
这一次,同样是证据确凿,被苦中捅到了官家那里。
上次金陵姚家没压下来,这一次就更不要说了,照样没压下来。那些有牵扯的蠢蠢不安起来,赶紧到处打听。
“怎么回事?那县太爷眼睛瞎了吗?居然敢不把我们金陵姚家放在眼里?你们到底找子爵爷了没有?”别看姚希行跟个二流子似的,却是七族老堂兄弟的儿子,出门在外,也被人喊一声“爷”。
可现在,那个经常跟他一起混的旁枝姚友人被人给弄了进去,他想办法捞人没捞出来,便有些慌了。
要不是看姚友人花样多,又是一个嘴甜的,他根本不想带姚友人玩。所以姚友人跟他混在一起,为了讨好他,没少干一些狐假虎威,欺男霸女的恶事。
只不过平时那些事情仗着“金陵姚家”四个大字,随便花点钱就摆平了,并没有闹出多大的风浪。
可姚希行没想到,以前都好好的,最近有些事情却被人翻了出来,直接捅到了县太爷那里。
一开始姚希行没把县太爷放在眼里,觉得他想弄个把人出来,再容易不过,但县太爷竟然没给他面子,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