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族老所得咬牙彻牙,差点没想大义灭亲:“姚德毅,你他妈的是不是疯了?!老子睡觉你吵什么,又不是天塌下来了……”
姚德毅惊慌失措:“爹,就是天塌下来了!”
“你抽什么风?”
“爹,官爷上门了……”姚德毅颤颤抖抖的,将隔壁发生的事情给交待了出来。
他刚跑进来的时候,还有几个官爷堵在他们家门口。
他弱弱地问他爹,他家到底是“无关人等”,还是有关系的啊?
三族老一巴掌扇到了他的脸上,愤怒道:“蠢货!你也姓姚,你说有没有关系?!”
“可……可官爷让我退散。”姚德毅委屈。
这个时候,他真的很想退散。
想着昨天晚上才打探出来的四个字,姚德毅简直想哭。
什么“断尾求生”,如果京城姚家是这个意思,那这个要断的“尾”是不是也包括他们家?!
三族老哪里还有心情跟儿子说话,连忙爬起床,穿好衣服出来打探消息。
他觉得,他这个儿子太没用了,这么重要事情,竟然一点线索都没有。
当然,三族老也做了最坏的打算,立马让姚德毅通知他夫人,给孙子收拾一些贴身的东西,然后趁人没注意打包送出府去。
趁着官爷还没上他们家,能送出去几个孩子就送几个。
“爹……”
姚德毅的声音都抖了,想要问三族老发生了什么事情,要不然怎么会有官爷上门?
金陵姚家,真的完了吗?
三族老又给了自家蠢儿子一巴掌,让他镇定些,他们这样做也是另一种层面的“断尾求生”。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在天灾人祸面前,有的事情不是螳螂之臂可以挡得住的。
在挡不住的情况下,他们只能做最坏的打算。
当然了,也有可能是“虚晃一枪”。
姚德毅一边念念有词,在心里祈祷着,一边照他他爹的安排,通知家中女眷,赶紧给孩子打包贴身之物,趁着官爷没反应过来之前,打包送走。
现在这种紧要关头,能送走一个就送走一过,要不然真出了事,他们这房的根就断了。
后院的女人惊慌慌。
“发生什么事了?!”
“不知道,说是有官爷上我们家逮人了。”
“怎么可能?!我们不是金陵姚家吗?姚家前不久才立了大功,他们凭什么抓我们啊?”
“谁知道啊,反正爷们通知什么,我们就做什么,他们总不能害我们。”
……
当金陵姚家诸人被官家拿住,全部下了大狱的消息传出去,整个金陵震惊。
有不少家族开始打听,到底怎么回事,好端端的,金陵姚家怎么下了大牢了?不是说,姚家才在京城立了功,连明光帝都夸了吗,怎么转眼间,又遭此横祸?
他们可不觉得金陵地头上的县太爷是个傻的,会在这种姚家立下大功的情况下去碰姚家的眉头,那不是以卵碰石吗?
“到底怎么回事?打听出来了没有?”
“不知道啊,消息传出来的时候,我都是懵的。”
“我记得,你们家姑娘嫁到金陵姚家了吧?这你都不知道?那你家姑娘……”
……
不少跟金陵姚家有亲的家族,更是焦急不已。因为他们比别人知道得更多一些,比如那位给县太爷做镇,让县太爷动手的人不是别人,正是京城姚家。
当他们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震惊不已。
同样是姚家,这是想干嘛?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啊……”鲁老爷子在屋子里急得团团转,当初为了巴上姚家,他把自己嫡亲的女儿嫁到姚家。
没多久,女婿做了姚氏族长,他还感叹自己目光好,挑了一个有长进的。
可没想到,眼见着京城姚家出了一回风头,以为对方来金陵可以抱大腿了,结果人家来了一个“绝杀”,自家人把自家人搞下了大牢。
鲁老爷子怀疑,这京城姚家人是不是有病。
早知道如此,当初就不应该让他们返回金陵,什么得了荣耀,返乡祭祀,祭个屁啊,你祭一个祖就把金陵姚家给灭了,还不如不回来。
没有一会儿,他那几个出外打听的儿子便回来了,面色难堪。
“怎么回事?你们怎么一个个这副表情,说话呀。”鲁老爷子看着他们闷不吭声,一副惊呆了的表情,瞬生不满。
这几个儿子平日里看着好好的,怎么到了关键时刻,一点用都用不上呢?
鲁大爷的眼睛终于有了些光彩,望向鲁老爷子,说道:“爹,这回怕是真的……要剐肉了。”
“到底怎么回事?”鲁老爷子的语气里,带上了些怒意。
“衙门口已经贴了告示,列举了姚族家等人的罪行,并且让所有相关苦主举证上门……”鲁大爷停顿了一下,说道,“衙门这次不仅突然袭击,动作飞快,而且看样子似乎掌控了相关证据,准备‘杀鸡敬猴’。妹婿一家,便是那只要杀的鸡。”
鲁老爷子吸了口冷气:“怎么可能?!”
他知道女婿手脚有些不干净,但做为一族之长,有几个手脚干净的?
要想管理那么大家族,费财又费力,要是没点见不得光的手段,怎么管理好那么大的家族?
别说金陵姚家了,就是他们鲁家,那些左右族人,怕也有不少人手上都沾了血。
但没办法,为了维持家族的荣耀,有些“牺牲”是必须的。
“京城姚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