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出嫁以前,肯定要将三房的事情料理清楚,不留后患,要不然以后有得惹。
脸色越发冷了。
第二天,顾清菱终于从仵作婆子口里得知了大丫鬟冬雪的死因——心存死志,自己把自己捂死的。
顾清菱心头一凛。
这得发生了什么,才能让一个丫鬟心狠到这种程度?!
姚三夫人,到底干了什么?!
这事不能这么算了。
她把暗三叫了出来,让他调查姚三夫人最近的动向,看看三房那边到底发生了什么,居然能逼死一个大丫鬟。
“是,老太君。”
暗三应声,消失在了屋子里。
虽然不清楚冬雪是怎么死的,但是顾清菱没替三房瞒着,没几天,姚家上下都知道了此事,各人反应不一。
有的人高高挂起,觉得自己不是三房的丫鬟,无所谓;有的人则跟大丫鬟春天一样,兔死狐悲,既担心又难过。
姚二夫人则心头一跳,暗中观察顾清菱的态度。
虽然她也觉得姚三夫人这事做得不地道,但做为主子,她更在意的是顾清菱的态度。
看着顾清菱似乎没露出什么异样,她不知道为何,并不觉得安心,反而有一种风雨欲来的感觉。
姚三夫人瞒了冬雪的家人,没告诉冬雪之死,可是受过冬雪恩情的边姨娘不可能替她瞒着啊,一得知消息,就给冬雪的家人递了消息。
边姨娘有些后悔,早知道姚三夫人这么不是人,当时她离开的时候,就该把冬雪给带走了。
可怜的冬雪!
她立了一个小佛堂,默默给冬雪上了一柱香。
在心里说道:“对不起,冬雪姐姐,不是我不想到你坟前给我上柱香,我现在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
“等我肚子里的孩子生下来,我发誓,我一定会去你的坟前给你上香。”
“以后我也会让我的孩子给你上香,保证你的香火,不会让你到了地底下冷冷清清的。”
“其实早点走也没什么不好,就三夫人那性子,谁呆在她身边长了,谁也受不了。”
……
絮絮叨叨的,边姨娘说了很多。
夜色朦胧。
丫鬟翠儿正要关院门,忽然一个脸生的丫鬟串了出来,塞给了她一个荷包:“翠儿姐姐,奴婢三房的,这是冬雪姐姐生前让奴婢交给边姨娘的。奴婢还有事,就不多留了,免得被人发现。”
然后不等丫鬟翠儿说话,急匆匆地走了。
丫鬟翠儿捏着手里的荷包,有些心慌,不过她还是努力镇定,关上院门,将荷包递给了边姨娘。
“冬雪生前让人送来的?!”
边姨娘一惊,连忙接了过来。
打开一看,果然是冬雪的字迹。
她俩是一块儿在下人院培训的,一起练的字,边姨娘一眼就认了出来。
上面的画,让边姨娘触目惊心——三夫人逼我流掉你肚子里的孩子,陷害老太君。
后面,是冬雪按的手印。
边姨娘连忙向丫鬟翠儿问道:“有人看到吗?”
丫鬟翠儿摇头:“奴婢四周看过了,没有。不过……姨娘,这院子里伺候的人不少,奴婢也不敢保证……”
边姨娘心里明白,这个院子是老太君顾清菱安排的,四周伺候的人都是老太君的人,不仅是为了她的安全考虑,还为了一些别的因素,她这里有什么,只要有人看到了,肯定会跟老太君说一声。
纸条这事,到底能不能瞒得住老太君顾清菱,还得两说。
不过,边姨娘也没打算瞒着,沉吟片刻,便做了决定,披了件外套,连夜去敲了顾清菱的门。
顾清菱头疼,这才过去多久,怎么又有人大半夜敲她的院门了?
“给老太君请安。”
顾清菱一看是边姨娘,声音淡淡的:“你肚子里揣着孩子,大晚上的不睡觉,来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老太君,刚刚有人往奴婢的院子送了一个荷包,奴婢不敢私自做主,请老太君一观。”边姨娘跪在地上,恭恭敬敬地递上了荷包。
她心里很清楚,之前她因为那个被打抬的丫鬟不相信老太君,故意饶开老太君找的姚二夫人,这件事情在老太君心里,肯定是落了痕迹的。
老太君最后还是替她做了主,那是老太君大度,她可不能仗着上这种大度得意,否则一个“越矩”之罪,就能把她给处置了。
今天守夜的是大丫鬟春天,她上前递过荷包,检查一下没有问题,这才递给了顾清菱。
顾清菱摸了摸,是一个普通的荷包,只不过布料比一般的布料要好一些,一看就知道是有头脑的大丫鬟做的。
打开荷包,露出了一张折叠的纸条,顾清菱拿出来一看,心里顿时一堵。
天杀的!
姚三夫人脑子有病吗?
她都说了,她要保下边姨娘肚子里的孩子,姚三夫人竟然还想让冬雪出手?!
姚三夫人什么意思?
她是想挑战自己的权威吗?
她难怪忘了,姚家到底是谁做主?
顾清菱气得“啪”的一巴掌拍到了桌子上,紧紧地盯着边姨娘:“你能保证这张纸条的真实性吗?”
边姨娘心头一凛:“奴婢可以发誓,纸条到了奴婢手上以后,奴婢没转交给任何人,奴婢也没有做过任何假。老太君要不信,可以去下人院调档案,当初奴婢跟冬雪一起上的识字班,一起练的字,字迹完全是对得上的。”
“字迹我会让人确定,你放心,一旦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