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的郎下,大丫鬟夏桃正跟其他小丫鬟说话,看到他着急的样子吓了一跳,因为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大爷身边的贴身小厮重耳。
“你怎么回事?怎么淋了这么一身雨?你不是应该跟着主子爷身边吗?”招呼着小丫鬟,赶紧给重耳拿帕子。
“出事了!”
大丫鬟夏桃心头一跳:“出什么事了?主子爷他怎么了?”
小厮重耳焦急地说道:“不是主子爷,是二爷……二爷参与赌博,被人给拿下了,主子爷派奴才回来找大夫人拿银子赎人。”
“什么?!这个二爷也真是的,平时就没往家里拿过钱,整天就知道在外面玩,现在好了,居然还……还赌上了……”大丫鬟夏桃急得不行,赶紧进屋汇报。
姚家的大夫人姓孙,人称姚大夫人,她正在屋内小歇,只不过天气闷热,又是几声惊雷,搅得她也没睡着。
迷迷糊糊间,似乎听到自家丫鬟在跟人说话,接着就听到她进来给自己做了汇报。
这下子,姚大夫人哪里还躺得住,立马就坐了起来:“赶紧让重耳进来。”
“是,夫人。”
大丫鬟夏桃出去请人。
小厮重耳接过小丫鬟递过来的毛巾,胡乱的擦了一下,赶紧随大丫鬟夏桃进了屋。
“见过夫人。”
“起来吧,说说到底怎么回事,好好的二爷怎么会跟人赌博?”在姚大夫人的印象中,二爷虽然不争气了点,喜欢养鸟斗蛐,玩个乐子,但赌博狎妓这样的事,他是万万不会做的。
可现在,她男人身边的贴身小厮却口口声声在那里说,二爷参与赌博,还让人给扣押了?
“回夫人,具体的奴才也不是很清楚,那时大爷在跟人喝茶,奴才在外面候着。突然就有人拿着二爷的信物上了门,让大爷替二爷付钱,否则就卸了二爷一条胳膊。”
“好大的胆子!”姚大夫人一听,气得直接捶床,“那可是子爵爷的亲弟弟,他们居然也这样说,他们不想活了吗?”
小厮重耳没敢说话。
姚大夫人气了好一会儿,说道:“要多少银子?”
“一千两。”
“什么?!”
“黄金。”小厮重耳弱弱地补充了两个字。
公中的账上别说一千两黄金了,就是一千两银子都没有。这让她上哪儿找钱啊?姚大夫人吸了一口冷气,两眼一翻,直接晕了过去。
大丫鬟夏桃吓得要死,赶紧过来扶人:“夫人,夫人,你怎么了?夫人……”
小厮重耳上前几步,想起自己是男的,又赶紧退了回去:“夏桃姐,你赶紧看看夫人啊。”
扶着夫人,大丫鬟夏桃的眼泪水一下子就落了下来,心疼地说道:“夫人身体本来就不好,还要掌家,经常半宿半宿的睡不着觉,能撑住才了,看什么看啊,还不赶紧请大夫……”
有大丫鬟夏桃镇着,屋子里到是没有乱成一团,请的请大夫,铺的铺床,大家很快就忙活了起来。
只是小厮重耳站在这时,显得有些“多余”不说,还显得十分碍眼。
“你还站在这里干什么?二房的事情找二房去啊,没看到我们夫人还晕着吗?”大丫鬟夏桃为自家夫人打抱不平,“她二夫人不是挺能干,想要掌家之权嘛,整天没事老找夫人的茬,现在好了,她可以当家做主了,她自己男人的事情她自己操心去……”
小厮重耳直接被赶了出来。
“哎……”想要解释,又怕耽误主子爷的事,小厮重耳只能对着院门喂了口气,急匆匆跑向了二房的院子。
还好,在丫鬟夏桃虽然嘴巴硬了一点,但也没忘记让小丫鬟给他准备一把伞,这回他到是不用再继续挨雨了。
就是嘛,本来就淋得湿湿的,再打着一把伞,又能起到什么作用呢?
大概,就是不用淋雨了吧。
另一头,姚二夫人的院子里,姚二夫人正在跟一个不起眼的小厮说话。
原来,这个小厮是负责看守中大门的,结果被她收买了,要是家里有什么动静,让他随时跟她汇报。
若是报得好了,说不定还能拿到一个“大赏钱”。
这不,小厮重耳刚从大门进来,淋着雨,带着一脸焦急地穿过中心,这小厮便赶紧跑到二房这边“讨赏”来了。
姚二夫人与姚大夫人关系不和,当然巴不得看大房的笑话。
一听小厮说大爷身边的贴身小厮淋雨狂奔,那肯定是出事了啊,顿时笑了出来:“是吗,那有说是什么事吗?”
“这小的就不知道了,他那人嘴巴紧得狠,哪会跟小的说啊。”
姚二夫人瞬间变了脸色,有些不高兴了:“什么都不知道,那你跑来讨什么赏?谁往那里站着,都能看到他在那里跑,都能告诉我……那我凭什么还给你赏啊?”
“二夫人,话可不是这么说的,要照您这么说,那小的其实也不用跑这么一趟。那小的要不跑,那您知道消息的时间可不就晚了吗?这一晚,说不定那边事情都已经解决了……”小厮一听姚二夫人想要扣自己的赏,也有些不高兴起来。
虽然他脸上没有表现,但其实已经在心里吐槽上了:没钱,你就别装这个大款啊!
姚二夫人没看出来,她也不屑于去看一个下人的脸色,冲大丫鬟秋荷使了一个眼色,让她掏了一个最小的红包。
小厮一拿到手里,就给嫌弃上了。
没办法,能够混到他这种地步的,即使其他本事没有,这摸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