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三夫人哪里敢不喜欢啊,连闻都还没闻,一个劲地点着头:“喜欢喜欢,只要是老太君送的,妾身都喜欢。”
大丫鬟春天无奈了,不过也没有多说。
就刚刚进门的那一幕,就让春天意识到了,姚三夫人在这边的日子恐怕有些不好过,更不要说是“得罪”老太君了。
恐怕为了姚安逸,老太君让姚三夫人去死,姚三夫人都不会有半分犹豫,因为姚太夫人真的是太弱了,一点自保能力都没有。
唉……
可怜人啊!
大丫鬟春天在心里同情着她,送完东西以后,拜别离开。
她前脚一走,后脚陈老姨娘就跑了进来。
“老太君派那个丫鬟来干嘛?”一进来,陈老姨娘就毫不客气地开了口。
姚三夫人哪里敢隐瞒,老实交待。
“香?”陈老姨娘诧异,二话不说将姚三夫人刚得到手的东西拿了过去。
没想到打开一闻,这香还挺好闻的,直接没收。
“行了,这东西我就拿走了,你一个当娘的人了,又不是小姑娘,还用什么香啊,还是我替你用了吧,免得勾勾搭搭的,不像好女人。”
姚三夫人望着某人扭起来的小腰,有些委屈:“……”
我不像个好女人,你让你儿子娶我干嘛?
再说了,你年纪比我还大呢!
可惜,这些话姚三夫人不敢说出口,只能闷在了心里。
顶多,对着姚三爷的时候撒些小脾气,让对方知道,自己又被他娘给欺负了。
姚三爷十分无奈,一个是他娘,一个是他娘子,他能怎么办呢?
夹在中间的,她也很为难。
至于姚三夫人抱怨的什么香不香的,姚三爷没放在心上。在他看来,不过是香品罢了,也就那样,又不是龙涎香,价值千金。
此时的姚三爷并不知道,等后来他知道这“十二香”的价格后,差点没后悔死——这么好的东西,怎么让他娘给霍霍了?
实在不行,偷偷拿去换钱也行啊。
当然,这是后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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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二爷才刚刚安排好,就收到了姚二夫人找他的消息。他看着天色已晚,确实也该回去了,便唤了墨规叫马车,径直回了姚家。
才刚进门,一只茶杯砸过来,差点没把姚二爷吓死。
“碰——”
杯子砸在门口,碎成了好几块。
姚二爷心有余悸,连忙对屋里的姚二夫人说道:“你干嘛?疯了?你刚刚差点砸到我,知不知道?”
“我就是砸你,砸死你活该!”姚二夫人气呼呼地说道,“你这一天跑哪里去了?你身上的伤还没好透,就成天往外面跑,外面有什么让你惦记着,不会是你在外面有小妖精了吧?”
“胡说什么?我这是出去办正事。”
“那你说,你办的什么正事?”
姚二爷哑了,他干的都是一些见不得光的事,跟他娘“炫耀”一下就是了,要是再跟姚二夫人说,万一泄漏出去怎么办?
含含糊糊的,姚二爷只说外面有正事,这事他娘也知道,具体的却不肯透露。
姚二夫人急极:“什么正事?我们家还有什么正事?你又不当官,又不管铺子的,成天除了捉鸡摸狗,你还有什么正事?你唬弄别人还差不多,你觉得你唬弄得到我吗?”
“不信算了。”姚二爷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自己给自己沏茶,说道,“你火急火獠的让人把我叫回来,到底什么事?”
只顾着发火的姚二夫人差点把正事给忘了,手中的帕子一拎,就擦到了眼角,带着哭腔说道:“要不是出大事了,你以为我会叫你回来?”
“出什么大事了?娘不是在家里吗?”姚二爷潜意识的认为,要是有什么大事也应该是他娘找他。
而且,他也不认为自己有什么处理“大事”的本事。
“就是老太君在家里,才出大事了啊。”姚二夫人有些咬牙,赶紧把老夫人扣下了姚安宏等人的事情给说了出来。
这还只是大家一起“上学”的第一天,结果第一天老太君就扣下了人,这是什么意思?
这摆明了有问题嘛。
“这能有什么问题?”姚二爷一脸茫然,“当奶奶的留几个晚辈住一晚,也正常啊?而且,就隔了几步路,又不远……”
在姚二爷看来,就是迈了几个门槛的事情,当老太君的,还不能突然兴起,想要跟晚辈多相处相处?
白天要学习,晚上说会儿话,晚了点不让他们回来了,也没什么。
荣和堂那么大,姚二爷完全不担心那一帮小子留在那边没住的地方。
“这是几步路的事情吗?你有没有脑子……”姚二夫人那叫一个气啊,只能跟这个榆木脑袋分析起来。
从姚二爷“犯错”,害姚家欠下巨债,到后面姚大爷离府办事,再到后面顾清菱突然开始整顿姚家,又插手一众孙辈的教育……
这摆明了不正常嘛。
她问姚二爷:“你看以前哪年发生过这么多事情?你看老太君什么时候动过插手孙辈教育的事情?插手就插手吧,还弄到她院子里,搞得神神秘秘的,还把人给扣下了……”
差点直接告诉姚二爷,当初她还在老太君的院子里安排了线人,那边有个什么风吹草动她都知道。可这次老太君“整顿”了以后,她就成了睁眼瞎,什么也听不到了。
一想到自己私下里的小动作,她就担心老太君将这些事情算到她的儿女上,对姚安宏、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