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觉睡得并不安稳,叶望时不时的就会醒过来观察附近的情况,后来干脆找了颗大树爬上去睡,但树干硬硬的也并不舒适,跟帐篷中的床铺都没法比。
野外,就是让人遭罪的地方,这点毋庸置疑。
等第二天醒了,叶望也还缓了好一会,运动了下身子,才从昨晚疲惫的睡姿中缓解。
但睡了总是比没睡好的,至少他的精神还算饱满,可以支撑接下来的一整个白天。
醒来之后,他把自己昨晚夜宿的地方处理一下,把灰烬掩埋,把营火收起,把土踩实。
然后他便继续往来时的方向赶路,一边掩盖痕迹一边观察自己来时的痕迹。
昨夜无风无雨,他来时的痕迹保存的还很好,墨别宿可以非常轻松的以此追踪。
如果他真的追踪的话,那么叶望也能够就此更早发现他。
不过叶望也不觉得墨别宿是傻子,追踪而来却不提防周围,墨别宿如果真这么做了,肯定也有反制的手段。
叶望来观察自己来时的痕迹,更多是想要借着这些痕迹是否被破坏,来确定墨别宿的进度。
他究竟追踪到什么位置了呢?
这个问题一直在叶望心中萦绕,在临近中午时,叶望的水喝完了,腹中也感觉到了有些饥饿。
他便又上树观察了一下河流的方向,随后往那边赶去。
他在靠近水边之前细细的观察周围,确定了没有其他人来过的痕迹之后,他才真正靠近。
在取水的时候他在想应该如何填饱肚子,狩猎动静太大不可取,那究竟是捉鱼还是采果子呢?他真的要在这附近点火吗?
就在想着这些问题的时候,他的水已经灌满了,随后他便往河中看去,他最终还是想捉鱼吃。
但他随即便皱起了眉头,因为这条小河中他一眼望去根本瞧不见鱼。
他沉默了一会,随即往上游走去,走了能有数百米的功夫,却还是瞧不见一只鱼。
这让他感觉事情有些不对头了。
可是他却又说不上是哪里不对头,就算墨别宿有办法在河里投毒,但鱼死了总不可能连尸身都留不下来吧?
思来想去想不明白,叶望干脆站在了河中央,仔细观察河水,并慢慢往上走去。
这才让他终于发现了一点猫腻。
鱼的确是在上游某个地方被截杀了,但却不是一点痕迹都没留下来。
仔细看的话,能够在河底看到一些残破的鱼骨与鱼鳞,叶望将其捡起来,其颜色油亮,表面光滑坚硬,绝不是脱落很久的鱼鳞。
可是再截杀总不可能把所有的鱼都截杀了吧?那些过多的鱼尸该怎么处理?而且要是处理好了的话,怎么会有鱼的残骸顺着水流下来?
这些都是问题,他开始怀疑这条河的异象跟他与墨别宿的决斗没有关系,心中在犹豫要不要顺流而上一探究竟。
就在他想着这事的当口,河流中慢慢延伸出了一条紫线,叶望一时没有注意,竟被那紫线缠住了大腿。
随即,一股刺痛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