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柯:“……”这帮有些能耐的大神,似乎多少都有点缺根筋。这就是所谓四肢发达头脑简单么?实力强了就越来越懒得动脑子了……
君宵怕他一扯又扯远了,老人家嘛,有时候唠叨起来就刹不住车:“你大摇大摆横着就进去了,然后?”
“嘶——谁横着就进去了?!你这臭小子皮痒找打呢是吧?!”余贤喝完手里的茶,直接把杯盏当成暗器就那么朝君宵的脑袋丢过来。
君宵面无表情地抬手接住,翻转了一下扣回桌上,道:“重点。”
“我进去之后,就想啊,这药花要想发挥效用,那必然是离那小子越近,作用越大吧?最好整天被这花熏着,指不定熏个几天就醒了,所以我就没忙着把这花枝插进土里,而是进去寻那小子的踪影去了。那望天崖虽说是叫这么个名字,但是远不止一个陡崖那么简单,那其实就是个秘境,当然,是在望天崖和周围一众小崖的范围内圈的一个秘境。比起这里还是小了许多,也简陋许多。”
余贤说着似乎又想起了望天崖上的情景,有些感叹:“那小子疯了傻了也还是喜欢过那种苦行僧似的日子,无趣到了极点。从禁制进去的那座崖显然不是真正的望天崖,而是小崖。于是我便揣着那株花枝大约找寻了一下,见他果然不在这个崖上,便直接翻过去,上了另一个崖……那些崖上有的有屋子,有的有桌椅,有的有洞府,总之,是叫我一顿好找。最后在一个最险的小崖上找到他了。那里位置极偏,有间屋子,还有个小院,院内桌上还散堆着书,应该是他最惯常的居所。最开始,我并未曾见到他的踪迹,但是在落地时,却感觉背后一道破风声,幸好老夫我反应够快,不然得被掀掉半边头发。”
白柯:“……”差点以为掀掉半个脑袋。
“跟那小子打架,你明白的。”余贤苦哈哈地冲君宵,“正面交锋优势不足,他就喜欢偷袭,一击偷袭不成之后便是一个阵套一个阵,统统都算计好了似的,心眼儿忒多。这会儿神智不清了更好,你说他阵落得没有章法吧偏偏个个刁钻简直防不胜防,你说他有谋划吧,说实话真的落得那叫一个乱七八糟,惨不忍睹,总之跟他以往完全不同。打得我真是老血都想吐出来了。跟他说话就跟没听见似的,不过说到玉生门的时候他动作倒是慢了一步,提到你们还有闷蛋的名字时,他才有些受影响,不过没一会儿就又疯疯癫癫的了。”
“那后来呢?”君宵忍不住道:“你那花枝到底种哪儿了?”
“我趁他反应不及的时候,把花枝chā_tā窗户外头了。那角落比较偏,一方面离窗户近,离那石桌石凳也不远。我琢磨着他平时稍微好点的时候会坐那儿翻会儿书。另一方面那角落就算他疯癫无状四处毁物,也不容易波及。我还丢了颗丹进去呢,这花枝要是不起点作用可对不住我这一番劳心费力的。”
“不过——”余贤说完之后顿了顿又来了一句,“我在回来的半道儿碰到了恒天门的三个长老,听到了点儿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