检索所有的购物信息……
张栩不禁暗暗称奇，只能说不愧是受过专业培训的机械生命体，居然能从如此恐怖的数据中，找到可能性最大的一条。
“等等，你凭什么认定购买全身套的人，就是我们？”张栩有些想不明白这个问题。
“我不需要认定，我只需要拿到地址调查入住信息，再调取周边道路的监控仔细查找，最后……还有一点点的运气。”
“这样一个排查流程，我一分钟内就可以完成，所以即便最终结果不是你们，我也不会浪费多少时间。”
张栩总结一下就是……
地毯式搜索！
不放过任何漏网之鱼。
“第二个问题。”二十四号一脸严肃地继续问道：“组织现在对我的处分是什么？”
“哈哈，你觉得会是什么？”十七号疲惫地笑了笑，“当然是送去垃圾山了，这就是你们这些失败者的归宿！”
“你现在也是失败者了。”二十四号面无表情的回应道。
十七号没有说话。
“第三个问题，你知不知道预言家？”二十四号问道。
张栩捂着脸……
这问题问的，让他有些尴尬……
“预言家？”十七号一脸疑惑，“那是什么东西？”
“看来他不知道。”二十四号回过头，对着张栩耸了耸肩。
“那人非常神秘，他不知道也很正常。”张栩一脸平静地回应道。
不过此时他的心里，已经是涛天浪花。
撒了一个谎，后续就需要用无数个谎言来填补漏洞。
张栩终于体会到了这种令人蛋疼的感觉。
审问结束，十七号如愿以偿的进入了梦乡，不过二十四号显然不会这么轻易放过他，直接在睡眠芯片上加载了一个噩梦扩展包。
很明显，十七号的美梦估计是要泡汤了……
二十四号来到张栩面前坐下，双手合十顶着下巴说道：“总结一下就是……十七号只是无关人员，他出现在这里，仅仅只是因为组织的任务。除此之外，目前暂时没有发现任何问题。”
要是发现问题，那才有问题……
张栩装模作样的点了点头，毕竟预言家只是他用来诓骗二十四号的手段罢了……
“那我们继续刚才的话题吧？”二十四号提议道。
“行。”张栩说着，思索了一下先前被打断的对话内容，并概括性地复述道：“你当时说，我的情况和别人不太一样？”
“对！”
二十四号眉头一皱，“我第一次见到，组织宁可得罪官方势力，也要调出坐标定位你所在的位置！这足以说明，组织对你的重视！”
张栩反驳道：“既然重视我的话，为什么派你二十四号来刺杀我，而不是那边的十七号？当然，这里面没有贬低你的意思。”
“我明白。”二十四号深吸口气，“至于为什么派我而不是派他，我还真不知道，这涉及到我们内部系统的任务分配机制，也许……在这个系统看来，我更适合这个任务？”
“那我是不是可以这样认为，这个十七号，也是这个系统经过复杂运算后，得出最适合抓捕你的结论？”张栩进一步问道。
“应该是。”
“可是……都失败了！”张栩眼睛一眯，“你怎么看？”
“我也不知道，你的话是那个预言家从中作梗，而我的话，是因为你的缘故？”二十四号思索道。
“你觉不觉得，这个行为方式，很像某个家伙？”张栩有意无意地，开始动用话术。
“某个家伙……”
二十四号眼睛一瞪，“你是说，预言家？”
“正是！”张栩点点头，“我们是不是可以这样理解，在没有出现意外的情况下，我一定会被你杀死，你一定会被十七号杀死！”
“但是，这期间却出现了意外，比如你杀我的时候，中途有人介入！十七号来杀你的时候，中途也有人介入！”
“所以我严重怀疑，你们每次暗杀的目标，并不是与人结仇，仅仅只是因为这个系统认为这个目标可以被刺杀成功！这就是一个杀人机器！”
“等一下！”二十四号有点乱了，“要是按照你说的这样，为什么预言家要救你？一边要救你，一边要杀你，这不矛盾吗？”
“一定是双重人格！”
张栩说出这句话的时候，特别想夸一夸自己，这都能圆会来。
“双重人格？”二十四号一脸震惊。
“对，一个拥有预知未来能力的系统自我演化出两个人格，一个是杀人人格，一个是救人人格！我一开始接触的就是救人人格，它告诉我即将被刺杀的消息，并教我如何规避，但没多久，杀人人格掌握了控制权，又告诉我它的预测内容，并教我如何杀死你！”
“这样吧，我在此处更正一下，这个家伙拥有的能力，不是预知未来，也不是言出法随，而是……终极运算能力！”
“原来如此！”二十四外明亮，“这就说得通了！”
“那我们的目的很简单，摧毁这个系统！”张栩趁热打铁，定下目标：“没了这个系统，你的组织也就不复存在，这样你就不用担心被人丢进垃圾山了！”
“嗯。”二十四号一脸认真地点了点头，他已经没有回头路了！
……
有了目标，二十四号便开始为捣毁组织的委派系统而准备。
张栩则继续躺在椅子上，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
折磨啊……
得亏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