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辆轻型坦克打头。拖挂着十几门火炮的各式车辆,还有挤满了士兵的拖车,喧闹着在泥泞的公路上直奔南面。
在他们的身后,吕方带着一连民兵们,不远不近地跟在侧面,消息已经发了出去。
罗家山民兵伏击阵地上,林涛一边吃着牛肉罐头,一边督促着两个连长,“我说老雷、李子,今晚上可不能掉链子。甭管咋地,一个人也不能放过去,往后逃的咱不管。”
“你就放心吧参谋长,咱们这阵势。再堵不住口子,我直接回去种地得了,”大口吃着水果罐头的雷彪,不满地翻着白眼,这都是第三次了;说是这样说,丢下空罐头的雷彪,还是和李子锋转回各自连队,查看隐蔽工事去了。
公路旁五十米外的高地上,荒草密林中,一道和公路平行的野战掩体。里面坐着即将战斗的大兵们,一个个抓紧时间吃着干粮;在他们的身边,每人平均五十枚手榴弹,三百发弹药。
和老美奉行的火力至上原则一样,罗二强调的也是火力压倒策略,毕竟罗家山征兵还的带家属,负担太重。
很快,轰隆隆的两辆坦克,转过远处公路拐角,大灯闪过。冰冷的炮口直指天际;坦克的后面,大队的机动车队,气势汹汹地紧随在后。
伏击阵地劲头,三连工兵班班长,放下手里的望远镜。兴奋地小声叫道,“赶紧。火箭弹准备,轻型坦克两辆。”他的身旁,战斗工兵拉去伪装网,露出四具美式火箭筒。
在众目睽睽注视下,吱宁宁的坦克,喷吐着黑烟,晃悠悠冲在公路上,要不是公路上泥浆太多,它俩的速度也许会快些;老美超便宜卖出的二手货,质量却实让人摇头,也让林涛微微安下心来。
作为第一枪的信号手,三连工兵班班长亲自守着一具无后坐力炮,对着公路上瞄了又瞄,当瞄具中出现了一辆坦克时,毫不犹豫地发动了攻击。
“咚”低沉的炮声响起,轻微抖动的火炮,还没扶正位置,“开火,”工兵班长嘶哑的喊声,响在众人耳边。
“碰碰”,四发带着淡淡尾烟的火箭弹,两个一组,自上而下砸向了两个坦克。
“轰、轰”,剧烈的爆炸声中,两辆退役转手来的坦克,哪里经得住这样的轰击,转动的炮塔被炸开不规则的裂口,瞬间把成员杀灭在车里,连掀开顶盖的机会也没有。
炸毁的坦克,彻底堵住了车队前进的步伐,高低上轻重火力,也瞬间开张,“哒哒哒”,“嘟嘟嘟”,机枪冲锋枪,子弹猛然横扫。
突然而至的攻击,打爆了几辆卡车油箱的同时,也把悠哉的菲国官兵,惊得回过神来;在军官们的指挥下,大批士兵跳下车,举枪原地卧倒,在泥水中开始向高低还击。
抬起头,郁闷的菲国官兵发现,雨点般的手榴弹,黑压压又砸了下来,紧跟着的,是三十几枚迫击炮弹;“轰、轰、轰”,落雨般炸响的炮弹手榴弹,弹片混着泥浆横飞,把敢于露头反击的士兵,惨叫着扫倒在泥水里。
二百多名民兵,每人必须投掷出五十枚手榴弹,加在一起就是一千多枚,还有不计消耗的迫击炮,一个齐射就是三十枚,再加上疯狂扫射的机枪;公路上,成了弹药倾泻的聚集地。
当先进入伏击范围的步兵营,被狂扫来的弹雨,压的根本缓不过手,唯有低着头拼命把身子贴紧地面,死命向公路另一侧的草地上爬行;耳尚未开进伏击圈的步兵团,也遭到了一连的侧面攻击,根本没机会上前增援。
受到二三连火力关照的,除了那两辆坦克,就是十几辆拉着火炮的卡车,基本上被手榴弹筛了两边,炸的菲军士兵,没人愿意靠近火炮半步。
上百名幸运的士兵,终于冲进公路边的密林中,也堪堪踩响了地雷,“轰、轰”,连串的爆炸声,阻止了人流溃散的脚步,慌乱中,不停有饵雷被踢响。
一公里长的泥浆公路上,汽车残骸上,混杂着残肢碎肉,血水灌满了一个个泥坑;由于军官伤亡惨重。留下一地尸骸伤病的军队。很快沿着公路后撤。
原本有序的撤退,被后方爆响的枪声爆炸声,彻底压溃了官兵心里防线,“被包围了,”大多数官兵,终于丢掉最后抗击的念头,转头钻进密林。
丢下身上所有装备,抛掉一切负担的菲国士兵,在几个团部军官不甘的怒吼声中,不落人后的放了羊。
伏击时间。不到二十分钟,溃散的菲**队,让原本紧张的民兵们,突然发现。这里的政府军,实在是羊一样的部队,战斗力连美韩士兵一半都没有。
也难怪,被长期殖民的菲国民众,内心里的爱国自尊,尚且没被开发,何来拼命一说,能逃跑就算不错了。
丢下所有的轻重装备,溃散的步兵团,不但自己损失惨重。也冲散了后续步兵团攻击的信心。
在一连契而不舍的猛烈攻击下,后面的步兵团,也放弃了汽车辎重,随着逃散的人流,奔逃进公路两侧的密林中;好在,他们还携带了随身武器。
简短的火力压制,就打散了两个步兵团两千人的大股队伍,作为伏击战的指挥官,林涛站在高地上,禁不住长叹一声。玛德,赶羊也就是这样吧。
当伏击战的炮声打响,远在五公里外的军营里,十一辆卡车也被罗二派了出来,他可是不放过捡拾便宜的机会。
军官宿舍里。美美洗了个热水澡的罗二,终于逮住机会。拉着秘书亲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