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你又是个什么东西?怎么一副什么都知道的样子?"那小丫鬟冷哼一声,似有一些不屑,也没有了之前的畏手畏脚"就是因为殿下不想张扬,这才找了奴婢。"
"你......"清露还想多说些什么,却被朝凤打断。
"清露,你下去吧。"朝凤皱皱眉,也不开口反驳,就这么静静的看着那小丫鬟"你也别支支吾吾的,要说什么就说吧。"
看见朝凤这样的正大光明,那小丫鬟到有一些不知所措了。她咬咬嘴唇,仿佛在努力思索什么,过了好一会儿,才继续开口。
"奴婢离佛院近,平时往来不易被人发现,在加上奴婢又不是什么大丫鬟,平日里到也清闲。有一日奴婢贪玩,不小心撞见了殿下和那僧人在一起的场景,此后殿下便让奴婢帮忙送东西。"
小丫鬟顿了顿,继续道"奴婢原就是个下人,自然不敢得罪殿下。在说殿下还给了奴婢好处,奴婢这才做起了这种事,却没有想到居然落的如此下场。"
那小丫鬟一边结结巴巴的说着,一边从怀里掏出个荷包,递给身边的侍卫"喏,这便是殿下给奴婢的。"
那侍卫接过东西,也不敢怠慢,当场细细地检查了起来"这荷包用料极好,不是凡品。里面装的金裸子虽不是特别贵重,但是做工细腻,雕花精美,绝对不是一般人能赏的了的。"
"凤儿,这金裸子是朕之前赏给你的,现在你还有什么要说的?"与其说是询问,皇帝的语气更加像质问。
朝凤低低头,暗自思付到,那金裸子的确是自己宫里的,却不知道她是怎么得去的。看来那些人确实做了不少的准备,若是在纠缠下去,只怕皇帝会觉得自己是在狡辩,岂不是是更加的不妙。来日方长,不如自己先认下,到时候再想办法。
"朝凤没有什么想说的了,清者自清,还请父王明鉴。"朝凤说着,跪在地上,深深地磕了个头,看起来极为的恭顺。
"好一个清者自清,不过人言可畏。”皇帝叹息了一声,看着朝凤“有时候这看似不痛不痒的议论,却比明刀明枪更叫人万劫不复。”
朝凤笑了笑,这些道理自己自然是再清楚不过了。明哲保身才是最好的选择,太过尖锐,只会让自己万劫不复。而且就算自己应了,也不能改变什么,该放开了吗?
“朝凤自知有错,还请父王责罚。”朝凤笔直的跪倒在地上。
责罚就责罚吧,不论如何,自己也不想再一个人了。一个人很孤独啊,辩机也会孤独的吧。就算是一样的结果,就算知道是无用功,自己也想陪着辩机,和他一起承担,不离不弃。
“凤儿,糊涂!”皇后怒斥了一声,激动连身体都抖了抖,似马上就要支持不住。
“难得糊涂,糊涂难得。”朝凤笑了笑,看起来倒有几分难得的率真“母亲,朝凤不后悔。”
这是朝凤第一次称呼皇后为母亲,而不是死板的母后,这原本是件该高兴的事情,可是皇后却觉得自己不出来。
皇后张张嘴,还想再说些什么,却终究是化为了一声叹息。她上前抱住朝凤,抱得很紧“凤儿,我一直希望你能像个普通的女孩。可当你真的如此了,我竟然害怕了。”
朝凤把头靠在皇后的怀里,真的很温暖。
“来人啊,把朝凤殿下带到祖庙去反省。期间不许任何人探望。”见朝凤没有要改变的意思,皇帝叹息了一声,下了最后的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