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卓玛之前说的,朝凤换上了锦盒中的衣服,拒绝了清露陪伴自己的请求。独自一人来到了宫门口,可是到了宫门口,却没有看见莫离,只看见一辆马车停靠在一边。
朝凤皱皱眉,这里虽是宫门口,可是也是纪律森严的,若只是平常百姓,哪里会有这个胆量?就是真的是无知,不小心停靠了,怕也会被周围守着的侍卫处理掉吧。有怎会大赤赤的留在这里?
再细看那马车,虽表面上看起来大红大绿的恶俗到不行。可是细看,便会发现,这所有的用料都是极好的,怕是千金都换不来的。这样的东西,怕是只有宫里,才有的吧。
想着,朝凤便又往前走了几步。在看见车夫后,心里总算是确定了“怎么?难道匈奴真的困窘成这个样子了,堂堂的一国之君,居然要靠做马车夫过活?您当真以为,戴个面具,就没有人能认出您是谁了?”
许是今天的事情实在是太过不愉快,朝凤的口气略显的有几分的刻薄。可是马车上上的莫离却丝毫不在意,甚至还颇为自得的,伸展开双手,好叫朝凤看个清楚。
今天莫离的打扮实在是有些不伦不类,虽穿的还是匈奴的服饰,可是这服饰怎么看,怎么怪异。且不说那红衣绿裤的滑稽形象,就是那满手的戒指,还有脖子上手指一般粗细的金项链。之前一直陪在莫离身边那把弯刀,依旧悬挂在他的腰际。不过看起来再无半点杀气,反而更像是一种标新立异的装饰品。这样的打扮,实在让人觉得多看一眼。都会被这满身的珠光宝气亮坏眼睛。
不过最吸引人的,还是莫离脸上带着的面具。和身上的极尽奢侈的装饰品不同,这面具显得很朴素,是一个笑着的狐狸脸谱。面具眼角高挑,嘴上用朱红勾边,底色则是白色。看上去说不出的诡异。
若是这样的打扮,放在一般人身上,即使不会被当做是脑子有问题,也会被认定是没有品位,可是发在莫离身上却不然。莫离的身子很是欣长,但是却又不是竹竿子那样的瘦弱。而是像豹子一样充满力量的。在加上他本身气质极好,所以即使是这样的衣服。穿在他的身上,也是极其何时的。
“呵呵,既然凤儿还认的出我来,就说明凤儿的心中实在有我啊。”莫离摘下面具,笑着看向朝凤“我只知道你穿大夏的宫装艳丽异常,却没发现你穿着西域的胡服。到也是别有一番风味。”
“是吗?”朝凤轻轻地勾了勾嘴角,打平双手,转了个了圈。夕阳在天边融化。金色的余晖笼罩在朝凤红色的纱衣上,显得美丽异常。
莫离派卓雅送来的,也是套匈奴少女常穿的衣服。和大夏的宽松繁琐不同,这件衣服的打扮,可以说是极其的了。上半身是件艳红收腰短衣,下半身着的是同样色泽的灯笼裤。这衣服极其的修身,显得朝凤格外的灵巧。
若真说这衣裳有什么别致地方,那便是在腰上绣上了许多的金铃。朝凤这一转圈,那些铃铛便跟着刷拉拉的响,就像是早春时节,那打在瓦面上的细雨。听的人极其的舒服,心也不住的跟着她的动作,而改变着。
“这衣服穿在你身上是极何时的,不过你这发型却和衣服不相配。你过来,我来替你打理一下。”莫离一边说着,一边向朝凤招招手,到还真像是要帮助朝凤梳理头发样子。
朝凤勾勾嘴角,冷哼一声,心道:他生在帝王家,又一直沉迷于征伐之中,并非是什么痴迷烟花红粉的浪荡子。这样的人,哪里会梳什么头。只怕他又是想怎么折辱自己吧。
虽是这样想着,可是朝凤却还是向莫离走去。就是折辱了又如何?自己现在的力量还不够,和莫离之间的实力差距,就更是鸡蛋和石头的对比。若是说在大夏,自己还可以仗着公主的名头。那么,现在在匈奴,这大夏公主的名头非但不是平安符,反倒更像催命符。
现在自己的一举一动都有人盯着,也有好事者把自己当做是大夏的风向标,夸大着自己的所有行为。这个时候,莫离对自己的态度就极其的重要了。他现在虽是因为利益,不会杀了自己。可是自己相信,若是真的开罪了这个男人,自己绝对会期盼死亡。
就在朝凤都做好接受凌辱的准备的时候,莫离的行为却是出乎她意料的。莫离的动作很温柔,清露给朝凤梳的是个极其复杂的发型,上面又弯弯绕绕的缠了许多的发簪,步摇,绢花。莫说是普通的丫鬟了,就是给姑娘们梳了十几年头的老梳娘,也免不得会碰落几根头发,弄痛朝凤的。
可是这些平时难缠的发丝,在莫离的手中却意外的乖顺。就像是流水一般,在莫离的指间滑动着。莫说是被碰落了,就是不小心拉痛自己也是没有的。夕阳在天边照耀着,柔和的和正午的耀目判若两人。阳光笼罩在莫离和朝凤的身上,投下的却是一道连得极其紧密的影子。
复杂的发誓被莫离一点点摘下,价值千金的名贵饰品,就这样被随手放到车轴上。莫离仔细的把朝凤的头发分成三股,然后绕在指间。轻轻地一转,一股压着一股,股股相连。只见原本散乱的发丝,随着莫离的动作,犹如江河汇像大海一般,汇集成一股。
“好了。”莫离随手从衣摆处撕下一条,系在朝凤的发尾,起固定作用。在完成这最后的步骤后,他便轻轻地拍了拍朝凤的肩,示意朝凤可以动了。
朝凤皱皱眉,捋过自己身后的辫子。辫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