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这番解释,朝凤只是笑了笑,眼中却是不屑的。鬼神之说实在是太过飘渺,只怕这番话,也只是统治者为了加强‘天赋人权’,‘君权神授’之类的话语吧。
“若说花灯,最负盛名的当推潮州。汉初潮州青龙庙兴起之后,每年游安济圣王一连三夜,花灯鼓乐,满城如醉。每次在第二个晚上,齐集北门箭道评比,年复一年,精益求精,使潮州花灯闻名海内外。除大型游花灯盛会外,家家都挂喜灯。自十三日起,到宗祠神庙去挂灯笼,十五日将灯提回挂于家门,称为‘兴灯’。”
莫离说道这里,又笑了笑,轻轻地叹息了一声“只可惜潮州离这里实在是远了些,要不然,也该带你去看看的。”
“无妨。”朝凤轻轻地摇了摇头,眼中却是没有丝毫的介意“世上的风景何其多?又哪里是所有的风景都能尽收眼底的?关键是看风景心情,和身边陪着的人罢了。”
说这话的时候,灯火的光辉照耀在朝凤的脸上,看上去分外的温柔。温柔的莫离的心里都跟着轻轻地一荡。就像是池塘边,有一片树叶掉落在池水中一般。莫离的心湖,被一片名叫朝凤的落叶,激起了层层的涟漪。那涟漪一开始只是小小的一点,可是后来,却越扩,越大。
“那是什么?”突然朝凤轻轻呼了一声,伸手向前方指去“为什么那些人的脸上都要带着面具,而且身上的服饰也极其的奇怪。他们是是在祭祀吗?那又为何大多数人,都带着面具呢?”
说到这里,朝凤狐疑的看了莫离一眼。自己初到城门时,莫离的脸上也带着面具。那是的自己并没有多想,只是以为他在作弄自己,想要和自己开个玩笑。可是事实上,好像并不只是如此。
“以前民众在乡间田野持火把驱赶虫兽,希望减轻虫害,祈祷获得好收成。一说到期望,自然和神明脱不了干系。为了得到生活幸福,世人纷纷的向上苍上供衣服袍帽,饰物用品,供他们‘使用’。为使‘雷公’、‘雷姆’息怒,“河伯、溪神”开心,先是祭活人,后来用扎制的童男童女代替。为庆祝风调雨顺,丰收喜庆,人们扎上高大雄伟的“安济圣王”等神像,挂上宫灯花篮,顶礼膜拜,感谢神恩,祈求平安。”
说着,莫离指了指那些被朝凤称为怪人的人“这些,就是百姓和上天沟通的桥梁——跳神者。他们身穿绣袍,脸戴面具,在藏式喇叭、唢呐、牛皮鼓和锣鼓的伴奏下,边舞边歌,以示欢庆。”
“可笑,若是神知道是要收了这许多人命,才肯出法相助。那又和用财宝换取人灵魂的恶鬼有什么区别呢?”朝凤撇撇嘴,表情虽是有了些不屑,可是目光却仍然没有从人群中移开“这么多的戴面具的人,全是跳神者吗?”
莫离跟着探头看了看,然后摇了摇头“匈奴虽民风开放,可是年轻女孩平时不允许出外自由活动,但是过节却可以结伴出来游玩。声音赏花灯正好是一个交谊的机会,男女借着赏花灯也顺便可以为自己物色对象。元宵灯节期间,是男女青年与情人相会的时机。”
说着,莫离笑了笑“你要不要下车,和我出去走一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