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获得老师支持的罗泽悻悻地低下头,在吴安齐得意的目光中沉默不语。
“那好,既然大家的看法比较一般,这个案件就此结案吧。”刘云最后做了决定。
李杨晚上上课要到九点多才结束,毕竟他的功底在,复习起来并不困难。但他没有因此而懈怠,每天都准时上下课,从不缺勤,加之又乐于助人,时间一长,班上有几个女同学便对他心存好感。她们在他面前或多或少或明或暗地表示过,平心而论,这些女孩子外形气质都很不错,但她们不知道这是在戮李杨的伤口。每当此时,李杨总是不可抑制地思念辛薇,而胸口内心总是一阵阵的剧痛,这些女孩子当然不知道,辛薇在李杨心中的位置无人能够代替,她们所做的一切努力都是白费的。
除了辛薇的因素外,目前李杨的心思也不在此,他还有许多事要办。医院传真的事一直没有进展,孟云妈妈给他来过两次电话,她还没离开天宇公司,张明一直找各种理由不同意她辞职。碍于面子,她只好将就着做,孟云的话让李杨十分不安,总怕妈妈会出什么事。
这天晚上下课,一位女同学要李杨送她回去,李杨不好拒绝。但他在路上显得十分被动,有一句没一句地和女孩搭着腔,弄得女孩子十分没劲,最后不欢而散。
李杨闷闷地走在回去的路上,到一个岔口时,一个上年纪的老人走到他面前:“行行好,行行好。”老人伸出的双手表明了他的乞丐身份。
李杨抬头看了看乞丐,不由得一怔,“老人家,怎么是你?”
老人仔细看着李杨,也是一楞,“哎,哎,好汉,是你啊。”
这个老人是李杨去的那个拆迁现场的一位户主,当时赵柏荣手下的打手与拆迁户冲突时,这位老人也在其中,李杨就是看到这位老人头上挂花才愤然挺身而出。
“老人家,你,你怎么到这个地步了?”李杨惊疑地问,“唉,没办法,房子拆了,要住新房还要花一大笔钱,家里早没钱了。过渡时期的补偿费还不够租一套象样的房子,现在全家六口人挤在一处废弃的工棚内。儿子前一阵又失业,这不,只好晚上出来讨几个钱,没想到会碰上你,让你见笑了。”老人满面愁容地解释道。
“那边象你这样情况的住户多吗?”柯阳问老人,“都是这样,唉!别的开发商也不会如此,我们这儿紧挨着滨江,是风水宝地。当初原本有一家开发商,后来这个叫亿兴的房地产公司,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把别人挤走,独揽一方。听说这家公司的老板心黑手辣,不是什么正道出生,我们斗不过他们,只得认命了。”
“政府不管吗?”李杨气愤地说,“管,谁管啊?听说这个老板后台通天,我们去告状起诉都石沉大海,闹得厉害的反而被拘留扣押。上次打起来,多亏了小兄弟你,但现在怎么样,照样胳膊拧不过大腿,这是命,这是命啊!”老人脸上老泪纵横,一边摇手,一边离开,李杨拉住老人,把身上所带的钱一分不少地塞到他的手里。
望着老人离去的背影,李杨气得一跺脚,地上数块厚厚的广场砖应声而碎。(最后四天的暑假,还要去学校帮老师改卷子......转眼十一点了都......时间过得真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