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程小甜、程小胖两兄妹也是多年未见这位尊师,一时间愣了愣,半晌之后才回过神,急忙来到门前拜倒,道:“徒儿参拜师父!”
画散人曾番含笑道:“起来吧。”说完用“随意笔”的笔杆将二人扶起,然后走进屋中看着众人。
在场中人。要说不识得这位大名鼎鼎的画散人的。恐怕只有一位——单荷蕾,她的脸上倒是没有表现出多少惊讶,更多的是好奇。
画散人曾番看向桌子旁的三大散人,笑道:“单大哥、杨二哥、孙五妹。想必我的两个徒儿已经告诉你们了吧。应该知道我不是真心叛道了吧?”
三大散人一时不知怎么言语。眼神中有惊讶、欣喜、担忧,复杂的眼神掺杂在内,这一幕都逃不过画散人曾番的法眼。大笑道:“你们放心吧,我此次来是奉那魔头的命令来助你们施展九宫昊镜的,不用替我担心。”
对于画散人曾番假意投敌,此事单段椽略有所闻,还是他比较容易自控,惊骇过后,恭敬的朝画散人行了一礼,道:“曾师叔好,您这么呼喊那魔头,你不怕隔墙有耳?”
曾番转头看向他,疑惑道:“你是……”
终于琴散人单靬回过神来,苦笑道:“曾四弟,他是我的儿子单段椽。”
曾番惊讶的再一次看向单段椽,啧啧道:“老咯,你儿子也老咯。”
众人:“……”
单荷蕾心里莫名一气,也是,有谁面对说自己父亲的坏话还笑得出来的?
曾番片刻后也发现自己失言,急忙笑道:“侄子,我来的时候已经仔细看过了,没有人跟踪我,所以我才敢这样大呼他是魔头,这样都传出去的话,除非我们这里有内奸!”说完哈哈大笑起来。
这笑声听起来十分的猖狂,霸气十足,直有逆天的神态。
待他笑罢,看向潇湘,道:“潇湘师侄受伤了?”
潇湘默默地点点头,他的心里矛盾极了,明知道曾番是假意背叛,可是想起当日他在易风寺的所作所为,更是几乎在易风寺的山门前死在随意笔之下,如此种种,令他不知该如何面对这位曾经的师叔了。
曾番心下会意,也不以为仵,当下看向单靬,道:“单大哥,好像我来了也不能施展九宫昊镜吧,还差一人呢。”
单靬微微苦笑,道:“你的到来加上孤大侠,我们正好五人,只是孤大侠不知跑到哪里去了。”
孙彩媱冷笑道:“他跑了,怕死鬼!”
话音甫毕,一声铿锵有力的笑声响起,门口赫然出现孤星月的身影,笑道:“药散还是那么嘴尖,我不过才离开两日就这么说我,如今我不是来了吗?”孤星月大踏步走进屋中,迎接众人怀疑的目光。
只见他泰然自若的坐在一张长凳上,眼睛转了一圈,扫视众人,当看到画散人曾番也在场,不由得脸色一沉,怒哼一声,道:“国难之时,画散人日理万机终于有时间出来拯救百姓了?”
曾番呵呵一笑,左手转动着随意笔,发着悠悠青光,道:“孤大侠快人快语,我是说不过的,来的路上我已经勘探过了,黑炭人剩余的七万军队驻扎在阴州城百里之外,不知是什么原因没有攻城。”
单段椽听到这里,会心一笑,似乎这一切在他的意料之中,道:“曾师叔,我想他们应该在等驻守在撒格拉部落的三十万军队,待得两军汇集,方才是攻击阴州城之时。”
当听到“撒格拉部落”五个字时,脸色明显变得难看,拳头紧紧握着,好像指甲都陷在肉里了,故乡的始陷对他的打击很重的。
孤星月唇动皮不动,道:“侄子,那要是两军汇集,流连大陆还有救吗?”
单段椽笑道:“孤大侠且放宽心,一切都在我的计划之中,黑炭人两军汇聚亦是白洋国出兵之时。”当下他把自己在白洋国的经历简约的说了一遍,只是他带去的流连大陆的亲兵全被扣押在白洋国,虽然知道他们没有生命危险,只是不免遭到软禁,众人默然叹息。
过了良久,孙彩媱叫各自去准备行囊,她的衣食自然是陈敏敏照看,当下各人去忙去了。
而之后潇湘和程小甜往山坡密林行去,期间不时被单荷蕾怒目瞪着,只是潇湘对她无意,她也不好死乞白赖的跟着他,只得心里暗骂几句,随一众人去到阴州城,而程小胖不免担心自己的妹妹年幼,之前叮嘱许多次,一定要保重身体,依依惜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