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晓凤的爸妈顿时被她气的吹胡子瞪眼睛的,但是,夫妻俩那刻却不知道说什么好!
王晓凤见状,又道“表姨今天已经告诉我了,林东现在一天赚的钱,比我一个月的工资都强!那厂长家再有钱,能有林东的赚钱能力强吗?有句老话不是说,会找找儿郎,不会找看家庭吗?赵辉的爸妈再有本事,都是他爸妈的本事,不是他自己的啊!”
“你们怎么这么糊涂呢?”王晓凤红着眼眶说。
她妈一听,顿时对她道:“你这个傻子,我们不糊涂,你才糊涂呢!你表姨那是想帮她儿子哄媳妇,才故意那样对你说的。”
“你知不知道?你这么漂亮,又是城里人,林东要是和江寒离婚娶了你,这不是给你表姨脸上贴金的事情吗?晓凤,你就别犯糊涂了,小心你被你表姨卖了,你还傻到给她数钱。”
“你这表姨,一辈子好强,一个人拉扯大自己的儿子,你以为她是吃素的,告诉你,没有几把文刷子,她是不会有今天的。小心人家在你手板上煎鱼。”
王晓凤马上道:“我管她贴金还是贴土,煎鱼还是煮鱼,反正,我就是要嫁给林东。表姨是个什么样的人不管,我只管林东是我想嫁的人就行。”
她爸爸王君山见她油盐不进,好话坏话都不听,不由大发雷霆道:“王晓凤,你少给我丢人现眼。人家林东现在有婆娘,你凭什么要嫁给人家。好好的上等人你不活,偏要去当那个破坏人家家庭的下贱胚子吗?再说,感情是两个人的事情,凭什么你说要嫁给人家林东,林东就会娶你?”
说完,王君山对王晓凤妈说:“把这下贱胚子给我锁在房子里,今晚就不能让她出这个家门。老子就坐在门口把她守着。看她还能弄出什么幺蛾子来。真是的,脸都被她丢尽了!”
然后,他把手往背上一背,就来来回回的在屋子里转着圈。
王晓凤被他爸妈关在了睡房里,她想逃跑出去也没有办法了,只好在床上躺着“装死”,可是,心里却想的是,怎么才能让林东和江寒尽快离婚。
显然,从林东那里下手,她是占不了便宜的,林东对她现在简直就是拒之千里之外,甚至是水火不容。
他现在甚至已经懒得和她说一句话了。
今天在他店里买衣服,王晓凤知道,要不是江寒还有林东妈在里面周旋,她相信,林东是宁愿不做她的生意,也不想理睬她的。
既然,自己的“雕虫小技”,已经让林东妈上了当,把江寒气的独自一人离开省城了,那自己何不再点把火,让江寒对林东没有一点念想,让林东妈对江寒恨之入骨,让他们这个家庭尽快解体呢?
反正,谎已经撒了,林东妈也相信了,自己就该眼下趁胜追击。
王晓凤相信,“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她一定做的到。
想到这里,王晓凤干脆就蒙头大睡,反正自己有的是时间做这些事情,她爸妈能关她一晚,总不能关她一辈子吧!
何况,自己还要出门上班呢?
她爸妈再把她看管的严,也不会不让她去上班吧?
那可是他们最看重的东西!
自己要是有一天不去上班,不亚于要了他们的老命。
想到这里,王晓凤就笑了。
她笃定,这次自己一定会大获全胜!
而江寒呢,一晚上的辗转反侧,到了天快要亮的时候,才睡了一个囫囵觉。
哪里知道,她正睡的香的时候,那对门的赵家悍妇就在自家的院子里扯着她的破嗓子喊他男人道:“老不死的,这一大早上的,你还在睡?成天只知道睡睡睡,怎么就不睡死你呢?”
“大过节的,你不早点去赶场,把我昨晚做好的粽子还有之前弄的盐蛋、皮蛋拿去街上卖了,你要放烂在那里吗?”
“家里几个大腾腾的娃,都到了成家立业的年龄了,你还不知道早起弄几个钱,难道,你要眼睁睁的看着他们都打光棍不成?”
产到户了,人家哪家日子没有我们家过的好?老娘算是瞎了眼,当年被猪油蒙了心,才找上你这个不中用的男人——”
大早上的,赵家悍妇把对生活的不满和压抑都找他男人这个出气筒泄了愤。
她看着对面江寒家的日子过得蒸蒸日上的,心里那个火和急啊,简直就像是“老房子失火”。
江寒则被赵家悍妇大早上骂骂咧咧的声音惊醒。
她不由揉揉惺忪的睡眼,才意识到,今天要过端午节了。
想着自己承包的河坝里还有那么多的工人在干活,她马上一个鲤鱼打挺,一跃而起。
穿好衣服,她思忖一下,远亲不如近邻,那赵家悍妇自从春节被她好好的收拾了一番后,这么久也没有“作妖”了。
现在,赵家悍妇看见她们一家,居然难的和颜悦色、甚至低眉顺眼了。
江寒不由就想“冤家宜解不宜结”。
既然,赵家悍妇已经改变了对他们家的态度,那么,自己也无妨高姿态点,毕竟,开门不见关门见的。
两家距离这么近,就一墙之隔。
江寒觉得,犯不着为了之前的那些鸡毛蒜皮的事情,而老死不相往来!
当即,她就做了个决定,欲把赵家悍妇自己做的那些咸鸭蛋和包蛋还有粽子买下来,直接给在河坝里的工人发了当做端午节的慰问品。
于是,她收拾好自己,就隔着院墙对着赵家悍妇道:“赵婶,你家做了多少粽子和盐蛋、皮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