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寒呢,因为今天和林东的争执,心里特别纠结和难过,在家里吃过饭,她没有像往常一样去河坝,而是直接在家里睡起了午觉。
可是,她哪里睡的着,满腹的心事,让她在床上翻来覆去,就像烙大饼般,然而,哈欠连天,就是毫无睡意,脑子里乱糟糟的,她不由气的在自己的屋里走转转。
林东母子一路紧赶慢赶,经过河坝时,林东就让他妈在路旁的树荫下先躲着,他去沙子场看看。
结果,他在沙场没有看见江寒,工人也告诉他,江寒下午还没有去沙场。
他就赶紧出来,和他妈一起,又急急忙忙蹬着自行车去了江寒家。
他们的自行车刚在江寒家院门口一停,卧在“龙门子”里的老黄狗听见了动静,就开始昂着头朝着外边“汪——汪——汪——”的大声吠叫起来。
它叫的那么大声,就像有贼要进门一样,吓的林东和他妈连连后退,不敢径直进门。
江寒爸爸本来坐在核桃树下在编背篓,听着自家狗叫的那样起劲,马上就站了起来,欲去门口看个究竟。
由于是热天,他家的“龙门子”没有关,好让风穿堂而过,让院子里凉快一些。
所以,他一抬头就看见是林东母子来了。
江寒爸爸自然知道母子俩这么大太阳赶到家里的来的意思,马上起身迎接。
其实,这也是他希望的!
他也不想看着江寒痛苦和难过以及受折磨,当即,他就喝退“汪汪”狂吠的老黄狗,把林东母子迎进了屋。
家里凉着的醪糟水还多,他赶紧给林东母子俩每人倒了一碗,请他们坐下后,他就去喊江寒了。
其实,江寒早就听到狗吠声和林东母子同她爸爸打招呼的声音了。
她也已经想到,这母子俩为何而来?
不过,她还是不愿意直接出去见她们。
那刻,委屈的眼泪在江寒的眼眶里不停的打转,她的心里苦涩不已。
她不由反手背靠在自己睡房的门上,闭着眼睛,思量着到底出不出去见林东母子俩。
她不是小气的人,可是,这次遭受的委屈简直太大了,让她的心就像被锯齿切割一样难受。
她不由痛苦的想,如果自己被人打一个巴掌再给一颗甜枣,就轻轻松松的原谅了别人,那这以后,人家是不是就会觉得她好欺负,动不动就可以冤枉、欺负她呢?
江寒权衡着,思量着。
这时,她爸爸就“笃笃笃”的敲起了她的门,对她道:“寒啊,出来吧。林东母子俩来了。爸知道你没有睡,出来吧。夫妻之间,有什么事情,当着面说清楚了就行,不要这样呕阴肚子气了!这样,对你的身体也不好。听爸的,这么大太阳,人家母子俩来了,你有再大的气,也该消消了!听话!”
江寒本不想出去,经她爸爸那样一劝,她就从她房间里那扇小木窗里看了看外边白花花的太阳,顿时觉得她爸爸说的不错,那么大的太阳,林东母子俩赶到家里来,已经够有诚意了。她不应该再端着、拿着了!
想到这里,她不由长长的出了一口气,对着门外的爸爸道:“好,爸爸,我知道了,你先走吧,我马上就出来。”
说完,江寒就拿起梳子,对着一面小镜子,开始梳理自己的头发。
再怎么难过,她也不允许自己蓬头垢面的出现在人面前。
这是一个人起码的休养。
而林东母子俩见江寒的爸爸一个人走到他们面前时,顿时大失所望,不由异口同声的问:“江寒呢?”
他爸爸就道:“马上过来,马上过来。”
林东母子俩听说了,这才大气出了一口,如释重负。
而林东呢,马上站起来,居然迫不及待道:“爸,你陪我妈说会儿话,我去看看江寒。”
说完,他就一溜烟儿的直接朝江寒的睡房跑去。
那刻,江寒已经开了门,正打算往外走。
林东一见她,就直接把她一个满怀抱住、堵在了屋里,还反脚一踹,直接把门给关上了。
江寒见状,不由捶打了他几拳,面无表情道:“死开,不要靠近我。”
某人那刻知道自己犯了不可饶恕的错,就厚颜无耻道:“不放,已经好久没有这样抱媳妇儿了,我做梦都想抱你,就可怜可怜你男人,让我抱抱吧。”
说完,他还作势去亲江寒。
江寒一见,马上就气不打一处来道:“滚远点,一个和别的男人搞破鞋的女人、你也要抱,也要亲,你就不嫌脏了你的手,弄脏了你的口?”
林东一听,知道这是江寒在和他说气话,赶紧讨好道:“媳妇儿,我错了,错怪你了。对不起,对不起,都怪我不长脑子。你如果有气,就骂我打我吧。我保证骂不还口,打不还手,任凭媳妇儿修理教训。只是,你不要不理睬我!”
那刻,林东涎着自己的脸,任凭江寒锤她、斥责他,他都厚着脸皮笑嘻嘻的,耐心的等江寒惩罚他。
江寒见他那副死皮赖脸的样子,不由痛苦的闭上眼,气愤不已道:“死开,不要欺负了我,又来谎我。我江寒就那么好欺负,你打我一个巴掌,再给我一颗甜枣,我就要原谅你?凭什么啊?”
说完,江寒就用手用力的掰林东死死箍着她的手。
可是,任凭她怎么掰,林东的手都像钳子一样,紧紧的钳着她,丝毫都不放松。
江寒不由生气的骂道:“滚开,你到底脸皮有多厚?把你今天打我的劲儿